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尋拿出一瓶藥劑，晃著下裡麵的液體，鎏金紙箔在月光下閃著細微的光芒：“精神力藥劑，隻許一次，彆再用了。”

羨魚沒有反駁他的話，自己確實是使用過這東西。

“要聽話，提升精神力的途徑不止這一個辦法，還有其他的方法。”

沈尋從口袋中摸出來一顆糖，慢慢地剝著包裝紙，把裡麵的粉色糖果塞到羨魚的嘴裡。

他看著羨魚的眼神坦蕩，不夾雜一點曖昧之色，動作也熟練自然，看樣子是經常這樣做。

羨魚的身體本能沒有拒絕，舌尖舔一下那糖果。

很甜，是橙子味的。

如果換了一個人，比如瀟灑帥或者林淵這兩個傻逼，自己絕對會一拳打過去。

就是聽著沈尋的那副口吻，自己心裡太喜歡，感覺和他相處的時候，對方總把自己當一個小孩看。

車燈照在羨魚的臉上，沈尋很自然地把他的頭偏一下，拉著人開了車門：“先上去，今晚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等羨魚上車後。

對麵那邊的公寓，站著一個人的身影。

林淵的雙眼布滿血絲，眼神陰鷙地望著兩人的背影，嘴邊冒出一圈憔悴的胡茬，半張臉在黑暗當中詭異猙獰，造型服裝不修邊幅，半邊襯衫都在腰帶外麵，腳上隻有一隻拖鞋。

沈尋關上副駕駛的車門，像是感覺到了什麼。

突然回過頭來，眼角帶著挑釁的意味，衝著林淵地比一個開槍的手勢。

林淵被刺激得狠狠抽一口煙，忍不住爆出粗口：“艸！這個死綠茶！剛才就是故意當著我的麵給魚魚喂糖！我都沒給他喂過！”

“魚魚以前就很在乎他，現在我倆矛盾了，沈尋一定會乘虛而入。”

扶桑看著他現在發瘋的模樣，友情讚助一本火葬場文學：“將軍，我這裡有霸總追妻108式，你要學習一下嗎？”

林淵抓一把自己的頭發，仰頭灌下一瓶酒，火辣灼熱的液體讓胃部陣陣抽搐，麻痹不了心臟上被絞刀快速旋轉的疼痛，整顆心都被破壁機絞成餃子餡，還被倒了兩大瓶苦瓜水。

他現在已經嘗到愛情的苦。

這滋味，特彆銷魂。

“學個屁！那小說和現實能是一樣嗎！？”

扶桑看著他走進公寓，從一樓開始暴躁地踢著滿地的酒瓶，接著去二樓。

所有能摔的東西都被摔了一遍，劈裡啪啦的響聲跟放鞭炮一樣熱鬨。

“將軍，你要去哪啊？”

“我再不跟過去，媳婦都要跟人跑了！”林淵踩著那些玻璃碎片，從陽台上一躍而下，腦子非常清醒地說，“雖然我們離婚了，我一定要把魚魚重新追回來！”

扶桑連忙在上麵大喊：“對了，將軍，上次調查王二井的那個案子，我們目前一直沒有找到凶手，王政委那裡好像已經察覺到不對勁。”

林淵現在都快瘋了，哪還有心思管這點小事。

“那……第一星係流入精神力藥劑的事情，咱們還查嗎？”

前麵那件小事不值得一提，後麵這個確實是重點。

“等明天再說，今晚先追媳婦。”

林上將現在已經出現戀愛腦中期的狀態。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3D全息在空中懸浮，首都星每晚都會更換全息投影的主題。

今晚商業街上依然人流如潮，人們的頭頂是靜謐的蔚藍大海。

如果有人站在高樓當中，推開窗戶伸手即可觸摸到神話中的“鯤”，藍色的大魚在虛空緩緩浮動，圍著商業街的高樓大廈，遊一圈後慢慢長出翅膀，化作遮天蔽日的鵬。

空中懸浮道路，交通飛行器發出轟鳴聲不絕於耳。

從那“大鵬”的翅膀之下穿梭而過，旁邊的盞盞懸浮燈柱，像劈開黑暗的一把把巨大銀色長劍。

在那一瞬間。

不同時代的文化碰撞，被Ai係統捕捉，旁邊的天眼監控拍攝出一個夢幻的鏡頭。

兩個下三區的學生，坐在傅白的車當中，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心中受到震撼。

鐘飛：“第一星係的夜生活那麼繁華嗎？”

傅白取消自動駕駛模式，嫻熟地踩著油門，發動機發出巨大轟鳴，拐個彎超過前排的車輛：“一直都是這樣子。”

“第一星係晚上怎麼都沒看到有保安和巡警啊？”於圓對富人的生活不理解，他岔開話題，“不擔心安全問題嗎？”

傅白解釋道：“第一星係的每一個角落遍布監控，是Ai係統的天眼。”

“如果發生危險災難，Ai係統在第一時間派遣附近的巡邏機器人趕到現場，夜晚的犯罪率幾乎為零。”

兩個人同時驚歎：“這裡的Ai係統那麼高級嗎？”

蘇新坐在副駕駛，回頭說：“嗯，在第一星係中，Ai係統穿插著人們的所有生活，上到戰爭暴動，下到商場當中的治安維護，全由Ai係統管理，已經把人工服務降到最低化。”

他笑了一下：“如果Ai係統失靈，第一星係將會陷入癱瘓。”

借著夜幕的掩飾，在繁華、安全的商業圈另一邊，隱藏著賭場、夜店、黑市……是那群紈絝子弟最熱衷的地方。

一行人的車隊抵達一幢建築麵前，黑西裝安保人員前來開門。

旁邊路過一位穿著黑色緊身抹胸裙的女人，看到傅白的車牌，眼中露出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