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有熱情同學對她噓寒問暖,可卻被許知景半路截胡。
他趴在窗在窗子上,頭墊著胳膊,手指勾著她的書包帶打圈,坐在原來的座位上,就這麼盯著她看。
“有話就說,這麼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是咋回事?”
“欲求不滿是這麼用的?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偽君子。”
“……”
她伸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個男生,正是被英語書砸腦袋的自作勇者。
隻見他兀自站起身來,越過她身邊,徑直走到那名男生麵前,拎著那男生的衣領,把他拽到她麵前,當麵對質。
他185的身高在班裡比較顯眼,特彆是那個男生被他拎著,特像羊碰上了虎。
溫爾瓷不安的瞅了瞅那男生,隻見那男生非但沒展現出被壓迫感,反而笑嘻嘻的走到自己座位,將砸在腦袋上的“罪魁禍首”攤在許知景的桌上。
英語書第一頁,字跡飛揚,潦草不堪,隻能看清一個字——許。
那男生反倒過來安慰她,“嘿嘿,小同學怕了吧,放心,咱們景爺平時很和善。”
……
嗬嗬,如果他不把你拎過來的話,這話可能還有可信度。
教室裡熱鬨不平,劉淵剛開始還坐在講台上,後來還是被這一片喧囂勸退,回到了他原本的座位上。收心考試大家好像都不重視,都在分享著暑假趣事。
許知景懶散的趴在桌子上,眼睛時睜時眯,溫爾瓷將剛寫完名字的課本教輔放進桌洞,隨後拿過他攤在桌麵上表麵擺著暑假作業的題測。
他瞅了一眼,沒多說什麼,隻是微微側頭,看她翻開。
除了首頁許知景三個大字,沒其它的字跡。
溫爾瓷不知道他沒寫作業哪來的底氣將作業平攤在桌麵上,而且還一臉與我無關的表情,悠哉的趴在桌子上。
“收心考試不計名次,你不用擔心會出醜”,他打了個瞌睡,懶洋洋提醒道。
“出醜?”
“嗯”
溫爾瓷晃了晃手中的題測,“暑假作業?”
“嗯,懶得寫。”
溫爾瓷沒說什麼,畢竟這麼自我介紹為帥哥的,暑假一多半時間都泡在汾城。
他的自我介紹,雖然誇張,但實屬符合,他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都是比較出眾。
他比一般的男生要白,無可挑剔的眉下,桃花眼深邃,眼角微微上翹,長睫毛下垂著,如果不細看,根本不會發現他眉角上方的那一處小疤。
一上午都是自習,一眼望去教室裡沒幾個認真複習的,絲毫沒有開學的緊張感。
她無聊的趴在座位上,刷資訊,一旁的許知景早已不見了蹤影。
臨祈一中的學生眾多,錯峰開學,下了第二節課,高一的學生才來校報道,樓下鬨騰騰的都是行李箱拉動的聲音。
她的座位靠窗,微微一探頭就可以看到樓下正往宿舍搬行李的學生。
她們手中拖著行李箱,身後跟著家長,走進這所新的起點。
“今年夏天真的是又熱又悶”,前排座位上的兩位男生正趴頭和前桌聊天,溫爾瓷收回往樓下掃的視線,趴在桌子上,聽他們講話。
不知怎麼,話題突然扯到許知景身上。
溫爾瓷聽到他的名字,打著聽八卦的心思往前靠了靠。
“可不是嘛,哎,你還記得景爺的那一件黑色衝鋒衣嗎?”
男生繼續聊道:“放暑假前,景爺忘了帶回去,就放在桌洞裡,結果回來,你猜怎麼樣了?”那男生繼續吊著胃口,不緊不慢的環視著四周,確保許知景沒在教室後,埋頭說了一句“發黴了。”
衣服發黴,對於這悶熱天氣而言,確實是常理。
但等他回來,溫爾瓷還是不爭氣的笑話了他一番。
看著笑的差點前仰後翻的溫爾瓷,他沒多大的表情,就靠坐在後牆邊。
他脫掉了校服外套,就穿著白色襯衫。
中午學校有午自習,休息時間隻有四十分鐘,溫爾瓷趁著休息時間給母親段蕊回了個電話。
“丫頭啊,同學好不好相處?”
聽到新同學這個詞,她的眸光掃過正站在取餐台前的許知景,下一秒,男生轉過身來,彼此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她彆開視線,“媽,你放心吧,同學都好相處的。”
“那就行。”
許知景將熱騰騰的牛肉麵端到她麵前,隨後拿來一雙筷子,放在碗上,像是督促,“趁熱吃。”
溫爾瓷點了點頭,電話那邊的段蕊已經開口說道:“我怎麼聽到你那邊有男生說話聲?”
緊接著手機提示,對方申請視頻。
溫爾瓷將手機放到一邊的衛生紙架上,對準自己接通視頻,熱氣湧上屏幕,她抽了一張紙擦掉熱氣。
“丫頭,你把手機轉過去。”
溫爾瓷沒招了,隻好老實照做,許知景眯了眯眼,顯然是對她的動作有些意外,但還是以最好的態度喊了一聲,“阿姨。”
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站起身來,再次走向取餐台,溫爾瓷才有機會將視頻對著自己。
許知景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個湯勺,然後聽到她匆忙解釋,“不是媽,我沒和他談戀愛,他是我同桌!”
視頻中的段蕊有些失落,“那好吧,也得慢慢來。”
視頻掛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