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從沒有出現在上流社會的雄蟲居然坐在離蟲皇最近的首座位置,不少蟲開始竊竊私語,揣測他的身份和蟲皇的寓意。
因為不清楚葉秋的身份,也沒有太多蟲上前攀談。
克爾默眾星拱月般的進來,往常首座的位置專屬於他,毫無例外。看到居然被嗤之以鼻的葉秋霸占,他當場大發雷霆。
“誰放這低級雄蟲進來的!”克爾默氣急敗壞。
他身後的兩名雌侍也充滿敵意地盯著搶了他們雄主位子的葉秋,他們將自己的雄主視為神明,一切惹雄主生氣的生物都不可饒恕。
葉秋略微有些無語,他打開光腦想調出邀請函,給這莽撞的雄蟲看個清楚。
克爾默氣昏了頭,見葉秋隻顧低頭擺弄光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直接揚起手教訓這不知尊卑的低級雄蟲。
勞倫德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混亂場景。桑納捷家族的克爾默雄蟲是A級的珍貴雄蟲,享受慣了雌蟲的熱情追捧,容不得半點忤逆。
又是雄蟲仗勢欺人的常見場景,勞倫德厭惡地環顧了一下四周,都是些看熱鬨的雄蟲和跟隨在身後的一堆雌侍。
他感受到一股生理上的惡心,強行壓下厭惡,勞倫德隔開克爾默已經揮舞到葉秋臉上的手。
雌蟲的力量本就比雄蟲大了幾倍,更何況勞倫德是一名經過嚴格訓練的軍雌。
“嘶——”克爾默嬌嫩的手腕出現紅痕,兩隻雌侍麵色不善地將嬌弱的雄主護在身後,與勞倫德對峙。
“勞倫德,就算你是中將,傷害雄蟲你也會受到懲罰。”
克爾默看著突然出現的勞倫德,手腕的劇痛讓他喪失理智。憑借這手腕的傷,勞倫德足以被雄蟲保護協會告上法庭,吊銷軍職。
更何況他傷害的還是A級雄蟲,整個蟲族的瑰寶!
“可以,我接受懲罰。”勞倫德麵對趾高氣昂的無腦雄蟲沒有好臉色,看向被他救下的蟲。
葉秋完全可以躲開,他也沒指望有蟲會來勸阻,畢竟他在學校裡已經見識過克爾默的囂張。
被高大英俊的陰影籠罩,葉秋好奇地注視著救他的好心蟲。典型高級雌蟲的金發碧眼,柔順的長發垂落於緊致有力的腰際,葉秋仿佛能聞到雌蟲發梢縈繞的香氣。
葉秋被自己的胡思亂想驚到,臉上爬上了幾朵紅暈,怎麼像個登徒子一樣聞彆蟲的發香。
聽到勞倫德要被克爾默懲罰,葉秋著急地爭辯道:“是你先有攻擊的傾向,勞倫德中將是一時情急才沒有控製好力度的。”
“克爾默,大家都看到是你先抬手想要打我,勞倫德中將是保護了一隻雄蟲,並沒有任何過錯!”
葉秋斬釘截鐵地為勞倫德辯護道,現在他有點慶幸自己的雄蟲身份。
勞倫得沒想到救下的這隻雄蟲會這樣維護他,還以為會被認為多管閒事。
他眼睛一眯,覺得正漲紅著臉替他爭辯的雄蟲有點眼熟。
直到克爾默一聲警告的“葉秋”喚醒了勞埃德的記憶,之前透過帳子看得不是很清楚,原來自己救的是那隻禮貌雄蟲。
勞倫德沒有絲毫要麵臨懲罰的自覺,反而開始肆無忌憚地打量起葉秋來。
眉宇間沒有雄蟲的倨傲,眼神清澈,一頭乖巧的黑色卷毛,讓他手心感到癢癢的。
葉秋被勞倫德炙熱的眼神看得臉更加通紅,麵對克爾默的威脅他沒有退縮。
場麵變得急促尷尬起來。
蟲皇陛下姍姍來遲,侍從們早已將殿上發生的衝突上報,他本想讓惹自己厭煩的第七子在克爾默手下吃點苦頭,可新出現的雄蟲葉秋卻一直護著勞倫德,這讓他不得不現身。
克爾默看到蟲帝就像看到了救星,他的父親跟蟲帝是拜把子的兄弟,自小就把蟲帝當做叔叔一樣看待。
而勞倫德雖說是蟲帝的血脈,卻是地位卑賤的低級軍雌所生,他相信叔叔一定會替他撐腰。
眾蟲向蟲帝行了跪拜大禮後,克爾默添油加醋地訴說了自己的冤屈,還展示了帶有紅痕的手腕,祈求皇帝叔叔給他公道。
蟲帝樂意替克爾默伸張冤屈,他喜歡極了克爾默乖張狂妄的性子,再加上克爾默A級的身份,讓蟲帝在克爾默身上看到了幾分當年自己的影子。
至於勞倫德,這個卑賤軍雌所生的雌蟲,蟲帝一向不屑一顧。
“勞倫德,你傷害了桑納捷家族的A級雄蟲是事實。”
蟲帝一句話判定了勞倫德正義行為的性質,葉秋對蟲帝有失偏頗的論斷表示不滿。
而蟲帝接下來的話才更加讓他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