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色無味的東西。

對方手裡的東西，是一種很奇怪的味道，聞起來很好吃。

“吃吧，不然等會兒就涼了。”林淵把手中的竹簽塞到羨魚的手裡，“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你才可以吃。”

林淵湊近過去：“你要答應做我媳婦。”

羨魚愣了一下：“媳婦是什麼？”

林淵模仿著從父母那裡聽來的話：“就是我隻能對你一個人好，不能讓你受委屈、欺負，有好吃的第一時間給你，有好玩的第一時間找你，要時時刻刻照顧你保護你愛你。”

“你要不要做我媳婦啊？”

羨魚現在很餓，饞那串小魚乾，眼巴巴地望著，好想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味道：“那我答應你。”

他低頭慢慢地咬上一口，小魚乾很香。

林淵：“好吃嗎？”

羨魚舔了下嘴角的殘渣，滿意地點頭。

第二天。

羨知雲檢測著羨魚的各項身體指標，上麵的數據和預想中的出現細微的偏差。

她麵無表情地冷著臉，把手中的一些數據扔進粉碎機：“斷三天食物補給，再觀察一下他的身體數據變化。”

後麵有人勸道：“羨總，他還隻是個孩子。”

羨魚低頭站在那裡，緊張地握起小手，媽媽說過自己不能吃除了營養液以外的任何食物，會影響實驗的進度。

自己做錯了事，應該受到懲罰。

等這群人都走後。

羨知雲找人搬來了一把梯子，放在了院牆外麵，轉頭對著身後的幾個人吩咐：“那小孩如果再來，不要攔著他。”

羨魚已經沒吃兩頓飯，連口水都有，這個房間空蕩蕩的，隻有一些沒有溫度的實驗儀器。

他把自己蜷縮起來坐在地上，現在好餓，好想吃昨天那個人帶來的小魚乾。

很香很脆。

羨魚閉上眼睛，一點點地懷念那個味道，肚子也越來越餓。

突然。

一道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媳婦，我給你帶吃的來了！”林淵已經順利地翻牆落地，提著手中的白色塑料袋，裡麵冒著熱騰騰的霧氣。

後麵接連三天，林淵都偷偷摸摸去找羨魚。

“媳婦，我今天給你帶來了臭豆腐。”

“媳婦，我今天給你帶來了烤冷麵。”

“媳婦，我今天給你帶來了關東煮。”

“媳婦，我今天給你帶來了雜糧煎餅。”

“媳婦，我今天給你帶來了章魚小丸子。”

除了帶吃的以外，還有許多七零八碎的小玩意。

狗尾巴草編織的小兔子，手工製造的竹蜻蜓，吱呀吱呀轉的小風車，各種款式的玩具車……

羨魚拿著手中的氣球：“這些哪來的？”

林淵理所當然地說：“那當然是用錢買的啊，你應該和我出去轉轉，整天待在這個地方像是坐牢一樣，外麵有好多好玩的和好吃的。”

羨魚站在院子裡，抬頭看著外麵的天空，聽著林淵描繪外麵的場景，自己想出去。

一個星期過後。

羨知雲發現羨魚偷偷摸摸收藏起來的箱子，裡麵都是小孩子喜歡的小玩具：“這是從哪來的？”

羨魚把箱子護在身後，低頭沉默著。

羨知雲對著那群穿著白大褂的人說：“記錄下來，他第一次產生了反抗情緒，來人把這些東西都丟了。”

羨魚的小手拽著媽媽的衣袖，委屈中帶著祈求地說：“媽媽，我會聽話打針，不再吃外麵的食物了，求你不要丟掉這些東西，我很喜歡這些。”

羨知雲麵上不為所動，依舊沒有改變主意，反而繼續觀察著數據：“他第一次有著祈求的意圖和喜歡的東西，也是第一次說那麼多話，情緒的波動太大。”

她讓人先把羨魚帶出去：“我們該回家了，等會就乘坐機甲回域外。”

羨魚回頭瞥了一眼，自己喜歡的玩具，全部被扔進粉碎機。

他心中委屈難受，但是說不出來一句話。

等羨魚走後。

羨知雲在粉碎機即將運作時，按下了暫停鍵：“把這些東西一起帶回去。”

那群人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把箱子拿了出來。

第二道門。

“打劫！”

羨魚被這一聲吸引，抬頭望過去，有個腰上係著校服的少年，嘴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雙手插兜，逆著光看不清模樣，吊兒郎當地攔在麵前。

這人十分中二地配上一些台詞：“聯盟一中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這德行、神態、語氣，全星際找不出來第二個，是林淵本傻逼沒錯了。

沈尋把羨魚攔在身後，眼神陰鷙得想把這個混蛋玩意踹進牢子裡踩縫紉機：“你找死呢？”

“我就是看這個omega長得漂亮，想調戲一下怎麼了？”林淵下巴一抬，傲慢地走過來，低頭對著羨魚手中的烤串就啃一口，滿臉得意地嘎巴嘎巴嚼著。

少年羨魚看著那根光禿禿的簽子，尖頭直接就往他的胳膊上滑過去，留下一條血淋淋的痕跡。

林淵“嗷嗚”一聲，按著胳膊說：“不就是一根小魚乾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等我以後給你承包一個燒烤攤，把所有小魚乾都買下來給你吃！”

他不僅沒有向後退，反而以迅雷之勢，在羨魚的臉上吧唧一口：“我宣布，蓋了章，你以後就是我男朋友了！”

瞬間。

他就被沈尋一腳踹八米遠，這個流氓還很戲精地給自己加戲：“哎呀！大舅哥！我不是打不過你，我是怕不給我媳婦麵子。”

羨魚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林淵。

他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人。

“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