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偵查哨兵麵麵相覷。
“得想辦法聯係一下少將。”其中一個哨兵說。
但是他們不可能有高晉丞的聯係方式。
柳世然就主動撥打了高晉丞的電話。
“接不通。”柳世然搖了搖頭,將忙音外擴讓眾人也聽到。
“他大概是去了沒有信號的地方。”一個哨兵說。
“也可能是他們那邊的信號被屏蔽了。”另一個哨兵推測。
“你們先查小安啊!”穆嶸衝進來著急的大聲說道。
“穆安的電話也無法接通,他們二人說不定正在一起。”偵查哨兵拉住他解釋道。
穆嶸掙紮的動作一僵,猶豫了。如果他們在一起,那穆安或許不但不會出事,反而還能借機增進感情。
但柳世然認為這其中有問題,“高少將應該不會在一個沒有信號的地方停留這麼長時間,除非發生了連他也解決不了的事。”
他跟著高晉丞這段時間,被迫跟著後者到處飛,每到一處,基本隻逗留一小會兒就離開。
因為完全沒必要久待,高晉丞三兩下就能把事情擺平。
“那怎麼辦?你們彆愣著,快找找有哪些地方沒有信號!然後分頭去找啊!”穆嶸急切的催促。
相比難得的機會,他還是更擔憂女兒的安危。
偵查哨兵們立即開始行動。
柳世然想著自己也幫不上其他的忙,就撥通了高遇銘的電話。
“上將,我聯係不上少將了。您知道他今天去哪裡了嗎?”
“我不知道。他沒有跟我稟報。”高遇銘沉穩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發生什麼事了?”
柳世然把事情迅速說了一遍。
“我馬上派人去找。”高遇銘迅速掛掉了電話。
他倒不是在擔心穆安或者高晉丞,而是怕高晉丞在做什麼“壞”事。
因為根據以往經驗,一旦聯係不上高晉丞,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
然而這次,高遇銘隻猜對了一半。
高晉丞確實在做“壞事”,卻是在被逼無奈之下才“不得已”而為之的。
早上他去醫院,借口是去找高遇銘,實際是想去看看某個向導是不是還好好活著。
隻是剛到醫院門口,他就被一直守在那裡的穆安攔住了。
原本他隻想當沒看見她,放過她一馬,不踢她。
但是穆安不識相,非要湊到他跟前來礙手礙腳。
就在高晉丞準備動腳的時候,穆安說話了。
“少將應該看過柳世然向導和孟宇煥哨兵的曖昧照片了吧?我那裡還有很多他們兩個更親密、更露骨的照片。少將想看看嗎?”
然後高晉丞的動作就停下了。
他一聲不吭地用極其冰冷的目光盯著她,想知道她要玩什麼花樣。
也有點煩躁,明知道穆安說的話不可能是真的,但他還是上鉤了。
因為他想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還有那種照片。
穆安激動又得意,但是又忿恨。
激動的是高晉丞在聽她說話,得意的是她吸引到了他的目光,忿恨的是這些全都是因為柳世然。
“少將想看的話,就得先跟我去一個地方。不然我就把那些照片發到新聞報社,讓他們傳到全國各地。”穆安按捺住心裡的複雜情緒,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家裡還有很多備份,就算少將把我腕表上的電子相冊清空也沒用。”
她再怎麼掩飾,也控製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起伏得厲害的胸膛。
高晉丞心底冷笑,她以為這種手段就能威脅到他?真是天真又愚蠢。
柳世然那些無關痛癢的照片,她就是發給所有人看也激不起什麼水花,更彆提高晉丞隨便一個電話就能讓報社拒絕“惡意”分子投稿,她就是踏破鐵鞋也沒用。
不過,他這次倒要看看這女的還想耍什麼花招。嗯,絕對不是為了那個呆呆傻傻的向導。
於是高晉丞拎起穆安衣服的後領,讓她指路,飛向她說的地方。
穆安一路青著臉,差點窒息而亡。
等到了目的地,她就被高晉丞扔到了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呼喘了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到你說的地方了,照片呢?”高晉丞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就像在看一攤爛泥。
他們正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山溝之中,除了溪流的潺潺水聲和此起彼伏的鳥鳴蛙叫,就隻有他們兩個活人。
穆安抬頭,觸及他那毫無感情的冰冷目光,心底不由顫了顫。
可高晉丞實在俊朗帥氣,就算是這樣看著她,她也是害臊又心癢的不行。
穆安又恨又愛地咬了咬唇,而後聲音輕柔甜美的說道:“還沒到,我們要去那個山洞裡麵。”
山洞裡有幾個微弱的、故意放輕的呼吸聲,顯然早就有人埋伏在裡麵,現在隻等他進去,然後來個甕中捉“鱉”。
高晉丞輕蔑的嗤笑,隻是仍舊沒有戳穿她這出拙劣又低級的把戲,轉身朝山洞走去了。
看著他倨傲高大的背影,穆安露出了詭異的獰笑。
她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了自己的頭發、妝容和裙子,甩掉剛才的狼狽,恢複了以往的俏麗,然後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身姿搖曳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