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人?”
“不是,取了個外國人名字罷了,中文名字不知道,沒了解。”
艾克斯,官僚世家的孩子,父親朱石宇現就職於政府外交部,是副部長,母親是著名演藝家朱豔,在m國出生,十歲左右回國。
若要唐遲來評價,這人就是刺頭,刺頭中的刺頭,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輝煌事跡是因為與中學老師產生言語衝突,就讓家裡施壓將老師辭退。
劉書中寫字的筆都在抖:“硬茬啊,昂,流言內容。”
“說沈偏宜學籍造假,或者走後門進的學校,賄賂教師,還有……”
聽見他的停頓,劉書中抬頭和他對視。
此處無聲勝有聲,對一個外貌過於出色的人的流言,向來都帶點顏色。
“什麼人啊,該打。”劉書中的筆重重懟在紙上,白紙出現一坨黑墨,刺眼極了:“唐哥打的好,這種沒腦子的人就該打。”
沈偏宜是天邊的皎皎明月,月光如邐迤輕紗,遊人有幸得輕紗拂過的片刻眷念,卻無人可以束縛月亮。
他就喜歡月亮高懸,永遠都不要染上煙塵。
“那我們……”
話音未落,門開了。
話題中心人物推門走進來,密謀兩人組石化。
“沈偏宜,你……剛到?”
沈偏宜歪頭,濕發落在額前,那雙清澈的眼睛看過來,像是天山山巔一捧潔淨的雪:
“硬茬?”
“砰”有什麼東西碎了,是二人組的心。
他們的本意是避開沈偏宜把這事給解決了,這種臟東西怎麼能汙染了他的耳朵,沒想到想入迷了被撞個正著。
沈偏宜看見他們的神色,眼底微暖:“沒事,開學考試之後就好了。”
那股暖意落在兩人眼裡,就是東風吹來,山茶花的花骨朵羞答答吐香,就是落日餘暉撒上平湖,飛鴻掠過無儘的蘆葦。
開學考試。
對啊,不是說沈偏宜走後門嘛,成績出來就好了,明晃晃的證據擺在這,總不能說瞎話了吧。
“你有把握嗎?”
沈偏宜低頭收拾好換掉的衣物,雪白的後頸如初生的嫩筍:“應該不會太差。”
“你還不回去嗎,要查寢了。”
唐遲頓時警鈴大作:“哦對對對,那我先回去了。”
“謝謝。”對沈偏宜來講,旁人對他的善意是很新奇的東西。
唐遲靠著門邊,擺了個自認為十分帥氣的姿勢:“小意思,為兄弟兩肋插刀嘛。”
他說完,又小聲道:“那個,晚安。”
木門關上,劉書中對唐遲的耍帥行為十分不齒,將那張紙疊起來,聽見沈偏宜對他道謝,挺直腰背,十分矜持地回了一句:“不用謝我,我啥也沒做呢。”
“額,我有整理一些考試題目,我拿給你吧。”劉書中有點手腳不知往哪放。
“不用。”
沈偏宜一定不知道,自己在劉書中心裡是一個長相絕美,氣質絕佳,中產階級,學業較好的需要嗬護的人。
麵對資本惡勢力的欺負,隻有他和唐遲能夠站在他身邊幫助他了。
開學一周後,開學考試開始。
對於放鬆了一個多月且對學校考試不了解的新生們,這次考試必須嚴陣以待。
理院的考試分為上午批次和下午批次,隻考數學和物理兩門課,會進行單科排名和總分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