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莫要再節外生枝。”
十日後,戶部尚書賈濟的案子的也結了。賈濟身為戶部尚書卻利欲熏心,在普華寺聯合部下,盜取救災官銀,罪不容誅。然賈濟畏罪自殺,在獄中服毒自儘,聖上念其在朝為官多年,罷其官,抄其家,參與者皆除以死罪,全數家財充公,不再對賈濟族人追究罪責。不過如今兩國交戰的事牽動著舉國上下的心,和軍國大事相比,賈濟的案子也就無人在意了。此時不論是高旭支援泉州的高家軍還是梁國公陳期加固天度防禦的軍隊應該都已經到了。
岐國廣陵
巍峨的宮殿內金漆雕龍的寶座上坐著一位身著鎏金黑袍,身形高大的男子——岐國皇帝賀嶼。殿內未點燈,落日的餘暉本就未能照亮內殿,台基上點燃的滄瀾香升起的縷縷輕煙更是使人霧裡看花,瞧不清男子容顏。寶座之下站立著四五位身著盔甲的將領,神情肅穆。
其中一名身形魁梧的武將開口道“皇上,如今狄、隕兩國在明州、泉州交界處外交戰,我等何不趁機出兵?臣願為皇上馬前卒,率先前往探查。”
“你個粗人,就想著打打殺殺的活計,真是蠢笨如豬。”又一名身形修長的儒將不等皇座上的男子開口便出聲反駁。“你想出兵哪塊?”
“自然是隕國天度,高家軍此時都往明州支援,屆時自是無法支援,隕國士兵又不及我軍驍勇,便是馬匹也不如我軍的戰馬壯碩,天度自然是囊中之物。再說了即便是高家軍又何妨,怎敵我軍的鋼鐵洪流?高旭是享有盛名,那不過是他年紀大,論排兵布陣,行軍打仗,吾王稱第二何人敢稱第一?”
“首先我認可你誇讚吾王和王軍的言論,不過天度是囊中之物?我看你是火中取栗,小心燙手。”說著將隕國曾兵天度的消息丟給給身材的魁梧將領看。
“那又如何,隕國除了高家軍難纏些,其他的我都不放在眼裡。”身材魁梧將領看完依然堅持己見。“便是真的高家軍難道還能抵擋我王軍鐵騎。”
儒將搖了搖頭“說你笨是真笨,不僅笨還莽,莽夫。”
“你!!!傅逐風,你放屁呢!”
此而二人正是岐國有名的嗯哈二將,傅逐風與李天傑。傅逐風心思縝密,李天傑驍勇善戰,兩人配合默契,多次為岐國立下赫赫戰功,隻是平日裡一見麵就乾嘴仗的優良傳統從未丟棄。
“閉嘴。”略帶低沉的嗓音打斷了嗯哈二將的鬥嘴。“你們最近很閒嗎?若是沒事乾朕可以給你們找些事乾。”
本想再出聲的李天傑趕忙噤聲,雙手捂住嘴向賀嶼示意自己不再說話了。要命,一時間忘了皇上在上頭坐著呢,真要是把這位惹到了丟條小命都是輕的。李天傑可沒忘記皇上是怎麼處理那些得罪他的人的,那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到此處,李天傑不禁把自己的嘴捂得更緊了。
“皇上,臣突然想起來關內侯前些日子給臣送來喜帖,說是他兒子三日後就要娶妻成家了,特邀臣去參加晚宴,熱鬨一番。這三日後就是今日,就今晚!看看天色也差不多要開席了,臣這就先趕過去了。”傅逐風見賀嶼心情不是很愉快,於是像模像樣得扶著額頭,一邊假裝思考一邊摟著雙手捂嘴的李天傑,行禮退出內殿,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
二人疾步行至大殿外,傅逐風才放開摟住李天傑的手。“你拉著我出來做什麼?我們不是在和皇上商談出兵事宜嗎?”
“皇上有說出兵嗎?莽夫,如今不是出兵的最佳時機,你等著吧,以後有你大顯神威的機會。走走走,去關內侯家喝喜酒去。”
“哼,人關內侯家是昨日辦喜事,你現在去喝哪門子喜酒,喝西北風嗎?”
“不是今天?我記得是今天啊?”
“再說了,關內侯有給你發喜帖嗎?”
“沒收到啊,沒收到就不能去嗎?”
李天傑:……
世人本以為隕國以多數的兵力能在鎮國大將軍高旭的帶領下馬上奪回泉州,可戰事卻持續了兩個多月,打的十分辛苦。不過好在鎮國大將軍高旭逼著也先往後退了不少距離,奪回泉州部分城池,想必不日便可拿回泉州控製權。而隕國南方的水患也在八月如期而至,不少城鎮遭受洪水侵襲,好在救災的官銀在賈濟的案子結束後便重新安排運往南方,讓各州太守刺史早些安排防洪救災幫扶百姓的相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