不過,這幾天雖然毫無動靜,但黎婉和顧辭經常湊到一起分析相關人員的心理狀態和行動依據,以便應對接下來隨時可能出現的意外。
根據他們的推測,凶手似乎對他的手法有種病態的執著。他在第二案中受到了受害者兄長的阻撓,卻隻是把對方打暈,並沒有下死手。這說明他並不會殺害目標以外的人。而第三案中他藏匿的地點差點就要被找到了,卻也沒有提前動手,隻是轉移到了彆的地方。所以,就算會受到虐待,但受害者在周日到來之前都一定不會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直到周日之前,他們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學校給他提供了這麼好的藏身地,他為什麼不把受害者帶回來?還是說他們是最近剛剛建立的聯係?”
“說不定他是見慣了學校裡的陰私,覺得這裡沒有資格成為他動手的地方呢。”顧辭聳了聳肩,“從死者被發現時候的姿勢和所處環境也不難看出,他大概是把女高中生這類人群給神聖化了,又或者是在實行所謂的救贖。至於身上的傷口,大概是為了淨化軀體這類理由吧。”
著急的似乎不隻是他們。
黎婉從操場離開,並沒有和薑玉苓一起回去,而是轉身去了教學樓的另一條走廊上,顧辭的教室。
把人拉到角落裡,黎婉才開口將體育課上發生的事都敘述了一遍。
“他們是怕周五放學之後不好動手,才想著提前把我騙過去吧。”
顧辭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又一次勸說黎婉:“下午你還是直接回家吧,我一個人過去看看。”
“他們的目標本來就是我,如果我不去,想也知道肯定是我們已經發現了說明吧,這樣反而更容易出事。”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按原計劃進行。黎婉走後,顧辭回教室拿了手機,然後去陽台聯係了自己的父親。
“爸,我和婉婉放學之後要去一趟書店,可能要稍微晚一點再回去,你順便也幫忙和婉婉的父母說一聲吧。”
幾秒後,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響。
“我知道了。如果放學四十分鐘後沒有你們的消息的話,我就過去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