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繪梨看到黑皮帥哥在他身上的某部位按了一下,沒看清按在了哪裡,一直在地上安心裝死的莫西乾頭刷的一下滾到一邊。
安室透拍了拍手,眯著眼睛笑道:“這位先生,看來你的胳膊已經好了,真是太好了。”
“你說什麼,哪裡好了,啊。”莫西乾頭怒視著安室透,回頭看才發現他的胳膊好好地撐在地上。
露餡了。
莫西乾頭尷尬地呆愣在原地,這時候旁邊看戲的人見有人出頭,這才開始一起指責這兩個碰瓷的男人。
這個廢物!
眼看著沒辦法再裝下去了,可紫毛還是不甘心,怒氣衝衝的就朝著繪梨走了過來。
見他來者不善,猜到他又要做什麼壞事,夏目直接擋在了繪梨麵前。
看著瘦弱的茶發少年竟然會保護一個陌生人,月影繪梨心中莫名有些觸動。
地上的莫西乾也不老實,吵吵著‘混蛋黑皮’想要乾架,但是一瞬間就被安室透製服。
另一邊,眼看拿不到錢的男人伸出拳頭就要打人。繪梨不想讓茶發少年受傷,隻是輕輕一推,夏目就被推到了一邊。
然後,她瞄準了時機,在他拳頭快要碰到她前順勢往後一倒。
紫毛什麼都沒碰到,還因為慣性差點栽了個跟頭。
月影繪梨學著莫西乾頭的動作,一下子撞到架子上,另外,還控製身體吐了幾口血。
這下所有人都震驚了,怎麼就突然見血了?
夏目貴誌的眼神裡一片驚慌,剛才繪梨噴出來的血花幾乎是在他眼前掠過。看著倒在地上、虛弱地捂著嘴並且還在咳血的繪梨,他不由得更加愧疚。
“沒事吧,小姐。”夏目趕緊到她身邊,把他的手帕遞給她。
安室透也一步邁到她旁邊,扶著她的肩膀,“要不要叫救護車?”
他皺了皺眉,奇怪,他剛才明明看到那一拳並沒有打到人,怎麼會這樣?
繪梨還在演戲中,她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又猛地咳了一口血。
兩個混混見此場景也有些慌了,紫毛看看自己的手有些疑惑,他剛才碰到人了嗎?
他磕磕巴巴地說:“喂,你裝什麼啊,我剛才根本沒碰到...”
沒等他把話說完,月影繪梨又開始咳血,單純的夏目也忍不住喊出聲:“是你出手她才會摔倒的,現在的情況難道不是你造成的嗎?”
繪梨選得角度和時間都剛剛好,圍觀的人群又恰巧都集中在前麵,這也讓她的動作掩飾的更自然。
對付惡人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比對方更無賴,那兩個小混混設計她時沒有人看到。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推倒’的,甚至還被傷得吐了血。
人證物證具在,還想跑?
隻是繪梨沒想到的是,百密終有一疏,她的假動作還是被人發現了。這個金發帥哥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會這麼敏銳?
兩個人渣眼看事情開始向無法預測的方向發展,頓時就想要逃跑。可哪會那麼容易,後麵的路全被吃瓜群眾擋住了,甚至還有人可憐吐血的繪梨,想要擼起袖子揍他們一頓。
糟糕糟糕。
現在前後路都被堵死了,兩個人寸步難行。莫西乾頭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他剛才背對著這裡,所以真的以為是同伴揍了她,但還是嘴硬地說:“不就碰了你一下麼,至於吐血,我看你是自己有病想要栽贓給我們。”
你也好意思說栽贓!
周圍的人一陣無語,有一個忿忿不平的中年男人叫嚷著要報警。
這兩個人一聽報警馬上慌了,“彆報警彆報警...嘖,我們賠還不行嗎?”
紫毛一聽立刻拉了拉同伴:“喂,你瞎答應什麼呢?”
“少廢話,如果報警了咱們的事就瞞不住了,你也不想坐牢吧。”莫西乾頭低沉著聲音半是威脅地說道。
另一個人一聽,不再做聲。
他轉過頭問繪梨:“說吧,怎麼賠,什麼條件都行。”嘴上這麼說著,但其實他心裡並不當回事兒。他覺得這個女人不敢要太多,最多就是幾千幾萬,以前他們碰到過膽小的女人,連賠償都不敢要就讓他們走了。所以他下意識地以為,這次也一定如往常一樣。
繪梨脫口而出:“賠錢,至少5000萬日元。”
“沒問...什麼,5000萬?”兩個混混瞪大了雙眼,“你開什麼玩笑,瘋了吧你!”
5000萬!吃瓜群眾們吸了一口涼氣。
這確實有些離譜了,而且怎麼感覺她是故意的呢。
安室透和夏目貴誌聽到後也有些詫異,一起轉過頭看她。
月影繪梨輕柔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麵對混混的質問也不慌,反而眨眨眼睛狀似無辜地反問:“不是你說的什麼條件都可以嘛?”
兩人被她的話噎住,是這麼說的沒錯,但5000萬也太......
“咳咳咳咳咳——”月影繪梨又醞釀了一口血,這次直接噴在兩個小混混身上,然後翻了一個白眼裝死。
夏目擔心得輕輕搖晃了下她:“不行,我叫救護車。”
安室透:“我來報警。”
“不要報警啊!”莫西乾頭急得直跳腳。
月影繪梨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冷笑了一下,嗬嗬,碰瓷誰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