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魚這個情況,打抑製劑和物理降溫都是治標不治本。
“我知道了。”這也總比自己硬撐著好,他轉身就上二樓。
路德把孩子照顧好以後,去尋找搬家時收起來的醫藥箱,裡麵放著一些常見的藥品。
他剛拿出退燒藥,門鈴就響了。
“誰啊?”
“剛搬來的鄰居,過來拜訪一下。”
路德心裡納悶著,這大晚上的怎麼來拜訪?
他疑惑著去開門。
“嗨!路德,好久不見啊。”
路德看著眼前的人,驚喜道:“瀟灑帥大哥!?”
“對啊,是我。”林淵換了一個馬甲,小號瀟灑帥正式上線。
“你怎麼來了這裡?”路德有點奇怪,自從上次在醫院分開以後,他就再也沒見過瀟灑帥。
重點是聯盟軍校戒備森嚴,怎麼可能會讓閒雜人等入校。
“哦……我和羨魚是同事啊,我前兩天被聯盟軍校聘請為機甲專業的新教官,晚上剛搬過來,就住在你們隔壁。”
“剛才我出去倒垃圾,看到羨魚抱著森森,還以為眼花看錯了。”
林淵強行給兩人綁定在一起:“我剛才去查學校教官的信息,發現羨魚竟然是教官,我們倆實在是太有緣分!”
路德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震驚著這奇妙的緣分。
“瀟灑帥大哥,你快進來吧,彆站在門口了。”
“哦哦,好的。”
林淵是第一次走進羨魚的這棟公寓,格局和他住在對麵的是一樣的。
剛入玄關就聞到那似有似無的omega信息素,撩人心弦。
“他人呢?”他明知故問道。
“羨哥有點發燒。”路德說,“應該是下午軍訓忽冷忽熱才生病的,現在應該在醫療艙裡。”
“這樣啊……”林淵停頓下,望著二樓的方向,找個借口邁上電梯,“那我去看看他吧,如果病情太嚴重的話,我還可以搭把手把人送到醫院。”
路德攔在林淵的麵前,趕緊說:“不用那麼麻煩了,羨哥已經進入醫療艙,睡一覺明天就行了。”
“瀟灑帥大哥,你彆擔心了,你在客廳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切水果。”
“哦……好吧。”
林淵趁路德轉身去翻冰箱的時候,立馬火急火燎地跑向樓梯,三個台階並成一步,幾個大跨步,衝向二樓。
羨魚躺在醫療艙五分鐘就出來了,那一冷一熱的碰撞感,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讓心中的那股燥熱越演越烈。
一團火在五臟六腑中竄來竄去,順著血液蔓延點燃身體內的爆竹,劈裡啪啦地不斷炸開。
黑色的發絲被冷汗浸透,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疼痛在體內囂張肆虐,身體裡渴望著一種東西撫摸,是alpha的信息素。
最好是北風穿打竹林搖曳生姿,新竹枝頭棲初雪。
翠玉封梅萼,青鹽壓竹梢。
艸!
他現在怎麼在想瀟灑帥那個傻逼!
羨魚咬撕掉透明的包裝袋,上次在醫院的時候醫生就說過,抑製劑治標不治本。
羨魚沒想到這依賴性那麼大,這一會兒的時間自己竟然注射三針。
林淵站在門口,門縫是虛掩的,那股強烈的玫瑰味信息素比之前進來時更加強烈,每一絲都牽扯著他的神經末梢,勾引著他踏入這裡的深淵。
他推門而入,喊一聲羨魚。
室內一片黑暗,月光灑進窗戶,圈出一塊光圈。
羨魚的警惕性被這結合熱搞得嚴重下降,根本就沒聽見動靜。
他掏出兜裡的煙,另一隻手拿著金屬打火機,哢嚓一聲,火苗搖曳,攏掌避風點燃,黑夜中燃著猩紅的光,坐在陽台上背靠在落地窗。
夏夜的風吹鼓衣袖,望著窗台上那盆盛開的玫瑰,緩緩吐出一口白霧,在紅色的花瓣之間裡打著轉。
林淵看著少年身處在油畫世界,芳香、靜謐、美好。
這味道好香,好想把這朵玫瑰花摘了。
他鬼使神差地喊一聲:“魚魚……”
羨魚馬上做出防備姿勢,掏出腰間的那把黑槍,強撐著疼痛站起來,黑黝黝的槍口對著進來的人。
離近了。
這人,怎麼是瀟灑帥?
“是你?”他詫異地反問。
自己剛想過這個人,怎麼那麼快就出現在眼前。
不會是疼痛讓他產生幻覺吧?
“是我。”林淵點頭。
“你怎麼會來這裡?”
林淵又把剛才忽悠路德的話原封不動地講述一遍。
羨魚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是哪裡,加上結合熱讓他的智商有所下降,就無所謂對方的說辭。
“你……好像和上次一樣……是發情期嗎?”林淵麵上裝作疑惑關心,“需要幫忙嗎?”
短暫的沉默,兩人誰也沒先開口。
所謂的幫忙,就是臨時標記。
兩人心知肚明,上一次的標記,單方麵是林淵霸王強上弓。
林淵已經做好勸解準備,不管怎樣,魚魚必須自己的信息素,不能拿生命開玩笑。
實在不行他就再一次霸王硬上弓。
“等下。”羨魚低頭轉身,露出那光滑的腺體,“我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