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猛男和小白臉我都要當。……(1 / 2)

盞燈留我 蟬言且休 3358 字 10個月前

兩男一女分道揚鑣,場麵尷尬劍拔弩張,此間原由究竟為何?爺爺奶奶們也不藏著掖著了,大大方方熱熱鬨鬨地討論起來。

王博旦想追上去,被程霽拉住。

“乾什麼,不追了?”王博旦熟練地撣走板凳上的灰塵,坐下翹起二郎腿,“不是讓我來試探下她還記不記得‘程霽’這個人嗎?”

程霽站在原地,目光怔怔地追著祈暘背影。

王博旦摸著下巴自言自語:“不是,她連我都記得,怎麼能忘了你呢?當時你倆玩得最好,不應該啊。”

程霽唇線抿直,心裡情緒複雜。

忘了他事小,可聽到他名字卻變了臉色顯然是想起了什麼,還一走了之,這說明她對自己有意見,並且積怨已久。

他有預感,這份“意見”沉澱了十年,在他離開的那天埋下了種子。

王博旦見兄弟難過也不忍心,絞儘腦汁幫他分析:“你說,是不是因為你現在太黑了,跟小時候瓷娃娃的長相嚴重不符,所以她才沒認出來你?”

“……”

程霽收回視線,對於“黑”這個暫時的事實,他都快脫敏了。

“她那麼白,你現在那麼黑,站一塊兒多不般配呀,”王博旦煞有其事地說,“我猜她應該喜歡小白臉那款,就像你上幼兒園時候那樣,又小又白又短的。”

短?那叫矮吧。

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

程霽按住跳動的眉心,善良地幫他找了個沒腦子的借口,隨即把話題引到彆處:“我走之後,暘暘發生了什麼?”

王博旦聳聳肩,攤手道:“那個暑假後我也被我媽接去外地上學了,再也沒見過她,你要想知道恐怕隻有問我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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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暘把舊燈泡送到了廢品站大爺手裡,心情悶燥,一路踢著石子地往回走。

她怎麼也沒想到,那人居然是程霽?!

這太詭邪門了。

怪不得他和王博旦都提到過巷子裡的老程家,但她壓根沒把倆人聯係在一塊兒過。

極致的瓷白和黢黑,就像黑白無常之間的差距一樣,這誰敢認?

這樣看來,他那天突然跑過來抓著她胳膊,還有之前銀行門口看著她兩眼放光,隻是因為認出了她?

他其實並不是流氓?

那她在巷口撞見他被女朋友甩巴掌,不會也是誤會吧,他昨天提過他媽媽,那女人……不會是他媽媽吧?這麼年輕的麼?

“不不不,”祈暘拍了拍臉,告誡自己,“彆給男人找借口,心疼男人沒有好下場!”

哪怕他是程霽。

這麼多年過去了,物非人也非,誰能保證長大後的程霽是個什麼樣的人。

也許,他就是變壞了,成了渣男和流氓也說不定呢?

正嚴肅的自我教育中,祈暘不知不覺走到了氣象局對麵的巷子,朝裡望去,歪歪扭扭見不到底。

水泥路旁還豎著一塊破舊的圓牌,寫著“苗苗幼兒園”五個圓滑可愛的字。

祈暘瞬間清醒過來。

苗苗幼兒園。

她小時候在這上過學。

不止是她,老巷附近的孩子幾乎都在這裡讀的幼兒園,因為離家近,而且校長是成熟穩重學曆高的博士生,他妻子還當過小學語文老師。更重要的都是熟人,放心。

祈暘曾特地回來看過,但幼兒園早已荒廢,問了人才知道校長一家早就搬到國外去了。

嗡嗡。

手機消息震動,把祈暘從記憶裡拉回。

滑開微信,居然是她爸爸發來的。

她親爸,祈莫雲。

祈莫雲生了一副好皮囊,長著勾人的狐狸眼,嘴甜會說話討人喜歡,彼時貌美孤傲的黃儷也被他俘獲芳心。兩人同齡,在十九歲時偷嘗禁果懷上了祈暘,黃儷不顧全家反對,嫁給了祈莫雲。

父母不讓嫁,真的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