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空青像是想起了什麼，衝到隔壁的臥室，臥室此時亮堂堂的，窗戶大開，窗簾還在微微晃動。

……

醫院，搶救室外，搶救室的燈還亮著。

明昭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門外的等候區，整個人從內到外散發一種茫然不知所措的氣息。

第一次執行比較正式的任務，結果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突然她感到一片陰影遮住了自己，抬頭一看，是周勤。

像是找到了一個情緒宣泄口，明昭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河水嘩啦啦地落下，哽咽道：“隊長。”

周勤將她攬到自己懷裡麵，一句話也沒有說，任由她哭泣，隻是輕撫背脊骨，以示安慰。

明昭緊緊抱住周勤，壓抑著自己的哭聲，但是淚水卻無法止住。

等到搶救室的燈熄了，醫生出了門。

明昭慌慌忙忙地站起來，看見周勤前襟濕了一大塊，明昭有些不好意思地吸了一下鼻涕。

周勤看明昭應該緩過來了，從口袋掏出準備好的紙巾遞給她，然後轉身去找醫生了解情況了。

“病人已經成功脫離生命危險，不過還是要去重症監護室觀察一段時間。”

周勤明顯聽到一旁的明昭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好的，辛苦醫生了。”

“沒事。對了，病人家屬什麼時候過來，有些手續還需要病人家屬簽字確認一下。”

“已經聯係了，不過父母都不在本地，趕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我這邊收到的消息今天晚上就能到。”

“好的，周隊你也辛苦了。”

一行人將張嘉佳安置好後，醫生和護士都告辭離開。

病房外隻有明昭和周隊兩個人了。

“明昭，你先回去吧，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這裡有我。”

“我可以的，沒事，我和你一起。”

看著眼前這個眼睛已經哭腫了的小姑娘，周勤有些心疼。

小姑娘的第一次正式的外勤任務就遇到了這種事情，明明就是一次簡單的回訪任務。

誰能想到呢？

“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明昭有些臉紅

“還沒吃晚飯嗎？回去吧，先把肚子填飽。”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麵掏出一塊奶糖，“便宜你了，我女兒省給我吃的，先補充點能量吧。”

“嗯，謝謝周隊，也幫我謝謝團團。”明昭接過糖果，“對了，隊長，我師傅呢？”

“他？回去寫報告了。”

“啊，那我是不是也要……”

“不用，他是主要負責人，先不說你目前隻能算個實習生，他作為你師傅也得頂在你前麵。而且，這次他算得上嚴重失職了，一死一重傷，芙川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這麼惡劣的事件了。”

明昭想為萬空青辯解一下，“我覺得主要原因也不能怪空青哥，就是……”

“你不用為他說好話，確實主要責任不在他，但是一個失察處分是少不了的。其實也好，這次剛好讓他長長記性。”

見好像真的沒有挽回餘地，明昭呐呐，隻好放棄在隊長麵前為萬空青繼續求情。

“那周隊，我先走了。”

“明昭，”才走了沒幾步就聽到周勤在身後喊自己，轉過身就見她向自己扔了一個什麼東西，“接著，車鑰匙給你，回去開車慢點。”

“隊長，那你怎麼辦？”

“你師傅過會也會來醫院，我坐他的車。”

“他也要來醫院？”

“當然，現在他還是這件事的主要負責人呢，逃不了。”

“好的，隊長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