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我 小白臉的自覺。(1 / 2)

盞燈留我 蟬言且休 2937 字 10個月前

車剛停穩,王博旦就像箭一樣躥出去了,他左顧右盼地,“哪呢哪呢,不是說紙醉金迷嗎!”

Live in luxury,紙醉金迷,塔斯馬尼亞有名的高等會所,據說是隻有社會名流、業界精英才有資格進入的地方。

王博旦來澳的第一天就聽說了它的大名,一直纏著程霽帶他去看看,程哥程哥,帶我去吧,你難道還不算業內上層嗎,後來程霽被他問煩了,拿扣工資威脅他才清淨。

“她們兩個女孩進去當然沒問題,可是你麼——”等兩個女生下了車,程霽慢條斯理地解開西服外套的扣子,上下漫不經心地掃他,搖搖頭,很真誠地建議,“美女有特權,但你沒有,所以你還是換身行頭吧。”

“……”王博旦在心裡罵他狗東西,在這等著跟我算賬,那是無心之失!借他十個膽也不敢說老板娘不是美女啊!

王博旦能屈並且能一屈再屈,他十分狗腿地溜過去接鑰匙拎包,拍了下自己的臉,“呸呸呸,我說錯話了,幾位大人不記小人過,彆跟我這缺心眼一般見識哈。”

餘傾抱手瞥他,“出息。”

本來也就是逗他,點到為止,程霽播出個電話,示意他們跟上,用流利的英語對那邊說:“是的,我們已經到了,麻煩把這季上的新品都拿出來。”

這是一條商業街,他們正從廣場往商場裡走,雖比不上紙醉金迷那片繁華地,但裝飾布置簡潔大方,以白色和淺色為主,充斥著一股精致小眾的輕奢之意,很舒服,不至於讓人無所適從。

程霽掛了電話,牽著祈暘在前麵走,王博旦東張西望,時不時發出啊、哇的一聲,餘傾反手一拍捂住他嘴,“你能不能彆這麼沒見識的樣子啊,學學我,穩如老狗。”

王博旦把她手拿下來,不太服氣,“沒見識怎麼了,我這叫勇於接受平庸的自己。”

嘴皮子是真溜,死的都能說成活的,餘傾不跟他掰扯,眼神朝前一點,“欸,他倆牽手了你怎麼看。”

牽手?王博旦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我怎麼看,我用眼睛看囉。不然還用鼻子看啊。”

“彆貧,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嗐,人家小兩口愛怎麼就怎麼吧,反正程霽是離不開祈暘的。有這功夫,倒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擔心自己?怎麼說?”餘傾狐疑看向他。

王博旦咳了聲,摸摸鼻尖,“擔心……就,你自己還是條單身狗唄。”

餘傾眯眼,就這啊,單身怎麼了,迂腐,“我不在乎,你還是先想想自己吧。人家程霽跟你年齡差不多,長得跟男大一樣,你長得——”她嗬了聲,“大齡老頭一樣。”

“我!我我——”

還沒“我”出個什麼,餘傾視線冷冷向下,對著還被他拉著的手,“你還想拉多久?鬆開。”

“……哦。”

“他們又在吵架了。”祈暘聽見身後的動靜,有種自家孩子感情不和,跟著操心的感覺。

程霽指尖在她掌心畫了個圈,“牽手得專心,還管兒子?”

祈暘笑,他倆走在前麵王博旦跟在後麵確實像小時候的過家家遊戲,“現在又不是過家家,而且兒子長大之後沒再要當兒子了。”

“反正他說過要一直給我們當兒子,”這種好事不要白不要,程霽往後望一眼,“而且王博旦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麼,人長大了心性沒長,吸引喜歡人的注意力還是小時候那招。”

似乎是這樣,王博旦小學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天天跟人嗆嘴,還偏偏吵不過人家。有次課間趁人打瞌睡,本來想開玩笑剪一些頭發編手鏈,結果手一抖把人半根辮子霍霍了,王奶奶為這事還被叫去了學校,賠了一些錢,王博旦也挨了一頓毒打。

兒子自有兒子福,祈暘決定不管了,想想餘傾每天暗戳戳打聽他倆的進度,她說:“我們好像沒和他們說我們在一起了,要說嗎。”

程霽微低眼看她,似乎驚訝了一瞬,“你願意就說,不願意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