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萬空青的陰陽怪氣，張培安充耳不聞，他接過手下人遞過來的平板，將一個文件遞給明昭讓她看，“這是這次檢測的通知書和確認單，你可以先看一下，又不懂的可以問我。”

萬空青直接攔截下來，“人家小姑娘怎麼懂你那些彎彎繞繞，我來幫忙看看。”

明昭有些尷尬地收回自己還懸在半空中手，不好意思地對張教授笑笑，不知道為什麼，萬空青對張培安敵視的態度很強烈，他們兩個認識還有過節？

“沒關係，有人把關也是好的。明昭，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先問我。”

“那個，初始能力是什麼？”

張培安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萬空青。

萬空青不耐煩地回答道：“這不是你們的研究嗎？對於剛發現的共鳴者且不清楚自己初始能力的，儘量不要告知對方嗎？有助於降低二次共鳴的概率，恢複正常生活嗎？”

“是這樣沒錯。不過，明昭其實不太適用這個方法。那麼，明昭，我先向你簡單介紹一下初始能力吧。”

見張培安準備講解，明昭忍不住正襟危坐，因為對方講解的樣子真的很像自己大學的某專業課老教師，學生見到老師，就像老鼠見到貓，哪怕是已經畢業的了學生也一樣。

“初始能力，一般也稱之為天賦能力，通常和共鳴者第一次引發的幻靈異象有關。像最為有名的幽靈現象，其大部分共鳴者的初始能力是光，在細分一下就是光學影像。而光其實也能劃分到波這個概念中，這樣看來，目前較為常見的幻靈異象其實大部分都可以劃分到‘波’這個範圍內。”

“光波？那孟嬌的初始能力就是光？”明昭一下子就想到了孟嬌的神龍。

“是的，沒錯，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和你一起來監測的那位女士，孟嬌，她的初始能力確實是光，更準確一些的劃分是‘光學影像’。”

明昭忍不住吐槽：“光學影像這個說法太官方了吧，對於初始能力這種好像小說中的異能來說畫風好不搭啊。所以為什麼不叫幻象，或者取個拉風帥氣點的名字比如鏡花水月？”

張教授嘴角微微上揚，解釋道：“幻象準確來說是隻存在於腦海中的虛幻景象。光學影像則是現實人人可以看到的真實存在的光影，要知道，目前全息的開發和運用，其實很大程度上就是依賴於這種初始天賦哦。像鏡花水月這種名字，如果幻元能力使用者願意給自己能力取這個名字我們也不會否認的。”

在二人身後不遠的地方聽到這樣討論的孟嬌忍不住雙手深深捂住自己的臉：說實話，鏡花水月這名字自己真想過，還專門問了何曉能不能自己命名自己能力來著。難怪當時何曉姐一副看中二少女的模樣，自己說不奇怪，旁聽真的很中二呀！

明昭突然有些好奇：“那麼，我的初始能力是什麼呢？”

“我不確定。”

“啊？”明昭有些失望，她不死心地問道：“我記得周勤周隊長和我說那天同一時間衛星捕捉到奇怪的光亮，和我的描述也剛好對上，那難道不是嗎？”

“因為太遠了，所以無法確定。誰也不能保證，那不是一顆真正的流星。”

“說的也是。但是，那天我家附近真的沒有出現什麼特彆奇怪的異象啊？”明昭有些沮喪，什麼S級，果然還是全息艙壞掉了吧？不肯承認自己孩子犯錯的糟老頭子。

張培安看向萬空青，萬空青不情不願地放下平板，回答起明昭的疑問：“是的，我們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事件，各種儀器也檢測過了，除了最開始的濃度警報，其他一切正常，沒有問題。”

明昭看向萬空青，他聳聳肩，表示事實確實如此。

反倒是張教授得出結論：“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我們當然知道，可是什麼也沒有查出來，除了那顆奇怪的流星。”萬空青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張教授的語氣不容置喙：“所以，初始能力測試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