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彤彤還在繼續說：“……所以她們想死又不敢死，誰也不想被這樣玩死，太侮辱人了。不對，我們現在好像也不算人。”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輕，她眼中的淚花也越來越多，像是怕被這些小倉鼠看見自己哭一樣，她趕緊仰起頭望向天花板：“我原本想著，這樣死就這樣死吧，好歹比被活著折磨一輩子好多了，但是他們拿念念威脅我。”

“我不覺得在這個社會上能順順利利活到十二歲就嫁人就算是好結局，但是我也不希望她會跟我一樣。”

謝楠楠一手握著小雅的手，一手扶著同樣身子發軟的謝囡囡。

司機已經回家了，女人又沒有權利可以獲得駕照，更彆提開車，所以她們隻能很緩慢的迎著路邊那些男人齷齪的目光往家走。

慶幸的是哪怕這些男人的目光中充滿欲望，但是他們始終不敢在街上亂搞，所以也隻能用眼神注視著這三個誘人的女人，忍不住在大腦內胡思亂想。

公司離她的住址不遠，三個人很快就回到了那個窄小的房間裡。

“姐姐。”謝雅雅被握住的手動了動，她抬頭看向謝楠楠。

謝楠楠頓住了，她幾乎沒有反應過來這個聲音是自己妹妹發出來的。似乎是因為很長時間沒有開過口了，小雅的聲音有些沙啞，發音也有些彆扭，她看著謝楠楠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猶豫了一下，又重複了一遍。

“姐姐。”

謝楠楠這才反應過來，她和囡囡都瞬間蹲下來，目光中滿是驚喜：“小雅，你……你願意說話？”

謝雅雅點點頭，然後抬手指了指謝楠楠的臥室：“姐姐，去那邊。”

那間臥室是謝楠楠家唯一有加隔音板的地方，聽到謝雅雅這麼說，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古怪，但是她什麼也沒說，隻是彎腰抱起謝雅雅，拉著囡囡一同進了臥室。

進到臥室後，謝雅雅終於又開口了：“姐姐，你有看過我畫的畫嗎？”

謝楠楠以為是這個多年未見的妹妹向姐姐撒嬌，但是她這些年實在被管控的太嚴了，她的確沒有怎麼看過那些直播中的謝雅雅，臉色不由得尷尬起來。

謝囡囡聽見這話反倒是若有所思起來，她絞儘腦汁的回想上次去接楠楠姐去一場聚會前在公司樓下等待時看到的直播。

眼前的小女孩當時在白紙上畫出詭異的圖案，一隻紅色水筆畫出來的眼睛中滲出了藍色的眼淚，不知道這個小女孩怎樣來的畫畫技術，那隻眼睛的用色雖然不對，但是的確畫的栩栩如生。

當時看直播的其他男人看到後都後背發麻，嚷嚷著要投訴公司，所以那天罕見的隻直播了小半天。

“那隻……眼睛？”謝囡囡猶豫著開了口。

謝雅雅的眼睛亮了亮，她轉頭看向謝囡囡，露出一個童真的笑：“囡囡姐姐，我知道你，這個名字還是我給姐姐取得。”

謝囡囡詫異，她抬頭看向這個坐在床邊的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種奇怪的預感，這種感覺似乎在告訴她，她們很快就要解放了。

這條視頻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它連一點水花都沒濺起。

任何男人在看到這條推送後，基本都是跟寵物店主一樣的反應，啊，這群女人又把自己當人看了。

其實他們早就有了統一的認知，與其稱呼她們為女人，不如稱呼為女奴或是雌獸。原本這個稱呼在法律修改時就有被提及，但是當時害怕女性反對的太過強烈，所以就將這個政策給退後了，直到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始實行。

對於男人來說，給女人們遲緩推出這個政策的出台已經是天大的福音了，也不知道她們為什麼還有人有膽子抗議，隻能說是欲望太過強烈了，讓她們擁有了叫做“人”的稱呼，就開始幻想當人的權利了。

但是大部分的女人還是好哄的，比如隻是隨便程序編寫了一個女性專供的社交平台，哪怕這個平台幾乎是每天都會崩潰好多回也懶得有人來維護，她們都已經感恩戴德的覺得社會對她們很好了。

雖然她們並不知道這個可笑的僅供女人社交的平台隻是一個虛假的幌子，實際她們交談任何的信息男人們都是可以隨意瀏覽的，但是哪怕她們知道了，也隻會覺得理所應當。

這些男人在保護她們，不是嗎。

想到這裡，看著手機的男人不由得舔了舔唇，想起了那日酒吧中稚□□孩的味道。

那家酒吧難得的有女性工作，因為那三名女性都是老板的女兒。

原本正常情況下這類女性應該被投放到妓營中接客，但是因為現在國家人口稀少，基本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酒吧都屬於國家管控的，剩下的百分之十不到也是國家占股，所以煙酒場所內的這類女性通常不會被分到妓營或者是正常生長到十二歲嫁人，而是在這家酒吧內自成一個小妓營場所。

男人上次去的那家酒吧中的三個女孩最大的剛剛滿十二歲，原本應該是要舉行成人禮挑選對象的年齡，不過這個老板似乎家裡還有更小的女兒細心教養，這三個就用來接客了。

上次女孩生澀的擁抱住他，那種感覺讓他現在回想起都□□焚身，不由得停頓了原本朝向寵物店的腳步。

盤算了一下這個月的稅交完還可以停留在中等公民，男人滿意的朝著那間酒吧走去。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但是我沒辦法出去傳遞消息，他們看我看的很緊。”趙彤彤指了指自己芯片埋著的地方，臉上露出一點遺憾，“念念是決定要走我的那條路嗎，我很怕……但是既然有你們這種成精的小老鼠，她會沒事的，對吧。”

陸源真的很想反駁這個女人，他們是倉鼠不是老鼠，但是又想到這個女人完全聽不懂他們說話，隻好悻悻作罷。

雖然他嚴重懷疑這個女人是可以聽懂他的意思的，隻是在裝傻充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