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渝之說完就大大方方讓開身體,他的仇怎麼報都不會晚。
但是程渡沒有給他機會,直接扛起白渝之就往後跑,他們既然已經有了新思路,總要試試才行,關鍵就在白渝之身上。
“程渡。”白渝之用力捶了他兩下,無奈地看著跟在他們身後的樂器,他語氣平淡,“你有病。”
樂器們似乎也看出白渝之被隨意擺弄,快樂的響起歌,古箏和吉他的弦懸掛在空中,甚至還擺出他和程渡現在的姿勢。
白渝之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拿出打火機直接點燃:“小心,會燒著的哦。”
他掙紮起來,伸手扯了一下程渡的耳朵,對方滯了一下,才快速把白渝之放下了。
“你做什麼?”程渡還是不願意放過白渝之,依舊緊緊拉住他,“知道你不舒服。”
白渝之更生氣了:“知道你還扛!”
但是程渡聽不見,他和岑霧對視一眼,快速把自己脫離出去,到前方一個拐角處躲藏著,其他人則負責對付這些樂器,他拿出一麵被封淑潔藏起來的小鏡子 ,對準最前方的鋼琴,這是封淑潔和岑霧討論後想要嘗試的一種方法,他低聲道:“剛剛是我不對。”
白渝之麻木地閉上眼睛,表示不想聽。
程渡語速很快:“我這個人卑鄙無恥,但是現在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幫我寫下這段樂譜,很小一節就行。”
“你想做什麼,我都由著你。”
白渝之睜開眼睛,仔細端詳著程渡,無法否認對方真的很帥,完完全全長在他的審美點上。
他也清楚單靠程渡進度就太慢了。
白渝之哼了聲,勉強接過紙筆,他眯起眼看著鏡像寫下樂符,實際上他的速度遠遠要比鋼琴彈奏的要快。
程渡注意到這一點,眼神暗了暗。
說寫一小段白渝之就真的隻記錄了一小段,程渡看了幾秒中就反應過來,是很經典的歌曲《他在暗處》,其中很有名的一句是“她躲在高樓”,很有可能暗指著古堡某個高層的地方。
程渡剛出去想要說明情況,原本攻擊猛烈的樂器們竟然憑空消失了,隻剩下幾個人在黑暗中喘氣。
白渝之順勢給出一根蠟燭:“喏,送你們的。”
封淑潔接過,沒忍住眼淚,她趴到岑霧肩膀上,小聲道:“好像鬼片啊,好可怕,我好想回家。”
“大家看過來。”程渡在紙上寫上了線索,“我們現在應該要去找這一層比較高的地方。”
史誓立刻想起來:“我們休息的那個地方就挺高的。”
白渝之躲在暗處,忍不住勾起唇,他提醒:“還剩下最後一個小時,請各位玩家把握好時間哦。”
他話一出,就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氣氛焦灼起來,連盛率先在紙上寫:“我們原路返回試一試。”
岑霧不讚同,她拍了拍連盛:“可是我們一進入遊戲,那個大廳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連盛反駁:“但是無法否認是有意誤導我們,不是嗎?”
他們之間的對話隻有互相能看明白,岑霧安靜了,她沉思幾秒,還是選擇相信。
連盛又去問程渡:“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