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換工作了 ……(1 / 2)

初春暖陽的時節,風中卻依舊感受到寒冬不舍的凜冽,這股風仿佛是他們唯一的聯係。

一輛黑色邁巴赫在路上騁馳,顯得格外顯眼,畢竟能買的起這種車的在漯城也沒有幾個人。

“顧總,董事長剛才打來電話說讓您回家吃飯,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您”男人說完轉從後視鏡裡瞥了一眼後座裡的男人。

“老頭子能有什麼事,我看他就是沒事找事兒,他所認為的大事都是圍繞著他小兒子顧卿燃轉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倒是想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徐崢掉頭”後排一位身著黑色西服,胳膊彎於玻璃上支撐著頭部略顯疲憊,與這個長相清冷,麵容俊逸的男人唯一不符合的是西服上彆著一個做工精致的太陽花胸針,個彆地方看起來有些劃痕,應該是有些年頭的樣子。

“顧總,我們到了”徐崢從司機位置上下車,儘職的給男人打開車門。

還未到門口,就聽到裡邊的辱罵聲和東西破碎的聲音。

開門後一片狼藉,古董花瓶的碎片都濺到了玄關處。

“你還知道自己有個家,還知道回來?中年男生穿著中山裝,發根有些鬢白,眉眼間留著歲月變遷的痕跡,雖然已經上了年紀,倒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也是生的極其俊俏。說著走到沙發旁坐了下去。

顧卿知翹著二郎腿,雙手十指交叉立於膝蓋之上。

“老頭子,知道您生氣,但也不至於傷財吧,您摔的那個罐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元代元青花鬼穀子下山圖罐吧,當初拍下的時候可是價值三百多萬呢”。說著用手指看一下距離近的瓷器碎片。“這個便宜看碎片的形狀應該是三彩馬吧,也就值個二百多萬,您這一摔不打緊,可彆把身子骨摔壞了,你說是吧”。

“也真是難為你了,還為我身體著想,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後做了什麼事,我是老了,可我還沒老到眼睛看不清,耳朵聽不見的地步”。

“老頭子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可什麼都沒做啊,你要不要讓你旁邊的李叔重新調查一下啊,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鍋都背的,你說是不是呀李叔?”說著顧卿知看了一眼在顧正南身後站著的李管家。

“大少爺從小就行得正坐得端,從小到大沒有撒過謊,我也從小看著大少爺長大的,我也相信大少爺,說不定這件事情有什麼誤會呢?”李管家扶了下眼鏡說道。

“你弟弟卿燃昨晚遭遇到了車禍,肇事司機已經逃逸了,多虧路人打了急救電話,送醫院及時才保住了性命,醫生診斷,左腿小腿骨折,肋骨斷了三根,頭部輕微腦震蕩,你敢說這不是你做的?你袁阿姨現在還在醫院照顧你弟弟呢?”

“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個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啊,還有個地方你說錯了,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哪門子的弟弟,我媽可就生了我一個,您說這點我可就不認同了”

“你還有臉提你娘那個賤女人,她從小就不要你了,跟著彆的男人跑了,你隻需要記住你袁阿姨現在是我法律認可的老婆,你又是我兒子,她自然是你媽,不管你認不認她做母親,認不認卿燃這個弟弟這都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我也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顧正南說道。

“是,畢竟你們才是一家人,我和我媽才是個外人,既然不是我家,那我也沒有呆著的必要了。”顧卿知說著起身準備往外走去。

“你要是走了,顧氏集團的一切可就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會等卿燃好了之後安排他進入集團,任職副總裁。”

顧卿知往玄關處走的腳步聲也戛然而止了。

“你這是在通知我嗎?既然你已經這樣決定了,想必無論我走不走這也是改變不了事實,那我辭職,這個總裁的位置我也不要了,給你那寶貝小兒子豈不是更好嗎?”說著就獨自離開了。

顧卿知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不知道家在哪裡?初春的風竟也抵不過顧卿知心裡的凜冽。

不知道大概走了多久,久到記不清了,隻覺得胃裡有些絞痛,還有咕嚕嚕的聲音傳來。

顧卿知回過神來,摸出自己的黑色條形皮製錢包,零零整整的數完了,一共一千二百二十二塊六毛,明明上午還是公司價值上億的顧氏總裁,下午就變成了流落街頭的小醜,真是可笑。

正好走到一家店的門口,恍恍惚惚就進去了。

進去後得知是一家中年夫妻開的店,店裡沒有太多的客人,中午兩點鐘的時間,也早就過了中午的飯點兒,女人正在擇菜,男人從後廚出來後連忙讓女人放下手中的活兒,不讓女人乾活,女人笑起來還有點嬌羞的樣子,他們看起來很恩愛極了。

女人的目光注意到了顧卿知,拿著紙和筆就朝著顧卿知走來。

“您好先生,這是菜單,看看要吃點什麼?”女人笑起來麵容很溫柔。

“阿姨,菜譜我就不看了,我要一碗最便宜的麵就行了”顧卿知知道自己沒有太多錢,也不敢再花錢大手大腳了。

“來,先喝杯水吧,我看你麵色有些發白,一定是餓壞了吧,我這就給你叔叔說一聲,讓他抓緊給你做麵”女人倒完水後就轉身走向了後廚的方向。

不多時從後廚出來一位中年男人,手中的長方形托盤裡,有一個碟子和一個碗,放下後才看得清,原來是一盤小菜,和一碗麵,男人也坐在了顧卿知對麵。

“我沒有要小菜,您上錯了大叔”顧卿知看著碟子裡的半素半葷”儘管很餓,看起來也很好吃,但還是忍住了。

顧卿知餓極了,但良好的教育還是不允許他狼吞虎咽,但吃麵的動作也是有條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