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下注這一千萬了。”
羨魚:“……”
真是服了這個敗家子!
“我和你賭。”他伸出手補充說,“如果我輸了,第一,你不能讓我做出違反社會道德法律的事情。第二,你不能讓我做出當眾丟人的事情。”
沈尋看著羨魚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低笑一聲,伸手捏著他的臉:“你每次賭注的附加條件都一模一樣。”
羨魚的心口重重一跳,腦海中驀然浮現出一幅場景。
縮小版的自己坐在床上,用著奶聲奶氣的口音說著最嚴肅的話:“如果我輸了,第一,你不能讓我做出違反社會道德法律的事情。第二,你不能讓我做出當眾丟人的事情。”
旁邊一道聲音傳來:“你每次賭注的附加條件都一模一樣。”
“小魚。”沈尋突然用力握住他的肩膀,眼神緊盯著自己,“在想什麼?”
羨魚搖搖頭:“沒什麼,我在想自己如果輸了,你會讓我做什麼。”
沈尋:“你一向運氣不好,這一次我讓你一下,你就選那個贏的概率最高的選手吧。”
主持人站在主持台的聚光燈下,優雅地向觀眾鞠躬,開始介紹著下一場比賽的選手。
隨著他的手勢移動,聚光燈切換位置。
兩名參賽選手在教練、美女的陪同下,從後麵的通道緩緩走向八角籠,抬手與觀眾互動呐喊,隨著號角聲緩緩響起,拳場的加油聲震耳欲聾。
羨魚看著那兩位拳手,自己押注的那位,背部全部紋著白虎刺青,胸前肌肉線條,每一道溝壑看起來都精悍且凶猛。
再反看沈尋押的那位,在體重上和剛才的那位選手看起來有些略微的差距,看樣子隻能從速度上獲勝。
從資料上的以往數據來看,自己押的這位選手贏得可能性更大。
羨魚的眼神失去焦距,心思根本就沒在那一場賽事上。
不知道遊蕩哪裡,再仔細回憶之前那畫麵,腦子卻一片空白,什麼都記不起來。
那兩個小孩,一個是自己,那另一個呢?
沈尋嗎?
看起來比較像,就連說的話都一樣。
他的思緒是被拳場上那群賭徒的興奮喊叫聲給拉回來的。
羨魚抬頭看著八角籠,裁判在裡麵打著秒表計時,自己押的那位拳手已經倒地不起,最後宣布本場比賽的冠軍。
自己……賭輸了?
“你運氣還是一如既往不好。”沈尋低頭垂著眼睫毛淡淡道,“早知道就讓你選另一個了。”
“說吧。”羨魚對這個比賽無所謂,“你想讓我乾什麼?”
“我暫時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訴你。”
羨魚今天隻是單純出來放鬆心情,沒想到多一個欠債。
“你能不能現在就說,我不喜歡欠著彆人。”
“不行,沒有到時候。”
羨魚見他這樣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
眾人就坐在這裡,觀看著後麵的比賽。
沈尋坐在他的旁邊,講解這些拳手的拳法技巧。
旁邊的學生聽著入迷,一直纏著沈尋問東問西,還想知道哪個拳手會贏,每次最後的結果都被他猜中。
這讓羨魚開始有點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有點玄學在身上,怎麼每次都能猜對。
今夜八角籠的前半段新人挑戰賽事,還有最後一位挑戰者沒到時間上台,當全息屏幕滾動下一場比賽名單時。
學生們都很疑惑,全神貫注地盯著上麵的名字。
“老師,這上麵竟然有人和你同名。”
此時。
信息頁麵更換,下麵開始顯示出來拳手的資料照片。
那一張整天嫌棄他們很笨的臉,赫然出現在上麵。
“怎麼回事?”鐘飛說,“老師,你的照片怎麼被掛了上去?”
“什麼叫做照片被掛了上去?多麼不吉利。”旁邊的學生懟他,“你會不會用詞啊?”
每個地下拳場都有著自己聘請的專業拳手,也有那種過來打拳賽為了出名的賭徒,隻要是有足夠的實力,都可以過來簽生死狀報名參賽。
這裡多的是一戰成名的賭徒,更多的是死在八角籠裡的失敗者。
“八角籠中的生死擂台,是激發格鬥潛能的最好地方,在這裡經曆過上百場廝殺的高強度訓練,可以把格鬥技巧練到爐火純青。”
羨魚在沈尋的眼神當中讀出來一句話“這是我替你報的比賽”。
這段時間。
他一直和學生們一起進行體能訓練,現在的這幅身體還沒有達到滿意的水平。
最後一場重量級賽事,那個對手是蟬聯三屆拳賽大會的冠軍。
自己現在上去,這不是妥妥地挨揍。
沈尋坐在那裡,手托著下巴,歪頭打趣說:“怎麼了?不敢去?”
羨魚忍不住用手肘使勁撞他一下:“你這是讓我去送死嗎?”
鐘飛有點生氣地對著沈尋說:“雖然我們都知道老師的精神力非常牛逼,但那是開著機甲作戰,這八角籠中講究的是近身肉搏。”
蘇新在旁邊補充:“那個叫做秦子博的重量級選手自從一年前被挖到這裡駐場,就一直沒有人能打過他。”
向南:“我們老師怎麼可能打到最後通關?”
向北:“生死賽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