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德易正好從樓下上來,身邊還有幾個哨兵好友,他們眼睛都已經是金色的,一看就是急需疏導的情況。
柳世然走了過去,開門見山的問道:“於哥,我那邊現在很空,不需要排隊。你們打算來我這兒疏導嗎?”
這幫哨兵們聽了後都麵麵相覷,一臉為難。
於德易撓了撓頭,很是憾然的說:“對不起,小柳。其實我們不是不想找你,而是我們實在不敢去你那裡。”
“為什麼不敢?我看起來很恐怖嗎?”柳世然覺得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件事十有八九跟高晉丞這貨有關。
果不其然,於德易苦笑道:“你怎麼會恐怖?其實我也是聽說,上午從你這間向導室出去的哨兵,都被高少將找去了。”
“少將對他們做了什麼?”柳世然凝眉,有不好的預感。
於德易很是忌憚的說:“他們都被問了同一個問題,然後都被少將狠狠教訓了一頓。還有幾個哨兵甚至被打斷了手,正在醫院裡接受治療。”
“什麼!高晉丞他瘋了嗎!”雖然柳世然猜到高晉丞會做一些無理取鬨的事,但是沒想到他會做得這麼過分。
於德易覷了覷柳世然身後看熱鬨的人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柳世然拉到了他自己的向導室,然後把門鎖上。
“小柳,我也知道自己沒資格管你和高少將發生的事,但我隻是想提醒你,高少將的身份擺在那裡,無論他做什麼都沒有人敢惹他。”
“可是你不同。等高少將離開,你還是這裡的D級向導,高少將惹來的仇恨和麻煩,到時候說不定都會轉嫁到你身上,讓你承擔。”
“謝謝於哥,這些我都知道。”柳世然深吸一口氣,“其實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之前隻是他需要一個跟班幫他帶路,替他注意周圍情況。現在事情結束,也就不需要我了。”
“原來是這樣。可是大家都以為你……你放心,之後我一定把事實都告訴大家,讓他們不要瞎猜。”於德易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那高少將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你疏導過的哨兵?”
柳世然臉色難看的抿唇,“我也不知道。等下我就去找他問個清楚,讓他不要繼續這麼做。”
在於德易離開後,柳世然馬上就撥通了高晉丞的電話。
“少將,請問您現在在哪裡?”
“怎麼?有事找我?我現在正忙著,忙完了我就過去找你,你等著。”說完高晉丞不等柳世然的回應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柳世然:“……”他好像從電話裡聽到了若有似無的哀嚎聲。
忙著?不會是正忙著打人吧?
不行,他絕對不能在這裡等著。
柳世然立即拿上外套,關掉向導室的電源,神色凝重的朝醫院趕去。
既然高晉丞不肯把地址告訴他,那他就去問醫院裡的倒黴哨兵。
沒想到從他們口中得知,高晉丞其實就在醫院後麵的垃圾場打人。
還說這是替他們考慮,能第一時間接受治療。
高晉丞是挨個挨個打的,柳世然替他們疏導多長時間,他就打他們多長時間。
他沒有用能力,也允許他們還手,明麵上是以切磋為名,隻是沒有人能打得過他。
“住手!彆打了!”急急趕來的柳世然氣喘籲籲的喝止。
聽到他的聲音,高晉丞腳上的動作一頓,就在他猶豫的空檔,地上的哨兵趁其不備想要出手還擊。
結果下一刻,哨兵反而發出了慘叫,被高晉丞踩斷了手臂。
守在一旁的醫護人員馬上熟練地把人抬上救護擔架,井然有序地安排救治。
太離譜了!高晉丞是真的瘋了吧!
就算哨兵的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強很多倍,恢複的也快,但高晉丞這麼做簡直太欺負人了!
“少將,你到底在做什麼?”柳世然連忙拉住高晉丞質問。
高晉丞理直氣壯的說:“我在跟他們對練,怎麼了,你有什麼問題嗎?”
“你這哪裡是在對練,分明是你在單方麵毆打。”柳世然毫不留情的戳穿。
“那又怎麼樣,是他們技不如人,這不能怪我。”高晉丞極其不要臉的說。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除了不給你疏導之外,我還有什麼其他地方得罪你了嗎?”
“沒有。”高晉丞不悅的撇嘴,“為什麼這麼說?”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柳世然的語氣依然平和。
“我哪裡害你了!我隻是在跟他們對練,過招,較量!這些都是哨兵之間經常做的事,是家常便飯。”高晉丞氣急敗壞的辯解。
他轉頭問旁邊看戲的兩個哨兵,讓他們替自己作證,“是不是?”
那倆哨兵愣了愣,隨即點頭如搗蒜,連連應和,“是是是!”
柳世然深吸兩口氣,看了看一旁的兩個還沒被打的哨兵,赫然就是他上午最後疏導的兩個。
他微微拔高了語氣逼問:“那你為什麼不找那些更厲害的哨兵,偏偏隻找這些來過我向導室的D級哨兵?”
高晉丞頓時哽住,但轉念一想,覺得自己更委屈,明明沒得疏導的是他,憑什麼他還得被柳世然質問?
一想到這些D級哨兵輕輕鬆鬆就能接受柳世然的疏導,還都不止一次地把手搭在柳世然的手上,他就莫名的煩躁。
“因為他們等級低,所以需要更多的訓練!不然怎麼長進?怎麼對付更厲害的變異種?”高晉丞負隅頑抗,堅持不認為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