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李可,都是怪她。
她又驟然用被子蒙住她的臉,剛剛真是糗大了。
想了想還是不蒙了。
這被子不是她的她味道不習慣。
終於洗漱好磨磨蹭蹭來到餐桌前。
周禮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你乾什麼?”
林昕磨磨蹭蹭,火一下子冒出來了,懶得跟你計較。
她坐下餐桌,露出個討好的笑,“又是你把我送回來的?”
周禮手中淡淡地掐著根油條,回答她的問題,“對。”
林昕打破砂鍋問到底,“可以具體地說說過程嗎?”
周禮淡淡地放下筷子,“林昕,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三番四次落酒吧裡,你好像沒有質問的資格?”
她有些說不出話來。
手中的筷子被她拿起,她又往下一擱,“是,謝謝你。”
她抬頭清亮地看著他,“下次我努力。”
周禮看著她驟然變了一副麵孔,他沒說什麼,隻是將手一旁的解酒湯推給她,這是他昨天順便做的。
他淡淡地看了眼她,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好,“多喝點。”
林昕看了看他手中的解酒湯,推到了她很方便的位置,“謝謝。”
吃完林昕就從周禮家離開了,她沒有問他為什麼順路將她帶回來,她知道他是個好人。
可是她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
林昕從周禮家出來,他家坐落的位置不錯,清幽雅致,旁邊還栽種了兩株淡淡地桃花。
在這即將到來的秋天,竟然還保持著春天一樣的粉嫩。
林昕出門前不禁多看了一眼。
他還是穿著白色的毛衣,隻是這次不一樣的是,仿佛與上回的他重合了。
不是白色毛衣那回。
他那天穿著駝色的大衣,也挺好看的。
林昕看了一眼周禮,他已經在收拾碗筷了。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了聲謝謝。
周禮轉過身來看她,也點了點頭。
林昕出門後就不知道想去哪裡了,從周禮家步行至大街,才發現這條路這麼熱鬨。
她從國外回來幾個月,竟然忘記注意這樣的盛景。
林昕走上前去,前麵是一家賣的熱乎乎的小販。
前麵擠滿了許多人,他們爭先恐後排隊著。“阿姨,我要一份。”
林昕也走上前去,學著大家排起了長隊。
到她的時候,她指著那張餅,“阿姨給我來份這個,多撒些蔥。”
阿姨笑著跟她說了聲好。
餅很快到了手裡,還熱乎乎的。林昕雖然剛吃了早餐,此時看向手中的大餅卻也心滿意足,她咬了一口,真香。
望著道路兩旁的落葉,林昕心想,她應該放下。
手中的大餅被她咀嚼著,大餅特有的馨香落入口中,她用力咀嚼,很快那份大餅隨著感情一起落入腹中了。
她想,她是真的和司厲告彆了。
不該再見的人就不要見,不該想念的人不會想念。林昕不留戀過去的那段感情,她隻是有些懷念自己曾經的青春。
其實一段感情分手了不是誰都錯,也許隻是恰好那段時間他們不應該在一起。
林昕點開手機刪了所有關於前男友的信息,她想,這一刻她和他算是恩斷義絕了。
擦了擦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淚水,林昕想對自己說一聲很好。
自己永遠是最好的。
擦乾眼淚第二天就上了班,林昕笑容滿麵地來到何旗嶺,也就是他導師的辦公室,雖然還沒有掛在他名下,但距離也不遠了。
她放好資料就回了圖書館,早晨的圖書館還有些冷清,林昕找好位子坐了下來,她上次的學習資料還遺留在這。
翻開桌麵上的考博資料,林昕專心致誌地看了起來。
陽光落在試卷上,再次將上麵的墨香照得燦爛陽光,林昕仔細地埋頭於試卷中,和考博做著鬥爭。
這一次,她一定要進何導的辦公室。
林昕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和何導的辦公室犯衝。
她隻是隻是抱著學習資料走到門前,都會惹來何導淡淡的一眼,“學好了?”
活像她小時候還在父母手下討饒的樣子。
她淡淡地將手中的資料放下,衝著何旗嶺賣了個乖,這關總算過了。
不料出門又遇上不想見的人。
那個不想見的人正是周禮。
林昕看著來給何旗嶺送資料的周禮,他是何導的助手,能經常在這看見他很正常。
隻是林昕麵對他總有些手腳無措。
仿佛是那天她在他家落了一晚的後遺症。
林昕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她將頭微垂著,企圖這樣就可以逃離這裡。
然而下一刻林昕就聽見周禮的嗓音: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