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是什麼危險,爸爸說有,那肯定就是有,自己要乖乖地聽話。
“等父親想你的時候自然就來了,我們不要著急。”羨魚不敢保證時間,自己肯定是不想和那個人產生什麼交集的。
之前兩人連麵都沒見過,林淵直接聯係律師談離婚,現在這送東西的態度又讓人看不懂。
“羨哥,我剛才收拾家務沒想到你會來那麼早,你想吃啥,我去做吧,你休息一會兒。”
路德最近這段時間在羨魚做飯的時候打下手,也學到不少,做的飯談不上絕世佳肴,也可以勉強入口。
羨魚說:“不用了,等會兒就會有人送來。”
傅白正帶著兩個跟班,大佬沒說喜歡吃啥,自己就把五個食堂都跑一遍,打包所有特色招牌菜,總有一樣能入得大佬的眼。
三個人六隻手,提著一堆打包盒,剛走出最後一個食堂。
以前隻有彆人給他跑腿的份,這種當外賣小哥的活,傅大少爺還是第一次乾,而且還乾得心甘情願。
“傅哥,大佬宿舍住在哪啊?”向北問。
他身邊的兩個小弟是一對雙胞胎,家裡是做軍火生意的,三個人差不多整天混在一起。
向南說:“老李不是說過大佬在機甲係,咱們應該要往機甲係那邊的宿舍走,下個路口右拐。”
“羨哥說在星川公寓,導航看下是機甲係宿舍的哪一個地方,千萬彆走錯了,不然浪費時間。”
軍校麵積很大,有時候上下課教學樓太遠的話,學生趕時間來不及還會用飛行器。
傅白不知道星川公寓在哪也很正常,他入學兩年還沒有把校區摸熟,當然懶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身後的兩人腳步一頓,對視一眼,表情複雜地問:“傅哥,你確定羨哥說的是星川公寓嗎?”
“咋了?就是星川公寓啊,羨哥說他在16號樓。”傅白回頭罵著兩個人,“快點走啊,你們兩個墨跡什麼,上趕著給你倆表現機會都不懂得珍惜!這大腿你們不抱是不是傻?”
要不是蘇新現在忙著給新生辦理手續,他哪會找這兩個笨蛋過來!
真是一點眼色都沒有!
不像自己那麼聰明!
向北好心提醒:“傅哥,你想想羨哥給你的宿舍地址,你再仔細看看,是不是沒有門牌號……”
傅白:“……”
對啊!
怎麼沒有門牌號?
難道是羨哥忘記說了。
向南好心地提醒:“傅哥,咱們學校學生住的宿舍樓從來都沒有星川公寓啊……”
傅白:“啥???沒有這個公寓?”
向北:“學校給教官們分配的宿舍倒是叫星川公寓,而且是兩層小彆墅,獨門獨戶可攜帶家屬入住,所以隻會有樓號,不會有房間號。”
傅白:“臥槽!?羨哥怎麼會住在教官的宿舍?這是咋回事?”
等三人導航站在星川公寓的時候。
這種刻在骨子裡的基因,讓他們半天不敢挪動一步,三個傻墩大眼瞪小眼。
在眾人看著第三個機甲係的教官走進星川公寓以後。
傅白受不了這毒辣的太陽,出聲安慰大家說:“說不定大佬和哪個教官交情好,或者有親戚是教官,今天在那邊拜訪而已。”
他現在真是後悔當時怎麼沒有加羨魚的光腦通訊。
“走吧,彆怕,我打頭陣。”
出師未捷身先死。
第一步卡到門衛處。
“你們乾幾個嘛的?”
穿著白背心的門衛大爺,板著臉吹胡瞪眼,拿著手中的蒲扇把三人攔下來。
還好傅白腦子轉得快:“大爺,我們是過來幫教官送飯的。”
大爺上下打量他們:“哪號樓?教官是誰?”
傅白:“……”
賭一把,萬一自己瞎貓碰見死耗子,真猜對大佬有個親戚是教官。
“16號……姓羨……”
大爺確認信息無誤,是個剛搬進來的年輕教官。
今早他還見過來著,拉著羨魚的胳膊問多大了有沒有對象,後來看到人家連娃都有了才放人走。
“擱這登記,進去吧,直走左拐。”
三人麻溜地填完信息,同手同腳地跑了。
向南拍著馬屁說:“傅哥,厲害啊,這都能被你瞎猜中。”
傅白站在16號公寓門前按著門鈴:“行了,彆拍馬屁了,給你們兩個機靈點,給羨哥留個好印象。”
向北有點疑惑:“咱們機甲係有姓羨的教官嗎?我咋沒聽說過?”
“教官那麼多,咱們不知道也正常。”
“你說得也對。”
開門的人是路德:“你們是過來送飯的吧,趕快進來,外麵那麼熱,辛苦了。”
“快點一起坐下來吃。”路德忙著招呼著客人,脾氣溫順,態度柔和。
“不用了。”三人連忙拒絕,他們可不想和教官在一起吃飯。
“彆客氣啊,這飯還是你們帶來的。”
三人還在門外極限拉扯。
“進來吧。”
羨魚身體靠在沙發背上,兩手置於沙發扶手上,背對著進來的眾人,連眼神都沒施舍過。
即使是純白的少年感T恤,也沒有中和他身上的那股矜貴的氣質。
那清冷的表情就和過年家裡來客時的大學生一樣,甚至沒有起身的打算。
傅白聽到大佬的邀請,才敢帶著身後的小弟有點拘謹地進來,站在玄關那裡準備套上鞋套。
在路德眼裡,這幾人都是羨哥的學生,以後免不了見麵。
羨哥那個人看著不愛說話,自己得替他多社交一下,免得讓學生感覺羨哥人情寡淡。
路德笑著對他們說:“這天熱,戴鞋套不舒服,而且地上挺臟的,上午在打掃衛生還沒收拾完,下午會拖地的。”
傅白等人交頭接耳地嘀咕:“羨哥的親戚教官看起來挺平易近人的。”
“這位教官我看著眼生,你們見過沒?”
“我也沒見過。”
“我也是。”
“叔叔們好,我叫森森,是爸爸的親生兒子!”
自從林森總是被人質疑身份以後,每次介紹自己都要拉著羨魚的手,最後四個字咬牙切齒說得格外清晰。
三人組客套地笑著,誇獎孩子漂亮可愛,也不忘趁機溜須拍馬屁說這顏值是遺傳大佬的基因。
他們上次就聽說過這些傳聞,沒想到那謠言竟然是真的,哪個大神那麼牛逼可以把精神力是ss級的omega拐走。
他們心裡好奇,憋著難受,卻不敢問孩子父親是誰。
一頓飯吃得氣氛微妙,全程都是路德和三人交流,實在沒話題的時候就逗逗孩子。
他們總有一種錯覺,怎麼感覺羨魚才更像教官?
“羨哥,下午軍訓一起去操場?”傅白試探著開口問道。
羨魚嗯一聲,表示同意。
過一會兒。
傅白的光腦通訊收到一條消息,隨後他臉色是五彩斑斕的黑,痛不欲生地哀嚎一聲:“我現在發生一件幸運的事情,又發生一件不幸的事情……”
路德接一句:“怎麼了?”
傅白:“我軍訓抽簽結果被分配到我哥那裡了。”
路德笑嗬嗬地說:“這不挺好嗎?對你還有個照應,這是來之不易的福氣。”
“可是我這次抽中兩個教官同時帶一個連隊,另一個人是林上將,這破天的福氣我不太想要。”
三人中午借羨魚這個場地換上了軍訓服。
羨魚的上衣外套很完美地帖熨著上身,襯得肩寬腰細,就是下麵的褲腰有點大。
他低著頭手上擺弄著腰帶,即使用皮帶扣到最後一個洞眼,腰間的縫隙也可以塞進一根手指。
“要不然拿到校外找個裁縫店改一下吧。”有人提議道。
傅白低頭翻看時間,再抬頭觀察羨魚的臉色:“咱們一點就要到操場集合,現在已經12:45,來不及了,我們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