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佩吉和西奧多有一個小秘密,在有求必應室,他們共享了彼此的魔杖。要知道向來是魔杖選擇主人,而西奧多用一個極其危險與複雜的魔咒使兩人的魔杖同時承認了兩個主人。這個咒語很危險,但卻沒有西奧多意料中的難以實現,就好像魔杖們也接受了他們心心相印,他們的魔杖也應如此的邏輯。佩吉不知道這危險不危險,她隻知道自己可以在多多的魔杖允許的情況下使用一些有趣的可愛的新鮮的魔法,比如用在她躍躍欲試很久的在樓道中擦肩而過的時候。
- 西奧多被簇擁在一群下課的小蛇之中,感受到自己的魔杖悄悄的暗度陳倉地熱了一下,就像有人不安分地用手指勾了一下他的手心,又快速溜走,他垂眸,低低地揚起唇角,手指微動。在小獾們中間的佩吉也感受到了自己的魔杖輕輕地晃了晃,就像在替某人搖搖頭,無奈地縱容她的調皮。
- 此時的西奧多為這個小小的搗蛋,看著狡黠偷笑的佩吉心裡充滿著柔軟的情緒,卻想不到之後它會給他會帶來多麼痛徹心扉的折磨,但一切故事也正是因為這個魔杖的契約,而轉變了結局。
- 無家可歸的聖誕節,佩吉領著西奧多逛遍了佛羅倫薩的博物館和古建築,變成貓貓和狗狗趴在佛羅倫薩的街道上曬太陽,穿著麻瓜學生的衣服坐在佛羅倫薩城古老的有軌電車上接吻,西奧多格外的青澀和緊張,被旁邊的老婆婆打趣是不是偷跑出來戀愛的學生仔。佛羅倫薩城一年四季的天氣都這樣好,和終日濕冷的霧都倫敦完全不同。冬日的陽光照在整座城市上,反射出同她的頭發和眼睛一無二致的漂亮顏色。此時此刻,西奧多人生第一次無法思考,他優秀的大腦罕見地一片空白,他整個人幾乎融化在這樣溫暖的陽光之中。
- 西奧多和佩吉都不是喜歡冒險的人,一隻小蛇和一隻小獾都對夜遊霍格沃茲、探索禁林等活動無感。但很神奇的是,他們兩人在一起卻奇奇怪怪地莫名其妙地遊蕩過了所有校規允許的不允許的角落。
-“麻瓜,泥巴種,低賤的老鼠,你情我願的戀愛遊戲而已,你難道還癡心妄想嫁給我嗎?你妄想攀上諾特家,企圖混淆純血貴族的血脈,折辱神聖二十八族的榮光嗎?”他從沒有主動摻和過那些無知的辱罵混血與麻種的活動,但一切他從小聽過的耳濡目染的可以想象到的惡毒的詞彙都脫口而出。他看到她眼睛裡漸漸盈滿了淚水和破碎的情緒,苦澀的悲傷的,將她的柔軟與甜蜜狠狠擠進落灰的角落裡。一切加諸她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地同時疼在他身上。望著女孩那雙眼睛,他突然發覺過往的記憶太清晰了,笑容,親吻,陽光下輕快的追逐,所有點點滴滴都清晰到殘忍,顯得自己從前的那些僥幸與沉溺,在此時此刻是如此可憐可悲,嘲笑冰冷的湖水妄想囚住最溫暖的一束陽光。
-父親給他安排了一位身份尊貴,血統純正並且很樂意通過聯姻來“小小”地資助風雨飄搖的諾特家的未婚妻。他們見麵,他冷淡地紳士地自我介紹,麵前的女孩本來的不屑與傲慢在看見他後迅速轉化為羞澀與造作,他們在父親的主持下很快訂婚並相攜參加霍格沃茲的畢業舞會。在進入舞廳大門之前,他滿以為自己能夠像以往那樣克製住,掌握一切。他早早將兩人從前那些陽光溫暖的記憶提出來存在冥想盆裡,他一麵不願意那些美好的純淨的回憶跟著自己墜入泥沼,一麵無法保證自己能夠麵對她時刻保持冷靜,勉力維持冷漠的麵具。他以為自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的,可還是在遙遙看到舞池裡那一抹棕色和她笑挽著的身邊的男伴時,僵在原地,一瞬間心亂如麻。身邊未婚妻察覺他的停頓,羞澀的挽著他的手臂嬌聲詢問。“沒什麼”西奧多近乎狼狽地垂下眼睛,“進去吧,時間不多了。”時間不多了,他也早已無路可退。
-西奧多沒有想到佩吉會加入D.A,沒有想過鳳凰社那群蠢貨會無能到讓佩吉一個人執行這樣危險的任務,更沒有想到黑魔王會讓他來刑訊逼供佩吉,或許他早就想到了,但是卻一直竭力回避這個實在太過殘忍的結局。他竭儘全力也放不出任何一個惡咒,他能夠感受到身後黑魔王冰冷的呼吸與注視。他的女孩,他那樣處心積慮遠離的保護的女孩,奄奄一息、傷痕累累地躺在自己麵前,那雙永遠漂亮、燦爛的眼睛被疲憊、痛苦與麻木填滿。他幾欲瘋狂。“怎麼,西奧多,不忍心對你的舊情人下手?這讓我,非常,非常,非常懷疑你的忠誠啊,諾特。”黑魔王的手慢慢攀上他的肩膀,像蛇一樣冰冷、腐爛與粘膩。他恨得眼睛通紅,他當然知道什麼是眼下最好的解決方案,不僅可以打消主人的懷疑,甚至能利用這件事進一步獲得器重,好恢複諾特家族的地位。但他做不到,他無法強迫自己對心愛的女孩下手,隻是用辱罵逼迫她離開自己已經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更何況惡咒。
但突然,他的魔杖亮了,一道非常迅速刺眼的鑽心剜骨咒豪不留情地狠狠打在佩吉身上,女孩痛苦地慘叫出聲。西奧多的瞳孔瞬間劇烈收縮,臉色變得無比慘白。長桌上的食死徒們紛紛變了臉色,德拉科甚至難以克製地迸發出了不合時宜的不可置信與憤怒,被馬爾福夫婦快速攔下。黑魔王大笑著鼓掌,“乾得漂亮西奧多,多麼精彩又絕情的一個無聲咒,那麼,這件差事就交給諾特,好好乾,務必從你的舊情人,固執的佩吉小姐嘴裡撬出點什麼來。”
- 她什麼都沒說。隻是輕輕地眨了眨濕潤的眼睛,努力地對他幅度極小的笑了笑,就在他懷裡沉沉睡去。好像身受惡咒,飽經折磨,困在幽閉濕冷的囚室裡不見天日,被迫與昔日愛人成為死敵,不過都是一場讓人難過的夢。她睡在他膝上,竟然安然地就像這隻是他們曾經度過的,若乾個在霍格沃茲尋常的午後之一,沒有討厭的魔藥課,黑湖旁邊拂著溫柔的帶著青草香味的風,霧都是難得的陽光天氣,身邊守著忠誠的愛人,她是那樣甜蜜又安然地睡著。西奧多抱著她,突然沒有預兆的落下淚來,與她決裂之時,將回憶逃避性地藏進冥想盆之時,目睹她與彆的男孩跳舞之時,與她分開的那樣多個日夜裡,他都不曾落淚。可是在這樣一個惡毒陰暗的囚牢,她安眠於他懷中,而他痛哭失聲。
- 我以純血諾特的榮耀起誓,絕不會讓我的太陽困在泥沼裡,不惜一切代價,不論個人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