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斷斷續續吹了兩個小時才安靜下來。
溫心在小鎮的旅館裡洗個澡,躺在床上休息,蕭煜同樣洗了澡,換上白色浴袍,他坐在床邊用手靠了下溫心的額頭,“你還好吧?”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溫心身上有些淤青,但不嚴重,她關心蕭煜,“大叔,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蕭煜沒什麼大礙,隻是他隨行的人,有兩個腿腫了,剩下的在跟阿裡木照顧受傷的居民。
他看著疲憊的溫心,問道:“你的臉怎麼好的?”他有些好奇。
溫心眨著水靈的大眼睛,懵懂說道:“大叔,不是你給我找的醫生嘛。”
蕭煜一愣,雷宇有這麼神嗎?
為免起疑,她趕緊轉移話題,鼓著小臉氣呼呼的說:“大叔你好壞,說我是你女朋友,還親我。”
蕭煜捏了下她的臉蛋,“給你曬在陽光下,你還不樂意啊,難道你很喜歡做地下情人?”
“可我明明就不是你……”
蕭煜忽然蒙上她的嘴,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這間旅館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他擔心隔牆有耳,俯身在她耳邊輕語:“這兩天你先扮演一下我女朋友,等我拿下這筆生意,你願意做誰的女朋友我都不乾擾。”
溫心木訥的點頭。
安撫好她後,蕭煜起身坐到椅子上閉目養神。
夜幕降臨。
磨盤山的星空萬裡星河,一輪新月高掛天心,夜裡的風很小,廣場裡因白天的一場風沙,堆積一層厚厚的灰。夜晚的人數少了一大半,隻有剩下參與競標的商家和一些附近的村民。
蕭煜牽著溫心的手,站在舞台下麵。他依舊穿著黑色的薄風衣,自從來到磨盤山,就沒穿過西裝,一直穿黑色休閒的薄風衣,與其他穿西裝的老板不同,看起來像是休閒度假的遊客不像是來做生意的,但在氣場上不輸任何人。
溫心同蕭煜一樣換上黑色風衣,兩人的穿著上就與情侶無異。
阿裡木站在台上致詞:因為白天的一場風沙,耽誤大家寶貴的時間,我對此深感抱歉,也很愧對這裡的父老鄉親。好了,廢話不多說,現在我宣布,磨盤山的礦洞生意我將與蕭氏的蕭煜先生合作,蕭先生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我們相信他會帶領磨盤山的人民開創未來……
溫心聽到這個結果,高興的抓著蕭煜的手,“大叔,你拿到生意了。”
蕭煜衝她一笑。
“慢著!”歐學明舉手抗議:“阿裡木,你老年癡呆了嗎?我們歐家才是最佳合夥人,這生意是屬於我們歐家的,憑什麼讓姓蕭的截胡!”
阿裡木神色淩然,“原本我考慮的是跟歐家合作,可是你這個合夥人實在太過卑鄙!你先是私自扯下女人的麵紗,對其挖苦譏諷,得知她是蕭先生的女朋友,你又要強搶蕭先生的女朋友。這還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是今天起風後,大家都很有秩序的走向出口,是你一直在猛推前麵的人群導致踩踏,多數人受傷,還有三位老者不幸離世,你給這裡的居民造成多大的傷害,如此自私狠辣,我怎麼放心把這一帶的工程交給你這種小人!”
阿裡木言之鑿鑿,這些是他親眼所見,雖然有風沙攪亂人心,可是他站在台上等所有人都走,他才離開,他站得最高,把台下發生的一切儘收眼底。
歐學明氣憤的甩掉杯子,對阿裡木威脅:“你個老匹夫,敢不跟我合作,回頭我弄死你全家!”
歐學明不愧是混□□的,說出去的話滿滿的□□老大風氣。
蕭煜聽不下去了,對歐學明斥責:“歐學明,大家都是誠信經營,你講點文明好不?”
“呸!”歐學明不屑的白他一眼,“蕭家也是□□起家,你蕭煜裝什麼文明,隻怕你的手段會比我更狠辣!”
蕭煜懶得跟這個爛人多費口舌,阿裡木卻在台上替蕭煜說話:“歐先生,你這樣詆毀蕭先生,實在太過分了,蕭先生雖是出身□□,可是他為人正直,很有責任感,起風了一直護著女朋友,人潮給他們衝散,他義無反顧的折回去帶上女朋友,還叫隨行的人護送傷者回家。常言道:妻子是我們最親的合夥人,蕭先生對女朋友負責,就是對最佳合夥人負責,把磨盤山的工程交給一位有責任心的商家,我才安心。”
歐學明氣得跺腳,“草泥馬!這是看不起我們單身男士呢。”
蕭煜對歐學明嘲諷:“歐學明,誰讓你看不起女人,一把年紀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他還把手搭在溫心肩膀上,跟歐學明小秀一下恩愛。
歐學明咬緊了後槽牙,臉色猙獰起來,他吹了一下口哨,附近環繞的戈壁之中突然站出十幾個狙擊手拿著槍對準在場的所有人,其中還有一個狙擊手跳上台用槍抵著阿裡木的後背,阿裡木不敢輕舉妄動。
“看誰還敢跟我搶這樁生意!”歐學明囂張跋扈的說。
在場眾人無不驚慌起來,大家都慌亂的逃跑,誰也不想為了一樁生意丟了性命。蕭煜也不淡定了,帶著溫心在附近找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