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要結婚了 我是最後一個知道自己……(1 / 2)

羨魚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確實比自己要高很多,張了張嘴想說出一些安慰的話,卻又不知道怎樣開口。

至今為止。

自己向來對林淵也說不出來什麼好話,現在就很後悔,當初沒有對這個人稍微好一點。

片刻後。

他努力讓自己生鏽的腦子重新運行,用手拍著掛在身上的這一隻大狗:“先打一針退燒藥,你現在去醫療艙。”

醫療艙可以保證人體降溫,至少羨魚不用擔心林淵那本來就有點不正常的腦子,再出現更嚴重的毛病。

林淵卻不撒手,還往他身上蹭了蹭:“魚魚,我想抱著你,你比醫療艙要好用,身上涼冰冰的。”

omega的體溫是要比alpha的低上許多,但是還沒到可以冰塊降溫的程度。

要麼是林淵站在已經神誌不清,開始風言風語。

要麼就是這色胚故意裝病,趁機來吃他豆腐。

鑒於林上將的流氓行為,屢次屢犯,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羨魚選擇相信後者。

“你下次在撒謊之前,能不能先把自己的信息素收一下。”

林淵:“……”

“我在臨死之前的一點小要求,不過分吧。”他厚著臉皮對著羨魚撒嬌,“我現在真的很難受,腦子已經開始不清醒了。”

羨魚覺得這貨腦子不清醒是因為精蟲上腦。

他趴在林淵的肩膀上,對著上麵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林淵嗷嗚一聲,卻依然抱著羨魚不放。

“現在,清醒了嗎?”羨魚凶巴巴地看了他一眼,“再不清醒,就繼續咬。”

“那……能不能換個地方咬?”林大流氓麵不改色地改口,附耳過去,小聲把後麵的話補充說完。

羨魚鬆了鬆站姿:“你信不信我現在給你踹出去,讓你留在太空當人體標本!”

“不信。”林淵順勢抱住他,“魚魚,我想聽你說喜歡我。”

“不想說。”

“說嘛,我想聽。”

羨魚拉著他的衣領,一步步後退到床上,兩人雙唇幾乎相挨,稍微一動就能相碰:“我都和你睡了那麼多次,你還不知道我喜歡你?”

林淵覺得在床上的情況可以有很多種,這證明不了羨魚喜歡自己,畢竟當初也是自己乘人之危。

“那不一樣嘛,我就想聽你親口說。”林淵這次少有的耐心,克製著欲/望,沒有上去動手動腳,隻是淺淺地吻著,“喜歡嗎?”

“喜歡。”

羨魚承認自己是喜歡的,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的。

“有多喜歡?”

“你煩不煩?還要不要做了?”

“做!”

林淵好多天沒吃到肉,現在就是餓虎撲食。

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他抱著羨魚的腰,在後麵吻著他脖子的腺體,上麵有著新鮮的牙印,裡麵還冒著香甜的信息素。

林淵越吻越感覺到眼前有點模糊,腦子昏昏沉沉,下意識喊一聲:“魚魚……我有點……”

他媽的,怎麼感覺自己有點不行了?

羨魚突然起身,把衣服穿好,看著他說:“你現在好好睡一覺吧。”

林淵心中震驚:“你對我做了什麼?”

羨魚替他蓋好被子,落下一吻:“我在腺體上塗了點東西,你應該會睡上三天,等我找到抗體回來。”

林淵心想自己真是大意了!

難怪剛才羨魚那麼主動,原來早就挖好了坑等著自己跳下去。

這是美人計!

他著急地聯係扶桑:【快點攔住他!】

扶桑:【……】

人工智能在裝死。

他不敢。

羨魚走的時候沒有猶豫,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從最初都沒打算帶著林淵,多帶一個人行動不便。

他把藥量算得很好,自己找沈尋幫忙偷疫苗抗體,最多三天就能回來。

域外。

羨魚躲在自己家的大門口附近,看著上麵張燈結彩的,心中愣了一下。

這是有什麼喜事嗎?

他光腦聯係沈尋,可是一直等不到回複,後麵突然出現一道聲音:“表哥!好久不見!”

羨魚:“……”

當初沈尋帶著顧渝冒充自己回到重啟,估計此時,那個冒牌貨現在應該在家裡。

羨魚不心虛自己的身份,但是心虛回來的目的。

他轉過身,看著麵前走下車的兩人:“出來轉轉。”

其中一個穿著藏青色道服的少年,後腦勺束著及腰長發,額前留著幾縷淩亂的長須。

他直接撲過來,攬著羨魚的肩膀,咧著嘴笑著:“我剛下山的時候還和羨清打賭,說等會兒一定能碰到你,他非不信。”

“我掐指一算便知道,今天出門往東必會遇故人,表哥,我們去喝酒吧!”

另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馬上拽著他的頭發,給人疼得嗷嗷叫,張牙舞爪地像個章魚。

羨清厲聲訓斥著:“表哥再過兩天就要結婚了,哪有空和你喝酒,你能不能彆鬨!”

羨在的肩膀一聳,扯著嗓子嚷嚷:“就是因為要結婚了,所以才要辦單身夜派對!”

話音剛落。

他就拉著羨魚上車:“我現在剛下山,都沒有找他好好聊過!”

羨在那張嘴叭叭不停:“羨清,你快點去通知兄弟們,我們今晚為表哥舉辦單身夜派對!”

羨清一路被吵得不行,拿著手帕就要塞他的嘴:“讓姑媽知道這事非得給你關在地下室禁閉!”

羨魚:“……”

先等一下。

結婚?

自己要和誰結婚?

“表哥,你和沈哥青梅竹馬那麼多年,現在終於修成正果。”羨在躲過襲擊,依舊在那裡絮絮叨叨,“大婚將至是什麼心情?”

羨魚:“……”

說出去誰敢相信。

自己要結婚了?

他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我……”

“等一下!我會觀麵相!可以算出你的心情。”

羨在低頭摸索著羨魚的手骨,然後愣一下。

我表哥這次怎麼是二婚?而且他和沈哥有緣無分,兩個人竟然不是一對?

但是自己總不能在這大好日子說出這種話。

“我觀你麵相魚尾的婚姻宮,你和沈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婚姻幸福美滿,將來子孫滿堂!”

羨魚:“……”

你他媽的能不能先閉嘴!

你這不是在摸手骨嗎?

怎麼扯到麵相!

“帶我去找沈尋。”羨魚的語氣不容置疑,自己現在沒那麼多時間,陪著一個話癆去舉辦什麼單身夜派對。

羨在:“哎呀,不就分開一小會嗎?搞得跟著生離死彆一樣。”

羨魚一把槍抵在他的頭上:“去不去?”

羨在:“……”

咱有話好好說行嗎?

這兩位老老實實地把羨魚送過去。

分開的時候。

羨在對著羨清神神叨叨:“你要相信我,咱們表哥這次是二婚!我從他手上的婚姻線上麵看出來的!他和沈哥沒辦法終成眷屬。”

羨清忍不住罵他,上去踹他幾腳:“你會不會說話,什麼二婚?你那都是封建迷信,從來都沒有靠譜過!”

羨魚獨自一個人前往重啟基地,這張臉是最有效的證件,一路暢通無阻。

地下室一眼望去放著數不清的營養艙,被分類為三大區。

第一區,營養艙裡關押著一些星獸。

羨魚對於星獸不太了解,隻能從模樣上看出這些東西屬於哪個物種科目。

第二區就有點惡心了,是用第一區的生物和人體嫁接,長著鳥類翅膀的女孩、頭頂龍角的少年、渾身長滿鱗片的蜥蜴人、有著八隻腳的蜘蛛俠……

第三區營養艙放著的東西正常多了,都是裸/睡的人體,看他們的模樣,年齡、性彆大多集中在年輕人。

旁邊有麵透明玻璃,一群穿著無菌服的人,圍著手術台。

羨魚從縫隙中注視著手術台,上麵躺著一個小男孩,一群人正在剖開他的胸膛,從裡麵取出血淋淋的心臟,還以一動一動地跳動著,扔在旁邊的托盤,像是丟垃圾一般,最後安裝上了機械心臟進行著縫合。

沈尋說的話就像手中的刀子一樣冰冷:“手術很成功,活過來了。”

他脫掉手上的手套和衣服,轉身就看見一個人站在外麵。

沈尋不耐煩地說:“不是說過了讓你在家……”

他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來,臉上閃過驚訝,立馬把羨魚拉走,進入到自己的房間,去掉羨魚臉上戴著的口罩:“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羨魚把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告知。

沈尋的神色有點為難:“那個項目不是我負責的。”

羨魚著急地問:“那是誰?”

沈尋:“你母親。”

羨魚直接脫口而出:“她不會給我的。”

“先彆著急。”沈尋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先坐下來,“她最近這兩天心情不錯,說不定會給你。”

“為什麼?”

“因為我和顧渝要結婚了,他現在的模樣和你一樣,你爸媽沒發現端倪。”沈尋抬手看眼現在的時間,“你現在馬上走,不要待在這裡,我和顧渝會想辦法幫你拿到抗體,到時候我再……”

羨魚伸手打斷他:“你又為什麼和顧渝結婚?”

這一點讓自己始終想不通,他感覺沈尋一直有事瞞著自己。

從顧渝這個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就一直很不對勁。

沈尋風輕雲淡地解釋著:“因為我喜歡他啊。”

羨魚皺起眉頭:“你真的喜歡他嗎?”

沈尋淡淡地嗯一聲,慢條斯理托了下金絲眼鏡,輕垂的纖長眼睫在眼瞼處刷出一片陰影,眼底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喜歡好久了。”

羨魚沒興趣關心他們是否真心相愛,這次回來尋找抗體疫苗是一件事,還有另外一件事:“我想把以前丟失的記憶尋找回來。”

沈尋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抱歉,這件事我沒有辦法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