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聾作啞呢?還有力氣走嗎?”他眼睛掃了一下沈胤那群人,估計等他們回來還早,轉眸看著她額頭細流下來的汗珠,隨後站起身來,手指拂過衣擺,垂眸整理著衣服。
“我……”話還沒說完,便感覺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挾持著自己的後頸,衣領被拽起,僵持在她的脖頸下,她被拎著站了起來。
一臉懵的望著他,大哥,幸虧我今天穿的衣服質量好!
幸虧我今天沒穿裙子!
她就像個小雞仔似的落入狼手中,任由命運做苦,後頸的力量還沒消失,微蹙的眉頭為他平添上一絲冷俊,他冷聲道:“現在能自己走嗎?”
溫爾瓷內心陷入掙紮,走or不走?
走,自己忍痛邁步回去。
不走,一種可能,繼續在這吹海風,或者另一種可能,就是被眼前這祖宗再一次當小雞仔拎著。
她揉了揉胃,“我走”,後頸的攥力消失,大哥,你再不放手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溫爾瓷想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一副“你看什麼,我什麼都沒做”的表情的,仿佛他就是個旁觀者。
一派悠然。
她小心挪動著腳步,他跟在她身後,不動聲的走著。
海風也變得溫柔起來,輕拂過她的臉龐,蒼白的臉上微微泛點紅,眼神不時瞟過身後的他,單手插進兜裡,黑襯衫褲子不禁為他抹上一層冷傲。
隻聽見他不滿的嘖了一句,下一秒她再次被拎了起來,腳尖著地,“不能走還逞能?”
溫爾瓷呼吸慢了一拍,腦袋裡一片空白,“我…這不是正走著的嗎?”
他眉眼微斂,揚著一絲得意,滿臉狂妄,“你這是爬!”
“……”
見她緘口不言,他的眼眸暗淡幾分,輕嗤了聲,“叫聲哥哥,我抱你”
叫你哥哥?
你是腦袋缺鈣還是有戀/妹/癖?
長得帥就可以不講理嗎?
顏值能當飯吃?搭配白粥一起嗎?
……
溫爾瓷按捺住自己想要爆粗口的衝動,雙手拽著衣領,擺脫了他的束縛,頭也不回的朝民宿走去。
疼痛勁依舊,走幾步,便被疼的倒吸涼氣。
暗自抱怨著,為什麼每次醜樣都能被他看到?
莫名有一種認知:自從去了一趟臨祈,黴氣暴增99+
他勾了勾唇角,走到她身後,一把攬住她的脖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鎖喉。
溫爾瓷身體忽然騰空,亂踢“你乾嘛!”
“踢什麼踢,再踢把你扔海裡”
“……”
溫禹州正在補貨,瞧見自家女兒被一個男生抱了過來,連忙將手裡的黃鶴樓香煙放到架上,拿紙巾擦了擦手,溫爾瓷站穩身子,許知景見狀拉過一旁的座椅,示意她坐下。
“瓷瓷,這咋了,胃又疼了?”溫禹州拉開抽屜,從裡麵翻出奧美拉唑,轉身接了一杯溫水,“先吃藥。”
她接過溫水,門口便出現了新客戶,溫禹州有些無奈的瞅著她,她擺了擺手,“爸,我沒事,你去忙吧。”
溫禹州輕輕點了點頭,隨後走到前台,給客戶辦理入住手續,溫爾瓷將膠囊放進口裡,猛喝了兩口水。
許知景看了看她杯中剩餘的水,不滿道:“把這些水都喝了。”
“……我能拒絕嗎?”
他像是耐下性子,卸下紈絝的麵具,講解著,“多喝溫水對胃好”
“……”
溫禹州收著顧客填的登記表,手指間或的敲著桌麵,察覺到這邊的動靜,他緩緩道:“都喝上,彆任性”
“……”
不喝水和任性八竿子打不著吧。
得,說白了就是讚同他唄。
“你不去和他們玩?”她挪動了幾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不去了,本來就沒多少興趣”少年拉過座椅坐下,身體微微後仰,自然的翹起二郎腿。
她瞅了一眼正在給顧客登記的溫禹州,有點擔心自己待在這拉低顧客印象。
不由變得掙紮,不過沒一會兒就甘心放棄。
拉低就拉低吧,反正比被某人抱著回房間強,她房間都沒收拾,萬一被一睹全景,那她的形象不得全都崩塌。
她將視線挪到旁邊這位無私獻懷的人身上,許是過於無聊,他從兜裡拿出手機,打開了遊戲界麵。
溫爾瓷則又是換了一個姿勢,胳膊抱腿的坐著,望著身邊正在打遊戲的他,忍不住的朝他那挪了挪,她不玩遊戲,自然看不懂操作,但是看他流利的操作,估計技術挺好。
他玩的射手位,打法比較激進,上來二級就收了第一血。
“草叢裡有人!”安安靜靜坐在旁邊看了十幾分鐘的溫爾瓷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
手機沒拿穩,掉落在地。
手機落地聲,不由引來了溫禹州的目光,但她率先察看了旁邊那人的表情,看不出有多麼大的情緒起伏。
他依舊是那副“和我無關”的模樣。
隻見他放下二郎腿,微微往前一弓身,將手機撿了起來。
索性手機沒有摔壞,她的錢包得意重獲自由身。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複活倒計時,40…39…38……男生放下手機,側了側身子,打了個哈欠
“不疼了?”
“嗯”溫爾瓷將兩條腿放下,疼痛過去猶如重生一般,抻了個懶腰。
“走吧,吃飯去”
許知景沒等複活就直接退出了遊戲,不一會兒隊友那邊傳來了“玩家Miraitowa處於掛機狀態”官方提示,隔著屏幕都覺得憂心忡忡,響當當的帶飛大神跑路了…
說好的帶我們躺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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