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由於生物鐘,她很早就醒了。洗漱完下樓。
家裡的阿姨見她起來了,把準備好的早餐端上桌,紀思晗拿起一個三明治咬了一大口,慢悠悠的咀嚼,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她快速吃完手裡的三明治跑到玄關正準備換鞋時,她又急急的跑回去,拿起桌上的牛奶灌了一大口才出門。
到店裡,她先是把清潔又做了一遍,才到廚房裡準備做今天的麵包。
她喜歡吃甜品,所以大學一畢業後就選擇在辦公樓附近開了一家甜品店,正好,她哥公司也在這一帶,沒事的時候她還能去找他玩。
她每天做的麵包都有固定數量,隻做30個,賣完就不做了,而且每天做的口味和造型都不一樣,顧客來買的時候,就像開盲盒一樣,看名字做選擇,也正因這樣有趣的方式和獨特的口味,她積攢一些回頭客。
很快,她趕在上班高峰期時做完了蛋糕,剛擺好,就有人來了,她又忙著接客。
許硯希迷迷糊糊睜開眼,引入眼簾的首先是一睹白牆。
“醒了?”
許硯希怔愣了一會才後知後覺,她撐著坐起來,看到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文件的許硯竹時,她驚訝道:“你怎麼在這?”
許硯竹睨了她一眼,淡淡道:“等著給你收屍”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才知道這是哪,記起昨晚的昏倒的事她還有點憤憤不平:“昨晚我都說了不舒服,你還以為我像小時候那樣騙你,你說你都多大人了,怎麼還那麼記仇。”後半句她說的很小聲,要是讓許硯竹聽見了指不定要怎麼收拾她。
許硯竹把文件放在桌上,起身從上到下打量了下許硯希:“既然你已經好了,那就自己去把醫藥費付了吧。”他說的輕描淡寫。
“你...。”
沒等許硯希說完,許硯竹就開門出去,留給她一聲砰的關門聲。
許硯希哼了一聲。
“小氣。”
“拽上天的資本家。”
許硯竹去了一趟主治醫生辦公室,再次確定了許硯希的病情並不嚴重後,交代了兩句便離開了醫院。車從Cherish門前經過,他瞟了眼,看到紀思晗正看著手機喝著奶茶,不知是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了,正哈哈大笑。
他想到了昨晚收到的短信,盛元集團的千金。
他鬆了鬆領帶,眼底儘是燥意。
C市有兩大龍頭產業,一是盛元集團,專做酒店方麵生意。二是辰澤,專做房地產開發,C市有一半的的房地產和一半的酒店都是這兩家公司開的,這兩個比起來,誰也不落後誰。
這件事是他太衝動了,找個時間還得去給人家賠罪,他在心裡把這筆賬默默記到了許硯希頭上。
上午在紀思晗追劇中一晃而過。
等紀思晗再看時間時已經是兩點多了,她看了看櫃子,還剩三個沒賣完,恰巧,肚子發出咕咕咕的叫聲,她從裡麵拿了一個出來解決溫飽。又把剩下的幾集電視劇看完了,正閒著無事做的時候,電話響了。
“喂。”她接通懶洋洋的。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愉悅地女聲:“紀思晗,我回來了!”
聲音大的讓紀思晗不得不把手機拿遠離了幾分,按她所知,曲桃這會不是應該正在某個風景區或是旅遊區采景嗎?以往她這一走沒個一年半載是不會回來的,這次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貌似還沒兩個月。
“你怎麼不說話,怎麼我就回來了你就這態度?不歡迎本小姐回來嗎?”
紀思晗立馬解釋:“不是,我是在想該怎麼給你接風洗塵。”
“哼,算你有點良心,對了,你還在店裡嗎?我直接過來找你。”
“在。”紀思晗回答。
“行。”兩人掛了電話,紀思晗從櫃子裡把另外兩個麵包拿出來包好,又把店裡衛生做了一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走到收銀台前,翻箱倒櫃的終於從裡麵拿出一張白紙和筆,在上麵寫上兩個大字。
打烊。
寫完後,見沒什麼問題,她拿著紙到門口,選了個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貼上,大功告成後,她一邊抱著手機玩一邊等著曲桃。
咯~,門鈴叫了聲,她以為是曲桃,頭也沒抬的說了句:“來了啊。”
沒得到回複,她才察覺到不對勁,曲桃一般來找她一進門就是扯著嗓子喊她的名字,不會這麼安靜,況且,她已經貼了打烊的牌子了,誰還會進來。
她慢慢抬起頭,引入眼簾的是黑色西裝,一路網上看,待看清臉時,她一怔,怎麼是他。
許硯竹知道她認錯人了,便什麼也沒說。
想到她剛剛說的,便有些尷尬。隨即她裝作無事發生揚起一個不失禮貌的笑容:“不好意思,本店已經打烊了。”
“嗯?”他疑惑。
紀思晗指了指門上貼著的紙道:“那上麵寫著的,你沒看到嗎?”
她眨了眨眼睛,聲音軟綿綿的,如涓涓細流,很溫柔,聽上去又很舒服。
許硯竹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仔細回憶起自己剛剛進來時的場景,他記得很清楚門上什麼也沒有,透明玻璃門上乾乾淨淨,彆說紙了,恐怕連一粒灰塵都沒有。
但他還是說:“抱歉,沒注意。”
紀思晗:“……。”
人也已經進來了,她身為老板也不好把顧客往外麵趕,在說了,哪有人會跟錢過不去。她指了指兩個已經包裝好的盒子道:“選一個吧,隻能賣給你一個。”
她說這話時帶著點忍痛割愛的表情,從許硯竹這個角度看去莫名的有點可愛,特點是她兩頰上還沒完全褪去的嬰兒肥,讓人忍不住想揪一揪。
許硯竹選了一份看起來比較小的蛋糕結賬。剛準備走,門口跑進來一道風風火火的身影,嘴裡還大聲喊著紀思晗的名字。許硯竹看到來人是曲桃時,愣了一瞬,很快便恢複如常離開。
曲桃回頭看著許硯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