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頭對著那四個學生找回麵子:“雞是這樣殺的,以後要記住。”
四個學生沒見過世麵的學生,懵懂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林淵的內心:!!!!丟死人了!!第一次殺雞!!
羨魚指著地上那袋小龍蝦說:“你去把小龍蝦用刷子刷乾淨。”
這個雞被羨魚收尾完後,他又去給鴨子焯水。
一般小孩都不能吃辣,但是林森的口味偏重,之前那個麻辣兔頭吃得挺歡,也沒見拉肚子。
鴨子身上會有一股味道,熱油大火爆炒煎兩麵金黃,後轉小火半個小時,這樣可以有效地達到去腥味的效果。
鹽、冰糖、豆瓣醬、八角、桂皮、香葉、蔥蒜薑、乾辣椒、老抽、生抽。
顛鍋、爆香。
林淵清理著小龍蝦外殼,不停地咽著口水,還好油煙機的聲音特彆大,不然就能聽到某個人的肚子一直在響。
外麵那幾個人,把院子裡的土全刨了一遍,愣是不敢進屋。
他們挖得正起勁,比賽誰挖的蚯蚓最多。
“嗚嗚嗚……爸爸。”一個戴著小黃帽的圓團子大哭著跑了過來,“爸爸,有人欺負我!”
“森森,你怎麼了?”傅白去掉手上的手套,蹲在他麵前問道。
“嗚嗚嗚……傅叔叔,我要找爸爸……”
林森前腳哭著跑進門,小黃帽掉在玄關的地毯上,路德緊跟著在後麵把他的小帽帽撿起來。
林森一抬頭就看見林淵也在家裡,正要喊父親。
他卻想起來上次爸爸說過,如果有外人在場的話就不能隨意地喊出來,隻能喊林叔叔。
“爸爸……”林森雙手展開,向羨魚飛奔而來,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羨魚把旁邊的火勢關小:“發生什麼事了?”
林森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鼻涕眼淚都抹在羨魚的褲子上:“今天……在……在學校,同學……說我沒有父親!”
路德緊跟著過來,把孩子在學校受委屈的事情說一遍,起因還是受那篇謠言帖子的影響。
羨魚檢查一下他身上沒有受傷:“打贏了嗎?”
林森一邊哭,一邊驕傲地說:“打贏了。”
“打贏了你哭什麼,要哭去你父親那哭。”羨魚把鍋裡的小龍蝦盛出來,裝在白瓷盤子裡,“去洗手,吃飯。”
“爸爸,我現在還不餓。”
羨魚把餐桌上的飯菜都擺盤好,最先坐下來:“哦,你不餓就吃剩下的吧。”
果然是父愛如山體滑坡,孩子已經習慣。
羨魚回頭對著另一邊的四個人,使個眼色:“都愣著乾什麼?還等著我給你們盛飯嗎?”
四個人還沒從這件事當中回過神。
那啥……
羨教官,你現在不是應該哄孩子嗎?
他們再一轉頭看孩子,鼻涕上還在冒著泡泡。
林上將比孩子他爸還不靠譜,走過去蹲下來,摸著孩子的腦袋,另一隻胳膊把人圈起來。
“父親!嗚嗚嗚嗚”林森摟著他的脖子哇哇大哭。
林淵趕緊用袖子把他的眼淚擦乾淨,低聲安慰道:“我在這呢,彆哭了。”
那群學生:“?!!?”
這是什麼情況!?
羨魚一邊剝蝦,一邊看著父慈子孝的場麵:“哭夠了嗎?吃飯。”
他穿著柔和的居家睡衣,燈光照耀下卻像是審問室的警官。
林森歪著小腦袋,揉下眼睛,抽噎一聲:“我哭夠了,爸爸,我現在吃飯。”
林淵帶著他上餐桌,用那個黃色小狗盤子盛一碗土豆泥拌飯:“森森,來,父親喂你。”
林森聽到父親一直安慰,自己,已經不再傷心,停止抽噎,小臉甜甜地笑起來。
羨魚板著一張臉:“他自己沒手嗎?”
林淵覺得羨魚教育孩子實在太苛刻。
他慢條斯理拿起餐桌上的紙巾,擦下孩子的嘴角,目光下斂,往背後一靠,手指敲一下桌麵。
“你怎麼當爸的?就不能哄哄他嗎?”
羨魚記得這孩子長那麼大,以前都從未見過林淵:“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你以前管過他幾天?”
林淵:“……”
這句話確實把自己壓得死死的,他甚至都不知道還有一個孩子。
這群學生還沒搞清他們是什麼關係,怎麼就突然蹦躂出來一個孩子。
一頓飯正吃得鴉雀無聲,四個學生儘量縮著身體,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四個人隻想趕快把飯炫完走人。
這也太修羅場,這種話題是他們能聽的嗎?
還是學霸的頭腦轉得靈活,蘇新連忙緩解這個尷尬的話題。
他的眼光最為長遠,很快就了解目前的情況,對著羨魚說:“羨教官,我目前指揮官和單兵這兩個專業的成績都不錯,每次期末考試都位列年級第一。”
“現在我想再重修一門專業,豐富自己的學業,你看我適不適合轉到你的名下,成為一名後勤?”
其他人被他這話一點撥,立馬都跟著反應過來。
終於知道為什麼學校今年那麼反常地開設一個烹飪專業。
原來這裡麵有裙帶關係啊!
這以後豈不是經常可以在林上將麵前刷臉,說不定畢業可以進入白晝軍,成為林上將的嫡係親兵。
傻子才會放棄這種機會!
傅白:“羨哥,算命的說我骨骼清奇,是做飯的一把好手……”
另外一對雙胞胎:“羨哥,我們會講相聲!是捧場的一把好手!”
羨魚:“……”
想選修專業可以,但相聲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