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紅色的花。莫亓很肯定在狼人出現之前自己的眼睛,當時這一片花田上隻有白色的花,現在這幾株紅色的花絕對是後麵出現的。
是狼人出現的時候它們變紅的嗎?
不對,莫亓思索著,係統告訴他們了紅花是由鮮血澆灌而來的,但是那個狼人哪怕受了傷,莫亓也未曾見到它流一滴血出來,好像是沒有血隻有肉塊構成的不死之身。
莫亓注意到一塊臟兮兮的布料,是鐵匠妻子身上裙子的顏色,應該是被木枝勾下來的,他走過去取下布料,似乎明白了紅色花朵的由來。
他將那幾株紅花全部采下,也沒有打量任遠一眼就打算走。
“等等!”任遠嘶啞著嗓子喊道,“你都不來幫幫我嗎?”
“為什麼要幫你?”莫亓不願回頭,不鹹不淡的回應任遠的問題:“你前麵好像是害了我吧,你覺得我會幫助一個四肢健全且之前有害我念頭的人嗎?”
“你!”任遠赤紅了雙眼,他咬著牙被莫亓的話噎到,一時也沒有想到如何去反駁。
莫亓不再看他,徑直往山下走去。
快要下山了。
天黑的很快,莫亓剛剛走下山腳月亮就已經爬了上來,他加快腳步來到鐵匠鋪,卻發現房內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也對,莫亓想到鐵匠妻子被狼人帶走前的慘狀,在這個科技不發達的小村子裡,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那個女人很快就會死去。
莫亓將帶下來的紅花放到鐵匠平時交易用的桌子上,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朝著裡屋平時二人休息的房間走去。
鐵匠的屋子收拾的很乾淨,跟他們夫婦二人的打扮很相符,兩個人對待枯燥生活的態度卻很浪漫,窗邊的台子上竟然放著一個鐵製的花瓶,裡麵插著一束漂亮的黃花。
明明花瓶裡是有花的,鐵匠為何又要讓自己去後山采花,除非他也知道狼人的事情。莫亓拉開書桌的抽屜,從裡麵翻找出一本相冊來。
這個副本內的科技水平竟然在相機的發明之後,莫亓有些意外,村內雖然都被打理的很乾淨,但是莫亓一直以為自己來到的應該是十六十七世紀的西方,結果卻是在架空的1839年之後,甚至看這些相紙,相機的技術很明顯已經十分的發達了。
鐵匠一家看起來在之前的索羅茲盟城會也十分的富裕,相冊竟然厚厚的一本都塞滿了。莫亓快速的瀏覽了一下,竟然發現了鐵匠夫妻之外的其他人,一個長相漂亮的小男孩,穿著一雙擦得發亮的皮鞋,身上也穿的十分考究,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富商一樣。
這是那個狼人。
莫亓一下就反應了過來,之前鐵匠妻子對狼人曾說過一句痛痛飛走,很顯然這是全世界媽媽對待自己寶寶的統一話術,否則也不會對待那個長相醜陋的狼人如此態度,她對待狼人的所有行為都理解成對待自己孩子的態度,就完全可以想通了。
不過要紅花……
這一點莫亓還是沒有理解,按照副本的指引以及之前自己的猜想,紅色的花是由叛徒的血澆灌而成,但是現在自己帶來的花卻是鐵匠妻子的鮮血染成的,莫非叛徒是妻子並不是狼人,他們隻是被狼人殺這個概念所誤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