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看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今天是哪一年,你還記得嗎?”
“星際年2024年,你怎麼和沈尋一樣,總是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整整相差十年。
他把記憶停留在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不記得後麵的所有事情,難怪會對自己那麼好。
林淵心思一動,換個問法:“我們能結婚嗎?”
羨魚對著他的頭拍一下:“當初說是隨便玩玩,你現在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那……那咱倆都生米煮成熟飯了。”林淵捏著自己的下巴,故作驚慌,像個被拋棄的良家少女,“總得給我個名分吧!你該不會睡了我不認賬!”
第一次見到如此上趕求著名分的alpha,看起來跟著倒插門一樣。
羨魚擰著他的耳朵:“男朋友的名分不夠是不是!”
“疼疼疼,媳婦,我現在是傷患!”
林淵覺得現在從羨魚的嘴裡套話無望,他當年也旁敲側擊地問過,都被羨魚打發敷衍過去。
羨魚把他這一身皮外傷全部處理好,林淵簡單地清洗一身的汙泥,換一套乾淨寬鬆的睡衣。
他走出房間,看著人獨自站在陽台,自己慢慢走過去環抱住,把下巴墊在羨魚的肩頭,緊張地問道:“媳婦,你喜歡我嗎?”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沉默著。
這個問題他以前問過很多次,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林淵笑一聲,在他側臉上吻一下:“等會兒要走嗎?”
他知道沈尋現在在醫院,羨魚估計不會放心,還會趕回去。
今晚發生的一切,讓他知道曾經自己對羨魚做的那些混蛋事,現在媳婦還能回到自己的身邊,就是上天的恩賜,但是內心還是很貪婪。
“他是故意捅自己一刀,傷口不會太深。”羨魚靠在他懷裡,猶豫後還是說出來,“但我還是得回去看看。”
林淵緊緊地抱住他,貪戀著羨魚身上的味道,慷慨大方地表示:“嗯,去吧,我不會吃醋的。”
也不知道等明天醒來,這人還記不記得今晚發生的一切,從上次的情況推測,估計是忘了一乾二淨。
他在羨魚腺體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標記:“魚魚,你要記得我是你男朋友,在我們兩個還在一起的時候,不要讓彆人惦記你。”
“星際醋王。”羨魚摸著後麵的牙齒痕跡,罵他一句。
等人走後,林淵悄摸摸地尾隨在後麵,一路跟到醫院。
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
羨魚先是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然後緊接著聽到有人喊著沈尋的名字說換消炎藥。
他趴在床邊揉著眼睛,看著一名護士正在給沈尋輸液,心中升起疑惑。
這是哪?
醫院嗎?
沈尋怎麼回事?
羨魚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被下藥的第二天,他對後麵發生的一切都沒有印象,忘得一乾二淨。
“醒了?”沈尋身體靠在床頭,臉色看起來很憔悴,“趴在這裡睡了一夜,難受嗎?”
“你……怎麼了?”羨魚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一些事情,“我們怎麼在醫院?”
“你昨天摔了一跤,忘記昨晚發生一些爭執,我被林淵捅了一刀。”
“什麼?”
羨魚震驚地瞪著眼睛,隻記得他和林淵睡了一夜,然後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像沈尋來找過自己,後麵就不記得發生什麼了。
沈尋把昨晚的事情,避重逐輕地講述一遍。
聽在羨魚的耳朵裡,大概就是林淵那個傻逼故意惹事找茬,沈尋為了替自己出氣,兩人打了起來,但是他技不如人,不小心受傷。
沈尋指著自己胸口,溫柔地笑著:“醫生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我沒什麼大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話音剛落。
“沈醫生,你這編故事的能力,不去寫小說當作者,真是屈才了。”大門被推開,林淵人未到,聲先入。
他剛才在外麵聽得清清楚楚,自己是怎麼被抹黑得跟煤炭一樣,簡直是荒謬,昨晚上被人按在地上吊打的分明是自己!
羨魚看著他一身怒氣,暗攜一卷寒風,不由得心生煩躁,抬起手按下太陽穴:“你和我出來。”
病房不是吵鬨的地方。
兩人來到戶外的草坪,在長椅上坐著。
羨魚對於兩人睡了一晚的事情,滿腔怒火,忍了許久,現在終於能有一個發泄口:“你是不是有病!沈尋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醫生,能是你一個當兵的對手!你把他傷成那個樣子,是不是故意的!?”
林淵:“!!!”
我就知道!
魚魚醒來後一定是另一副模樣!
他的態度變化莫測,陷入回憶時乖巧溫柔,清醒後高傲冷漠,這種情況遲早有一天把自己玩死。
“他……柔弱不能自理?”林淵深呼一口氣,咽下所有責罵,努力保持著臉上的平靜,“對!他是柔弱不能自理的醫生,魚魚……對不起,我錯了!”
現在就算自己說再多也沒用,沈尋已經在那裡先入為主,提前給他安上反派人設。
好一招顛倒黑白!
“你和我道歉有什麼用!?”羨魚繼續罵著他,“你去和沈尋道歉。”
林淵:“……”
我一個受害者還要去和施暴者道歉?
當初魚魚在自己這裡受了那麼多委屈,現在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這個黑鍋隻有自己背,不然還能怎麼辦?
“行!”林淵咬咬牙,一拍大腿站起來,“我去和沈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