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程琪的尾音拉長,即使過了那個年紀依然可以想象動心與美好。她的聲音一時有些低落,蘇程琪看著聲音低落下去的林昕,林昕的聲音低低的,她湊近去聽,才發現她的嘴裡訴說了一個名字。
“我還以為你來了呢。”
林昕嘴裡輕聲念,蘇程琪一時間沒有聽清,蘇程琪抬頭往上看一眼林昕,林昕的表情確實是不太好的樣子,蘇程琪張了張唇,“昕昕啊,其實我覺得……”
蘇程琪想要張口安慰,然而自己的話語到了嘴邊她又說不出口了。
林昕聲音有些低,“蘇姐姐。”
林昕的聲音很低,“其實我能夠感覺到,我暈倒的時候感覺到了他的痕跡,我知道的,我和他公事這麼多年,我知道他這幾天也在麗江。”
林昕聲音低下去,“可是也許,是我看錯了,我記錯了時間,誤把你的聲音當成他的擁抱。”
林昕緩緩訴說著,林昕笑了笑,“這幾天和你在麗江的調研很開心,可是我很想見他,很想很想。”
林昕的頭低低念著,“我以為我是可以見到他的,我知道他來了。”
“可是可能這是我的一廂情願。”
林昕的頭偏往右邊,雲朵潔白極了,純白得像是林昕那天不小心暈倒,她誤打誤撞地仿佛陷進了幻覺,巨大柔軟的雲朵讓她以為看見了周禮。
麗江之旅結束了,她沒有和周禮相見。
林昕失落、自責。
她開始懷疑,也許林昕當初的勇氣和信心都不存在,因為周禮沒有按照林昕預想的軌跡出發。
她借由江輝的名義,周禮仿佛一點都不在乎。
她以前和周禮這樣要好,然而那天禮堂的公開講座,林昕也許隻是一個在他麵前處理事物的簡單學姐。
周禮看著江輝和她旁若無人的親昵,他毫不在意,周禮禮貌地和不小心碰導他茶杯的小學妹友好地到了聲歉意。
而剩餘的林昕,她隻是一個人地看著周禮的背影。
所以,也許從來都是林昕太自以為是,她以為自己曾經是他恃寵而驕的公主,他任她在他的懷裡無理取鬨,林昕也就天真地以為,她可以真正地一輩子在他懷裡無理取鬨一輩子。
可是現在的周禮麵對林昕一點感情都沒有,這天的麗江,周禮沒有來。
林昕有些難過地低下頭去,眼淚已經從她的眼裡滑落,蘇程琪看著林昕哭了,“蘇姐姐,我還以為他會來。”
“我可能太自以為是了。”
“也許……”滑落的淚水低落在林昕臉龐,“我真是驕傲又自大,我都不知道我從前對他做了什麼……”
“我不顧一切地不相信他,一有一點波折我先懷疑他。”
滑落到臉龐的淚水洇濕所有,“所以……都是我活該,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滴答——
透明的淚水低落地麵,蘇程琪語聲頓住,“林昕……”
她張了張口,“林昕啊……”
林昕的眼睛閉著,外麵的雲朵潔白純白,無辜又純情地陪著他們的感情,林昕的語聲難受,“蘇姐姐,我暈倒的時候是真的感受到了他的氣息,為什麼我再也找不到他了……”
“林昕,你聽我說……”
口水梗在喉嚨裡,蘇程琪頓了頓,她艱難地哽住,“林昕,人生不隻是有愛情的啊,你不是很喜歡王叔何嫂他們嗎,下次……下次我們一起來見他們……”
蘇程琪說著說著自己也快要眼淚流淌,蘇程琪語氣輕鬆一點,“昕昕啊,何嫂的小天臉可白可嫩了,你不知道……”
蘇程琪笑,“小天的臉蛋這麼白……”
空中起飛的飛機掠過一朵一朵巨大潔白的雲朵,一點點的飛機發動聲,蘇程琪的語氣笑,“那首外婆橋小天下次還想聽你唱呢。”
“林昕,小天的臉蛋胖嘟嘟的,可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