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在說很難忘吧?後來散場前都沒能得到禮渡解答的大家帶著各自的理解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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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被夜久衛輔邀請來的其餘音駒排球部成員也踏進開著冷氣的便利店時,禮渡已經從冰櫃裡取出來檸檬飲品果斷扭開瓶蓋喝了起來。
而夜久衛輔手中也已經挑好了飯團和替拿不下的禮渡代拿的楊梅味冰棒在結賬台向等待結賬的店員解釋一會大家都選好了一起支付。
店員看這群少年是熟客,再加上一旁早在東京年輕人群體名氣打得響當當的那位天賦型音樂天才少女,忙擺手說沒關係,反正今天應該也沒什麼人,大概就隻有你們這些集訓剛結束,距離最近的音駒同學顧客了。
率先喝起來的少女咕咚咕咚飲了三四口,有些溢出來的水漬順著昂起的下巴直直垂落到衣服領口上,並沒有什麼水從美少女下巴滑到脖頸甚至衣服內的事發生。
“哈——果然還是要檸檬味才對啊。”
“那麼,能催動平日根本不願動彈的小禮在這樣的天氣出門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看到她終於停止了牛飲的夜久衛輔把飯團放在櫃台上,邊詢問出心中的疑問邊替她撕開了冰棒的包裝後再遞了過去,默契的像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一樣。
心中早有決定的孤爪研磨和海信行陸續來到櫃台前讓店員算了下手中東西價錢,偷摸著打算自己付錢不太想麻煩還不熟悉的前輩請客的中分黑發的少年掏著自己手中飲料的錢,警惕前輩途中瞟到了二人的模式,內心發出了同幼馴染截然不同的正經了許多的感歎。
“發現了——一隻躡手躡腳的貓咪,孤爪前輩,就讓夜久前輩請吧,不然他會覺得你沒融入集體為此自責沒能照顧好學弟的。”
幾乎是在少女清脆悅耳的嗓音剛一出現,孤爪研磨就聽到了稍慢一步但語速很快跟上了少女的黑尾鐵朗的含帶不滿的聲音。
“啊!喂研磨!彆那麼客氣了啊!狠狠宰夜久那家夥一頓就是了!”
“!小黑,不要突然嚇人啊……”
表麵看著僅對幼馴染嘟囔的孤爪研磨自然沒有錯過少女的話。
隻是——貓、貓咪什麼的,雖然是在音駒(nekoma)沒錯,但貓咪……不如說你才更像吧?
在熟悉的人類身邊愜意地伸展、打滾、睡覺,那種依賴到傲慢把自己也當做主人的態度絲毫不遜於被嬌養金貴著的家養貓。
沒能如願自己付錢的孤爪研磨怨念了阻止了自己的黑尾鐵朗一句,接受了被照顧的命運,慢動作扭開了瓶蓋喝了一小口後又看向那個沒有自知之明,還在向「飼養員」疑似撒嬌的少女。
所以說啊……你才是貓咪吧,適配到入讀音駒都可以看作是命中注定的程度——
“哦,對了,我是特意來向前輩們道彆的,大概最近幾天我就要搬到宮城縣去了。”
“噗咳——咳咳!”
“嗚哇好臟!你突然乾什麼啊研磨!”
結完帳到店外等待區的座椅附近,站位最靠近他的黑尾鐵朗突然成了沒控製住的幼馴染的第一位受害者,被孤爪研磨咳出來的部分西瓜蘋果汁濺到了的倒黴蛋前一秒還自在地將重心搭在幼馴染的身上,下一秒就遭了殃。
孤爪研磨現在實在沒心情回答黑尾鐵朗的話,不過幸好不止他一人為此訊息驚訝,他緊接著聽到了山本猛虎的音調猛然加大的複讀說著:“搬家?!!”
“啊,嗯,媽媽說想要鍛煉我,所以選了宮城就準備把我和哥哥扔過去。”一口咬下了楊梅味冰棒頂部小塊區域的禮渡嚼著嘴裡的碎冰,含糊地邊說邊點點頭。
視線在習慣性眨動後移到了變成災區的幼馴染組那邊關切道:“孤爪前輩還好嗎?喝飲料也能突然被嗆到,完全不像是已經是高中生的樣子呢。”
“……”
音駒排球部眾不知道該先吐槽哪個好:不論是扔過去的說法還是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後又緊隨其後的毒舌,都讓人心癢癢地想要一吐為快,但顯然此刻最重要的並不是上述二者其中一個。
“是突襲啦,我也是兩天前才知道的,本來還打算後天拉著心美和小蕾她們一起去海邊的……要泡湯了,泳衣都買好了。”
倒是夜久衛輔反應迅速,想起了前幾個月被禮渡提到過的存在,強壓下心中的情緒,努力調整表情像個可靠的前輩一樣令後輩安心:“恩……那位不會有想法嗎?”
“誰啊?”
壓根就快淡忘掉所謂的那位的少女儘力回想了下,終於在又咬下一口冰棒時隨著咯嘣響的聲音回憶起來了,輕飄飄地說風景一般。
“和倫君已經分手了,所以他管不到我。”
這麼冷靜的嗎?
千言萬語彙成相同的心理活動的音駒排球部成員們在心裡為那個隻堅持了三個月的蛇喰禮渡前男友的倫君默哀一分鐘。
但大概隻有一個人不會這樣,反而會努力壓製聽到禮渡分手那刻心中湧現的喜悅的情感吧。
夜久衛輔沒什麼起伏的聲音像是為了驗證音駒眾猜測似的說了句是嗎,彆難過,是對方不懂得珍惜。
黑尾鐵朗臉上浮現欠欠的表情,身邊的孤爪研磨隻看一眼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二年級隻有海信行一個人靠譜點。
這樣想著,他堪稱是急速般遠離了戰火的中心,退到了外圈和海信行與福永招平一同圍觀變得鬨哄哄的「戰區」。
“是我沒說清楚嗎?前輩們誤會了,分手是我提的。”
驟然間,空氣安靜了下來,毫無眼色的少女煞有其事地繼續補充說著:“雖然之前是現實裡麵見到了本人才交換了聯係方式飛速談了戀愛,但後麵離太遠雙方又都很忙,發覺網戀的新鮮感散去的第二天我就提出了分手。”
——倫君!真的,真的太可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