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1世紀初,位於河南崇山山林深處,在坐落著一所破舊的石廟的山腳下,開著這樣一家武術館,名叫‘江河武術館’。
它總占地僅僅不足100畝,整體布局為對稱的正方形。院子的大門圍牆,同一層小平樓的建築風格,外觀上整體采用古寺的格調,一溜的青磚紅瓦,頗有些古色古香的韻味,但是室內依舊是采用了當時最時髦的現在裝修風格。
在館的中間是住宿樓,從山腰的那個廢棄的石廟俯瞰,他們從裡到外圍著的四方平樓,依次是學生和武術老師的寢室樓,它們層層包裹著最中間的一座聳立的等人銅像,據說這是這所武術館的學派祖師爺。
武術館的院門極窄不足兩米,支的是鋥亮紅漆的金鍍圓環把手的開扇木門,門外坐落著兩頭青灰色的半人高麒麟獸石雕,牌匾上便用毛筆提著‘江河武術館’五個大字,是由這個武術館目前的館長,一位年歲30左右的單身女館長——江清河親筆寫下的,這位也是我們本書的其中一位女主角。
關於女館長江清河,大多數館中的學生都隻知道,她出師於初代館長江錦陽的門下,5年前這位老館長年事已高,就依禮將館長職位傳給了自己的大弟子江清河,而且館中的大多數
武術老師也都曾出至這位老館長門下。
至於老館長的身世和經曆,除了他曾經的十幾名弟子之外,也許沒人了解,或者是說沒人想去了解了。他老的很了,長辮子和齊胸胡須花白,腦子有時也是極其的糊塗,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的家。
每當這時,他便會歪在他那把盤的發紅透亮紫檀木睡椅上,透過窗戶,抬頭望著山間那座石寺。
哦!是了,他想起來了,這裡是他之前的家,他少時在這裡當僧學武,青年離寺還俗,中年歸來探望之時,寺中便以空無一人,他的師父兩年前死在了屋內,這寺便廢棄了。
做為孤兒的江錦陽選擇留了下來,做了守寺人。
那個年代在偏僻的山村,人們重男輕女的思想總要頑固些,他便不時帶回一些被人遺棄的女嬰撫養。
江清河就是第一個被撿回來的人,也是跟著江錦陽吃過最多苦的娃,因為之後的幾年,江錦陽的事跡被人報道了出來,他收到了國家和很多熱心人士的幫助,生活條件得以改善。
但他那時便深知‘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於是便在很多年前,他響應國家發展中國文化和開發旅遊業的號召,半開放了這座古老而又壯觀的古寺,並憑著自己學到的武術本事招收寺中學徒,漸漸的吸引了大批遊客觀光旅遊,由此積累了一筆後來移居山下建館的錢財。
至於他的武功學派和招式,由於作者本人對於武學一事知之甚少,在這裡便不過多贅述了。
時間:大年三十,下午2點 天氣:小雪,冷
故事開始:
一位駕駛著雙層大巴車的中年肥胖司機,正在提心吊膽的駛過一段段險峻光滑的環山公路,緩慢的翻過一座座高山,曆經兩個小時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他熟練的拉起手刹,扭動著因為持續輕踏刹車有些抽筋的腳環,同時按下了開啟車門的按鈕,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抬手抿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便將頭抵在方向盤上,閉眼傾聽乘客下車時的陣陣喧鬨聲。
哈欠聲,熙攘聲,腳步聲,行李箱底輪的軲轆聲,以及不時傳出的幾聲國粹,在約莫十分鐘後便漸漸消失了,這輛大巴車又重新歸於寂靜,唯一留下人跡的便是車窗上結滿的小水珠,和車門口湧出的白色霧氣。
這時司機才抬起頭來,照例起身巡視車廂,以防將那些沒睡醒的乘客遺忘在大巴車裡,儘管現在才下午四點多。
果然,在大巴的第二層後座靠窗的角落裡,司機發現了一位歪在窗戶上的女乘客,她穿著一件棕色的厚重呢絨大衣,露出裡麵的高領黑色毛衣,身材纖細,過腰的黑色大波浪隨意的散落在肩上,遮住了她的下半張臉,白色無框眼鏡下,落出一雙狹長的眼,眼下有些烏黑。
“嘿!到站了!快醒醒吧!”司機站在走廊上喊道。
那女乘客聞聲似乎受到了驚嚇,猛地抬起頭來,抬眼掃向了身旁的司機,不由得讓他心頭一顫,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喚起司機兒時在學校麵對老師時的恐懼,說話的語氣也瞬間溫柔了三分,他不敢直視那人的目光,隻得胡亂的瞟向彆處道:“美女,快下車吧!咱們這都已經到站很久了,我也急著下班吃團圓飯呢!”
她聞聲站起身來,環顧四周,車廂裡果然空無一人了,她那薄塗了口棕的唇上,便抿出笑來,衝司機點了點頭,聲音和煦平靜道:“辛苦了,謝謝!”
司機有些尷尬的躲到一旁,給她讓開了過道,伴隨著她腳上那雙黑皮高跟鞋的陣陣啪嗒聲的遠去,司機也再偷偷注視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禁好奇起來:這美女回家過年,怎麼不拿行李箱呢!穿的倒是挺有錢的,也不知道捎點東西回家,真是的。
司機口中的美女名叫王靜淵,今年也是30來歲,目前主要在北京一所高中擔任物理老師,並且私下管理裡一家課業培訓輔導班。接下來我們將伴隨著她的步伐和行蹤,逐漸揭開這本書裡的兩位女性角色,那些埋藏在黑暗裡長達九年的恩怨過往。
此時的王靜淵她正踩著高跟鞋,快速奔向了車站附近的一家小旅館裡,點了一杯這裡唯一的熱飲,一杯現衝的香飄飄奶茶揣在懷裡取暖,她坐在了旅館的大廳裡,眯著眼睛,定定望著透明玻璃牆外,被皚皚白雪覆蓋著十分醒目的建築,那就是‘清河武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