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飽甚至睡過頭的舒適感差點沒讓千鳥醒來,他扶著腦袋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不如讓他接著睡吧,他覺得這世界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我看某人昨天晚上倒是什麼的說出來了。]222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千鳥沒有急著回複它,隻是站起身看了看。自己還是在房間裡,看來是中原中也帶他回來的。
身上穿著的不是自己的白襯衫,而是一套布料舒服的絲綢睡衣。
或許是因為同位體加上生病的原因,他竟然沒有反抗,順從換下衣服。
他撩了一把自己的赭發長發,有些苦惱喃喃著:“這不是有些麻煩了嗎。”
[什麼?]沒聽懂的222出聲問道,開始催促道,[千鳥,我們的進度是不是要加快了,難道你就換個地方當社畜啊。]
[閉嘴。]聽到這個詞的千鳥笑容僵硬,不是很優雅的翻個白眼[這個世上的所有屑老板都該得到懲罰,我可不是為了當社畜來港/黑的。]
接下來不管222怎麼問,千鳥都沒有回答,隻是慢悠悠起床換衣服。
畢竟,馬上可是有場大戲要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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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千鳥換了個裝扮,他披上了中原中也衣櫃裡的黑風衣,除去頭頂上的帽子以及脖頸的項圈,和這個世界的中原中也簡直一模一樣。
也因此,中原中也在看到辦公室裡坐著的人還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想起什麼,邊走邊下意識壓壓帽簷。
“你身體感覺怎麼樣了,要去看看醫生嗎?”中原中也率先開口,聲音裡帶著不含假的關心。
麵前的人哪怕穿著這身衣服,似乎也沒有中原中也那樣肆無忌憚的外放氣勢,更多的是收斂起來的淩厲溫和。
“我沒事,昨晚多謝你了。”千鳥笑著回道,他關切問,“昨晚我沒做什麼打擾你的事或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中原中也連忙搖搖頭,他想了想還是有些好奇,開口問:“你的帽子還有項圈是沒有一起帶來嗎?”
在之前他們偶然聊天時,中原中也確定麵前的人和自己的經曆至少22歲前都是一樣的,剩下的他也沒有多說。
那麼對於中原中也來說有著特殊意義的帽子,以及那從少年時就戴著已經習慣的項圈,基本上都不會落下。
他看著剛才還溫和笑著的人笑容一僵,敷衍般的點點頭,隨口道:“啊,是的。”
還真是說了個不像樣的慌啊,中原中也沒有拆穿,隻是像是隨口提起一樣:“你的衣服上沾染了血跡,我送去乾洗了,抱歉忘了跟你商量。”
中原中也坐在辦公椅上,他辦公室有幾本大姐放在這裡的雜誌,現在就在另一個自己的手裡。
他沒有問這個自己是怎麼來這裡的,隻是安靜地辦公,偶爾抬起眼瞟一眼看雜誌的人。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中也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是有什麼彆的懷疑?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另一個自己抬起頭和他對視,中也把視線放在辦公桌上的機車鑰匙,歪歪頭問:“這是你新買的機車嗎?”
中原中也一頓,看了看鑰匙,臉色一下黑下來,那雙湛藍雙眸裡是銳利的光芒,他沉聲說:“你不知道?”
在十六歲,他最親近的幾位朋友與他一同組成的[旗會],被如今在地下室的魏爾倫親手殺死。
而這輛機車,就是其中之一的阿呆鳥送給他的,那是朋友最珍貴的機車,至今也被他珍藏。如果是中原中也,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看到麵前的人在聽到他的質問後,甚至有些疑惑反問:“我該知道嗎?”
沒有撒謊,這個人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怎麼可能,他的經曆不是和自己一樣,甚至也能夠精準說出和旗會那些人的相處。
裝扮和他一樣的人,露出溫和到有些虛假的笑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再次開口:“抱歉,因為一些原因,我失去了一些記憶。”
體內的荒霸吐在給出警告,在提醒著中原中也麵前的人危險至極。
這個人不對勁,不管是和前麵對不上的話語,還是此刻稱得上拙劣的理由,都給他深深的虛假感以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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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沒想到敦君你竟然被懸賞七十億呢。”太宰治笑眯眯對著剛被治療的中島敦開口。
剛剛和芥川龍之介對上,還被與謝野晶子治療一番的中島敦打了個寒顫。
“太宰先生……”中島敦有氣無力道。他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