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華.李雪麗 救救我母親吧…………(2 / 2)

CrazyHP(狂血) 安逸橙 5250 字 10個月前

女人將護士支出門,護士將門帶上。

“彆怪我接下來說的話刺耳,我會告訴你,你的母親已經不能活了,就算給她最好的治療。”女人拉過一張椅子,坐在萬華的對麵,將二郎腿翹起。

萬華腦子轟然空白,表情凝固了。

“你若是願意相信我,我有救你母親的唯一辦法。”女人血色的唇輕啟。

這對絕望的萬華來說無疑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無論多少錢,我都願意……求您救救母親吧。”

女人牽過萬華的手,將一枚硬幣放在他的手心:“稱呼我為荊韻就好。你的母親很快會被推出急救室,這兒的醫生會下達你母親沒多少時日的通知。當然,這些你聽聽就好,你可以去告知他們將母親接回家。今晚十二點過後,你的母親會痊愈如初。”

“包括丟失的那顆腎臟。”

萬華看著女人的眼睛,能想到的隻有瘋狂。他搖了搖頭,尬笑一聲:“醫生,你不是在拿我取笑吧?”

荊韻搖了搖頭,從兜裡掏出了柄手術刀。

這是可以帶出來的嗎?萬華沒由來的心想著。

荊韻卻將手術刀比在脖頸上。萬華忙上前製止:“醫,醫生,我信你成嗎?不要想不開!”

荊韻手術刀狠狠的刺入了皮膚,仿佛是不知道痛一般,她捏著刀子繞著自己的側頸狠狠的劃了半圈。

傷口深得看得清裡麵的肉,血液汩汩的順著傷口流。

萬華錯愕的想要向後退去,又想上前製止這瘋狂的行為,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

“不……”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荊韻的刀子離開血肉的那一刻,脖頸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恢複了,完好無損,剛才的一切好似變了個戲法,脖子隻在眨眼間恢複如初。

荊韻抬手將殘留的血液擦乾,白色的手套被暈染得血紅。

她舉起沾著血液的食指,輕輕的點在萬華的下唇,將這抹紅擦在他的嘴上。

濃重的血腥味告訴萬華這個女人是真的下了手。

那傷口愈合的速度,是真的。

“好孩子,現在可相信我了?”荊韻兩指掐住他的下巴,湊近了幾乎鼻尖相貼,碧色的眸子裡滿是瘋狂與占有。

萬華不知道她這莫名其妙的感情從何而來,現在的姿勢讓他感到極端不自在。

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萬華匆忙的扭過頭,後頸的痛突如其來的令他恍惚。

荊韻將他抱在了懷裡,一團柔軟壓在他胸口,她拍了拍他的背,輕輕的揉著他的後頸,在他耳邊輕聲道:“過了十二點,你也會恢複的,乖孩子。”

“放開我……”萬華壓抑著怒火開口道。

荊韻笑著將手鬆開:“消息我已經傳到,我該走了。”她拉開了門,不忘回頭笑著看眼萬華,“記住,十二點。”

萬華呢喃著:“好……”。

他遵照荊韻所說,將母親帶回了家。

荊韻徑直走出了醫院,將外套隨手脫了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裡,吻了吻方才觸摸過萬華下唇的手指,咬著手套將之脫掉。笑著走遠。

某個餐廳中,荊韻與一位男子共進了晚餐。

“我想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倒是可愛的衛平雲先生,你的任務又完成的怎麼樣?”

“可愛的衛平雲先生”留著中分的半長發,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眼中滿是慵懶,大熱天的穿著長袖與長褲,難免讓人懷疑他是為了借與女士共進晚餐而蹭店裡的空調。

“還好……那個貓咖的人不多,但是似乎比預計的目標多完成了一個……”衛平雲長長的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從兜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黑色皮質錢包,那錢包看起來就裝不了幾個錢。

荊韻歎了口氣,攔下衛平雲的手:“好了窮光蛋,我知道你沒錢。”

她自前台結完賬回來,挽著衛平雲的胳膊道:“雖說實驗樣本多了數據更準確,不過沒用的操作失誤樣本還是得早點去除比較好哦。”

“好吧。”

……

黃佳輝與黃佳依來到狂血組已經有一周時間,在這一周裡他們最直觀的感受隻有一個字:“閒”。

怎麼會閒呢?黃佳依思考著,大抵是因為他們剛來,個中製度不太熟悉罷。

狂血組的人們交流起來倒不難,但若是想好好相處,他們的性格都有些小小的……

黃佳依想起剛簽約的當天,郝楠赫的背後突然鑽出了一個人來,陰森森的,金色的眼睛生的好看,但看他們的眼神卻像看獵物。

後來是郝楠赫介紹了他們才知曉他的名字:沐慕。

沐慕撲上來當場放倒了黃佳輝,周圍懸浮起無數光滑的藤條,他捏著一枚耳釘,對著黃佳輝的耳朵就紮了下去。

這氣勢屬實把兩兄妹嚇壞了,但不知沐慕用了什麼手段,黃佳輝的耳朵被拿了下來,又被裝了回去,血量掉下兩點,又恢複回來。

黃佳輝差點沒背過氣去,隻聽沐慕來了句:“另一隻耳朵。”

大樓裡充斥著黃佳輝的尖叫。

他們也是之後知道的,沐慕血量是60,是因為他是治療型的血條者。而狂血組一共有兩位治療師,另一位相比之下要溫柔善良的多。

但很不巧,打耳洞的那天,溫承喬,也就是另一位治療師,他外出辦事了。

黃佳依是後怕的,據說那天沐慕看著她有耳洞的耳洞,眼裡寫滿了失望。隻是隨口問了句:“要打新的耳洞嗎?”

黃佳依渾身發涼,毛骨悚然,捂住自己的耳朵忙道不了不了。

沐慕又幽幽的離開。

黃佳輝擺弄著手機,百無聊賴的撐著頭道:“好閒啊。這樣的生活真的可以拿下月薪過萬嗎?”

黃佳依刷著短視頻,隨口回到:“合同都簽了還能騙你不成,反正這七天都能拿不少錢了,不給錢就告他們。”

“黃佳依在嗎?”一道男聲傳來,“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助。”

這個男人看起來風度翩翩,縱使歲月也沒能刮花他的臉。

黃佳依舉起手:“在呢在呢。”

“有任務需要你了。”對方走近,給她遞過來一張照片,“可以找到嗎?”

是幾天前炸樓的恐怖分子,那個被其他樓捕捉的模糊影像。

郝楠赫所任命的管轄部費儘了口舌,才讓上頭的人相信了血條者的存在,卻又花了更多的功夫向他們解釋血條者不是危險的東西,但在執拗了無數個日夜後彼此隻能出個折中的策略,那就是讓歸他們管的人,每個人都必須隨身攜帶定位。

也就是他們特製的耳釘。

黃佳依接過照片,旋即勾唇笑了笑,她將雙指按在畫麵中的人身上,閉上了眼睛輕聲道:“當然。我的異能是可以定位小範圍內全部的生命體,但如果單單定位一個人,即便是天涯海角也會被找到,除非他死了。”

黃佳依的金發無風自起,半晌她緩緩的睜開雙眼,冷笑了聲:

“竟然還活著。嗬嗬……”

“可以確定在哪兒嗎?”

“嗯,就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