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本金了,就連那利息,兩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
兩個螺絲釘拿著槍,黑乎乎的洞口頂在羨魚後腦勺。
他伸出手:“等下。”
艾倫:“你想乾什麼?”
“啪”!
一張黑卡甩在艾倫的臉上。
“四千萬。”
羨魚麵上平靜沒有絲毫波瀾,背地裡卻克製著內心的顫抖。
從未裝過那麼昂貴的逼,他用著最平淡輕鬆的語氣,給自己的人生畫上高光時刻。
“刷卡。”
艾倫:“?”
“愣著乾什麼?”羨魚決定把這個逼裝得更加徹底,冷漠傲然地說,“想給我打個折?”
原來這位才是真正的財神爺。
最後錢到賬的時候,艾倫內心仍舊是驚訝不已,自己不過是隨口說說,沒想到竟然碰到如此氣大財粗的金主。
“行了,成交,這個人的命也歸你們了。”他講究著良好有職業操守,對著那個煤炭條踹一腳,“看在這次錢的份上,今天就先放你一馬!”
刀疤臉帶著幾人安排地方休息,先讓羨魚處理傷口。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
艾倫一個人來到一間密室,把屏幕上傳送過來的照片進行對比。
反複觀看幾分鐘後,開始哈哈大笑。
“老天爺今天是注定想讓我發財啊!”他把剛才監控記錄的視頻,截取一段發送過去,“這個omega可真是值錢!”
路上。
林淵突然握住刀疤臉的手,激動地問:“貴公司那麼容易就賺到四千萬星幣!你這次賺多少提成!?”
刀疤臉:“一百萬星幣。”
林淵放棄偷機甲的計劃:“刀總!我以後就跟著你在公司好好混!我們就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羨魚:“……”
你怎麼不想想羊毛出現在羊身上!
他靠著椅背,腳尖踮著地麵,打量著這個房間,目測不超二十平。
相比剛才路過的樓下大通鋪,這裡算是乾淨豪華的總統套房了。
林淵拿著刀疤臉送過來的醫藥箱,給黑炭條包紮。
傷口其實並不深,手術隻做一半,在腰部的位置淺劃開一個口子,隻是傷口比較長,掙紮的時候流太多血,看起來血肉模糊。
“好了!”林淵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我給你縫了一個很好看的蝴蝶結。”
黑炭條看著自己的腰上,扭曲著一條醜陋的蜈蚣:“……”
還是先誠懇地說謝謝。
然後撲通一下跪在羨魚麵前,哭得泣不成聲:“恩人!謝謝你救了我!從今往後,你讓我路德乾啥都行,你千萬彆拋棄我!”
路德因為意外流落到荒星,最後迫於無奈才想著偷機甲離開。
他也不傻,看著羨魚的氣質就知道這人非富即貴。
這可能是自己能逃離這裡的唯一救命稻草。
“你先起來吧。”
這輩子何德何能會遇上瀟灑帥這個傻逼,讓自己年紀輕輕,喜提四千萬貸款。
那數字後麵的零,讓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盯著窗外的落葉悄無聲息地鑽進不起眼的角落,烈日透過樹葉間隙在走廊上點綴斑斑光點。
一個少年站在走廊上,旁邊的空調外機嗡嗡作響著炎烈和浮躁,熱氣吹著他們的衣擺。
夏日烈火,隨著這吵鬨的空調外機越燒越烈,點燃著一位中年人的怒氣:“你竟然能乾出炸學校這種事情!還好沒有人因為這事受傷!記大過!”
突然,一道聲音從後麵傳來。
“我出四千萬捐教學樓,大過就彆記了吧,放過他這一次吧。”
這是……原身的記憶嗎?
“爸爸,你的手。”
羨魚的思緒重新拉回來,低頭看著手上之前纏的布條,上麵的血漬已經全部滲透,時間氧化過後看起來像硬邦邦的鏽鐵。
林森心疼地哭幾聲,睫毛生長得又密又長,淚珠掛在上麵像是結一層水晶冰,融化之後在眼裡形成霧氣。
“沒事,彆哭,你哭起來……好煩。”
林森:“……”
嗚嗚嗚嗚……
被爸爸嫌棄了。
羨魚並不在意自己的傷口,慢慢地把布條一圈圈地撕下來,最後一層時,布條和皮肉黏在一起。
林淵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我來。”
羨魚:“……”
麵對著那雙堅定的眼神,和黑炭條腰上的那條蜈蚣精。
算了,還是自己來吧。
然而有些人並不理解病人的意思,直接挽起袖口,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剛剪開一點,血液又滲出來。
羨魚隻是皺下眉頭,沒發出任何聲音。
林淵掀起眼皮:“疼就喊出來。”
那麼漂亮的omega,不僅對孩子凶巴巴地,對自己也是那麼恨。
這副身體痛感神經末梢比較敏感,可能是omega的原因吧,自己沒有說出來。
兩人離得很近,羨魚甚至可以聞到淡淡的煙草味,還有一種像是凜冽的初雪氣息,融進自己的身體後,神奇地變成溫暖陽光,感覺頭有點暈,腺體在發燙。
林淵處理傷口的時候,眉目溫潤柔和,動作熟練認真。
如果他那張嘴可以閉上的話,應該是在醫院裡被各科護士茶餘飯後聊天的八卦對象。
“你叫什麼名字啊?”
“羨魚。”
“什麼?鹹魚?”
“羨魚!”
“哦哦!羨魚……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你和聯盟的那位林上將還挺有緣分……”
羨魚壓抑著身體的不適和內心的煩躁,確實挺有緣分,自己現在的身份正是那位林上將的合法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