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戒 “我們看看對戒。”(2 / 2)

身上穿著的是中袖寬敞的睡衣,袖子隨著她的動作從肘窩擼到了胳膊上麵。

她很白,皮膚也很好,但是趙思言並不敢再多看一眼。他還是側著身子將她壓著的被子一角拽了起來,然後往她身上蓋好整張被子。

空調的溫度不算低,房間裡麵溫度也是很涼快的。

此時的翟秋奕側著身便麵對著床沿,一隻手壓在她的頭下。睡相也是安穩的,至少現在她大概是沒有在做夢的。

趙思言走下床去,蹲在她的麵前,其實他有點想叫醒她亦或者是將她抱回施歌房間裡的。

其實高中的時候趙思言背過翟秋奕,一次上課的時候她意外暈倒了,正好他坐後座,身形又高大些,班主任拉著他背著她跑去了校醫室。

趙思言正想伸手將她抱起,隻是一瞬,突然想到施歌也是女孩子,他自然不方便進到施歌的房間裡。這個想法便作罷了。

他那時就這樣站在地板上蹲在她的麵前,平靜的夜晚,她的上眼皮很是安穩地瞌著,她的眼睫毛很長,被不知何處的光線照著打在了她的臉上。

最後他還是試圖叫醒她,隻是輕輕地拍了拍的手臂,因為空調的溫度較低,她的手臂微涼。

大概是因為處於深度睡眠中,趙思言那般輕柔的動作是根本叫不醒她的。亦或者是趙思言根本不想她醒過來。

他也不知道。

最後自己還是心轅馬意地躺在了另外一側,同樣在床沿那,心裡猶如千萬團絲線打結一般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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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淩晨的回憶像畫卷一樣鋪在他的腦海中,想停卻停不下來。

趙思言歎了口氣,想著她真的是有些太不設防了,假如對象是其他人,她照樣也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剛剛醒來之時他去樓下買了備用牙刷,比翟秋奕更早起床的他現下隻坐在客廳那等著她和施歌出來吃早餐。

施歌被翟秋奕拍著大腿叫醒了,“起床吃早餐了。”

一夜過後,施歌的意識已經清醒過來,昨天晚上的回憶慢慢恢複。

好在隻是淺淺的醉了過去,她容易喝醉但是好在不會隨時發酒瘋。

翟秋奕在洗臉,施歌正擠著牙膏刷牙。口中喊著泡沫的她還斜著眼睛笑眯眯地看著翟秋奕。

“你這回是撿了個田螺男人了。”

她說的話並不清晰,但是翟秋奕聽到了,隻是沒明白她的意思。

“什麼田螺啊?”

自己一說出口才反應過來田螺姑娘的故事。

她皺著眉佯裝生氣地瞪了一眼施歌,“人家還在外麵等你洗漱完吃早餐呢,你還好意思在打趣人家。”

施歌吐掉了牙膏泡沫,刷完牙後還覆在她耳旁說:“結婚多久哈,你那麼快就吃裡扒外了,幫人家說話哈,重色輕友嘖嘖。”

兩人在打打鬨鬨下洗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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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過後,趙思言也準備收拾著東西回家了。

翟秋奕站在沙發旁邊收拾一下茶幾上的殘留,才發現自己周五看鬼片的那個晚上,洗衣服的時候將對戒掏出來隨意地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

她不太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趙思言,他雙手自然地垂落在身邊,而他的戒指還安安穩穩地戴在那骨節分明的手上。

翟秋奕搓了搓手,然後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手挪到了茶幾上,然後拿起那個戒指,在角落慢慢地戴進左手上。

誰料,趙思言把她的動作都收入眼底。

他嘴角彎著,暗自笑了笑。兩人在決定假結婚的時候就商議好要做戲給其他人看。

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就是正常的結婚。他們的婚姻就像個設好的計謀,隻一步步將要完成的做好——假裝談戀愛,見父母,領證。

結婚很匆忙,畢竟是形婚自然而然的沒有求婚。至於戒指卻是臨時起意的時候買的。那天趙思言剛剛去翟秋奕的學校接她下班,然後再去附近的商場解決晚飯這件事。

她雖然看起來是一個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人,但是她的好奇心其實是很旺盛的。

吃過飯後兩人在商場閒逛著,翟秋奕隻是瞄了幾眼首飾店,誰知趙思言還真拉著她進去了。

“小姐先生有什麼要看的嗎?”櫃姐很迅速地走上前。

翟秋奕正擺著手,想開口說,“我們就隨便看看。”

還沒說完,趙思言就打斷了她,“我們看看對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