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臨近年關,宋桑榆看中了一家店鋪並著手稍稍裝飾了一下。屋子不大,隻有四張桌子已經站滿了位置,本以為可以做個暖炕,但最終還是遺憾罷手。
店鋪內,牆上掛了一張招牌菜單,上麵的字行雲流水筆鋒銳利。陸然友情讚助。
按道理來說,基本上這塔城將近一半的人都算得上是店裡的老顧客了,但是,開門大吉的那一天,空無一人。
“或許是沒有告知?”陸母擦桌子,佝著身子一遍又一遍,四張桌子,她來來回回非常忙碌。
“前段時間去各家送了些小點心,他們都知道”
宋桑榆之前的了一大袋子的黃豆粉,所幸做了驢打滾還有花生餡的團子。
不過確實有些奇怪,桑榆扒著門框向外看,筆直的街道,寒風中帶著黃沙和幾顆枯草翻飛,行人一個都沒有,整條道一個人都沒有?
“今天是怎麼了,往常就算再冷總會有些人出門子買東西,”
桑榆覺得有些奇怪,但就在她感覺冷了準備回屋時,外麵的狂風突然變大,白雪皚皚的感覺還算乾淨的塔城突然籠罩在漫天的黃沙之中!
“呸呸呸”宋桑榆躲閃不及被弄的滿身滿臉都是沙子!
陸母回頭就看到兒媳頭發上都帶著一層黃色的沙土,想說現在的天氣真是多變,可突然想到了之前有人無意間說過的一件事。
而與此同時宋桑榆被襲擊後才想起,這裡一到冬天風沙很大,而風沙大一方麵會讓他們視野受限無法乾活,一方麵也是因為之前總有人會在這種時候被突如其來的東西砸到腦袋或身子,受傷還要看病得不償失,所以隻要風大那就是不出門。
吃了一嘴沙子的桑榆覺得自己果然還是缺乏了塔城的常識,要是早早打聽清楚,她也就不急著開業了,不過好在這風沙也不是天天都有,桑榆也沒因為第一天沒客而氣餒。
就在她準備回廚房練手的時候,似乎有這麼聲音從遠及近。
一人騎著馬飛速從塔城城門進入,路過店鋪,宋桑榆從門縫看到了那些人都披著黑色的披風,臉都被擋住。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桑榆回身準備進屋做點什麼,這時候門縫突然閃過一絲冷冷的亮光,鋒利的刀刃隨著大門被踹開放在桑榆緊繃的脖子上。
這一幕發生的特彆快,陸母下意識的想要上前卻被兒媳後麵的看不清臉的人冷冷的喝止,隨後那人目光似乎移到了宋桑榆的臉上,“轉過來!”
桑榆轉頭,儘量避免二次傷害,她看著眼前籠罩在黑影之中的人,強扯著嘴角笑道“客人,我是良民”
感覺到一股惡意的帶著冰冷的視線從桑榆的臉到胸口,她明顯聽到了這人嗤笑聲,但他沒有生氣,因為脖子上的東西不允許。
“你是陸然的妻子!”
這句話明顯是肯定句,更本不需要桑榆本人承認,這就糟糕了,這人顯然比之前的那群白癡不好對付。
宋桑榆用眼神讓陸母躲進廚房彆出來,不過她很清楚的看到對方也看到了陸母,不過他顯然並沒有想要搭理無關緊要人。
“你知道我為什麼一進城就找你嗎?”
這人聲音陰冷卻又帶著奇異的溫和,可這樣更可怕,桑榆心裡七上八下,“因為我是陸然的妻子,你要拿我威脅他?”
之前那些人不就是以為陸然應該會在乎他的妻子準備綁架她結果被忽悠的去找七娘了。
就在桑榆說完話,這男人突然笑了,然後從那陰影下看向她的目光那是明目張膽的不屑,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道“就憑你?”
男人說著話,看似漫不經心的換了個姿勢,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劃破了桑榆的脖子。
“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
桑榆承認自己不是東西是人,但既然他認為她不是東西為什麼跟她在這廢話,何不如直接拿著劍去找陸然的了!
不過顯然對方不知道宋桑榆的想法,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記憶中,聲音都飄渺了“論長相,你比不上聞朝朝的豔麗,論身材,你也比不過咱們□□的太後,論身份論才學,你更是一無是處,你憑什麼覺得你在陸然心裡很重要。”
桑榆,桑榆覺得要不是這男人的聲音確實很爺們,她聽到這些質問都快懷疑這是哪家愛而不得的小娘子為了陸然來找她算賬……那些話,簡直戳中了愛美女孩的內心,她覺得自己被傷到了!
就在對方依舊數落桑榆哪裡哪裡不好,最後嘲諷到她的平胸後,桑榆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麼爆炸的聲音,她哆嗦著手就想要和這人魚死網破可誰知,他突然道“我妹妹,就因為你們,她死了”
?!
“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你和聞朝朝羞辱,被陸然漠視,悲憤之下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