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方鑒明進宮麵聖,帝旭特意喚了帝姬,讓她告訴方鑒明對婚禮細節的要求。“謝謝皇兄想著,霽風館辦事牡丹怎麼還可能不放心?我沒有什麼要求,婚禮亦無須鋪張,甚至希望婚禮不要占用鑒明太多公務時間。”帝旭聽說,大表讚揚,“人說女生外向,果然如此!還沒出嫁,就事事為夫君著想。鑒明你看你多幸運,得此賢內助!”方鑒明心中隻有無奈,但亦不好拂逆上意,抿抿嘴角點點頭。帝旭又道,“宴請名單過目了嗎?”帝姬又道,“看過了。牡丹聽說霽風館葉校尉在黃泉關為鑒明擋了一箭,卻不見他名字在名單裡。牡丹認為,他該在受邀之列。”帝旭沒說話,呷了一口茶,轉頭看方鑒明。方鑒明不想她竟然提了這麼一項,他本不想海市參加大婚典禮,於是道,“葉海市乃是黃泉營的校尉,目下咱們在天啟辦事,敵軍收到風聲肯定趁機來犯。葉海市必須回黃泉營。”帝旭聽他如此說,亦不想勉強,“也對。那就讓她去吧!”
待方鑒明回到霽風館自己房中,天已儘黑。他想著今日的對話,心裡總有隱隱的恐懼感,兩日後就再也見不到海市。於是連忙過去她房中。隻見她累得趴在算盤上睡著了。方鑒明見燈下紫檀木上的一雙玉手,十指纖纖,手背雪白,晶瑩如美玉,忍不住拿至掌中**,愛不釋手。那衣袖落下,露出同樣美好的一支藕臂,雪白皮膚下淡淡青色靜脈蜿蜒至肩頭,方鑒明隻想一路輕撫追尋。至那衣袖無法再往上挽,方才笑話自己,在她麵前怎麼總是蠢苯如牛?!於是把她扶起來,要抱至床上。
海市見是他,倒亦不抗拒,半睡半醒間說了句“你回來了。”方鑒明聽這話倒像是妻子對丈夫說的,溫馨無限,心頭大熱,把她輕輕放下,見那半截雪白手臂,又忍不住解她衣裳。解開了,手指還記得沿著那青色靜脈一直撫至肩頭,又至海市胸口。手掌橫在海市嬌豔的**間感受著她的心跳,那粗糙的大手就占了她半個身子。深色手背下,是海市胸口的一片雪白玉嫩,看得方鑒明忍不住一下脫了自己衣裳跨坐於她兩條**之間......
翌日海市醒來,隻能用動彈不得來形容。好不容易掙紮著坐了起身,見那方鑒明又在作畫,海市連忙裹好自己,下床看他畫的是什麼。方鑒明還是赤著上身,挺拔偉岸,海市想起第一次見他,都不敢把呼吸噴到他身上。二人現在好像已經心心相印,卻要分離,心情頗為沉重,但亦儘力裝作活潑,看了一眼畫,見他畫的是兩隻鴛鴦,雌的頭上一片葉子,想是她葉海市,雄的頭顱方方的,想是他方鑒明,於是打趣道,“這是霽風館鴨子沒燒之前?”“去去去!大清早說點吉利的!”海市本想伶俐地把吉利拉上大婚,但就這樣想了一下,自己已經感到眼淚在湧,連忙深呼吸按下情緒,“公爺餓不餓?我餓了。”方鑒明這才停下筆來,看著她雙眼,“你先洗個澡,我給你弄點魚片粥。”海市乖巧地點點頭。
出得房來,海市方才發覺園中已張燈結彩,一派喜慶,大婚的裝飾已全擺掛好了,心下一片黯然,隻好安慰自己,反正自己也該動身了,這些都與我無關。於是邁開酸痛的雙腿,徑直往飯廳走去。
坐下,方鑒明把魚片粥吹了又吹,才放在海市麵前。“骨頭都剔好了,魚很新鮮,猜你會喜歡。趁熱吃。”海市給他一個微笑,點點頭,低頭喝粥。“師傅,今日我還是去鋪裡學習。想來師傅今夜亦會很忙,不如我在佟掌櫃家中住一晚。”方鑒明知道她是眼不見為淨,點點頭,“我已經說你動身往黃泉營。待過了明天,我再------”海市屏息期待他要告訴自己他要再乾什麼,等了半天沒等到,抬頭看他,見他已經沒有了接下去的打算,甚是失望。海市向自己點了點頭,“師傅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