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突然就連貫起來了，封淑潔快速抽著氣，她不動聲色：“那為什麼文含雯會被其他人排斥？而且沒人敢提及，都受到脅迫了嗎？”

她和岑霧曾做過一個調查，所有人一聽見這個名字就露出嫌惡的神色，看起來不似作假，但如果單單隻是這個實驗，封淑潔覺得還存疑，更何況在黑市中，還有那麼多人都相信她。

男人低下頭，他搓了把臉，感覺疲倦不少：“自然是受到了威脅，文含雯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無法言說的秘密，但最重要的原因卻是後來爆發了一場殺戮。”

封淑潔眼底掠過震驚，她看向周圍人，讓對方繼續說。

“劉妍的實驗被文博士發現後，就遭到了極力地抵抗，文博士和她的愛人徐博士兩人，不顧性命想要告訴其他人，這惹怒了高層，把兩個人關了很長時間，具體內容我們是不知道的。後來劉妍還再繼續著實驗，但是實驗失敗了，被造出來的人都失去了理智，大肆屠殺了很多人，直到被鎮壓。”

“這次導致很多人死亡和受傷，然後突然就放出了這次實驗是文博士和徐博士共同策劃的，而且是官方消息，但我們都清楚，這不是真的。”

封淑潔沉默片刻，她沉下聲，頭頂的燈光落在她的眼眸中：“你怎麼能確定不是真的？”

“因為我們幫助文博士救出了一批實驗人員，她的力量太弱小了，沒辦法阻止，隻能不斷救出一小批人，但是這種狀態沒有維持多久，她就被發現了。”

男人說著眼中都含著淚：“也因為這樣，大批的人被送往了黑市，而且他們研製出了一種藥劑，這種藥劑可以催化人體那種能量，用來更好的提取，但是被注射後會異常痛苦，一般人根本無法忍受。”

“而且那件事情發酵後，突然有許多人開始抵製文博士，他們有時候會有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隨後就會被送進心理醫院，但是大多都是治療失敗，沒多少能活著出來。”

“這個時候，又開始有人說，他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文博士，是文博士導致他們心理不正常。而且所有的調查結果，他們開始出現問題的那一天，見過最後一個人就是文博士。”

封淑潔喘息變得急促起來，她閉了下眼，呢喃著：“連起來了。”

為什麼心理醫院的人會那麼厭惡文含雯，而他們無法出來，也是被拿去做了實驗。

一件又一件事情，全部推到了文含雯身上。

男人眼淚掉下來，他祈求著：“我們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包括文博士和徐博士都在調查，是一個叫費仍的人，他去催眠的這些人，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我們都沒法得知，我們這些人力量太薄弱了，其他人根本不會相信我們，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求求您，幫幫我們。”

“可是你們為什麼不找白渝之呢？他才是審判長啊。”

所有人都搖搖頭，男人倉促擦了眼淚：“因為他被太多人監視了，審判長坐的位置太高了，很多人對他都虎視眈眈，我們太容易暴露了。”

封淑潔靜默著，沒吭聲。這時突然有人往她懷裡塞東西：“這是文博士生前交給我們的東西，她或許知道自己要迎來什麼，希望這些能對你們有些幫助。”

她還沒緩過神，所有人就站到一起，深深對著她鞠躬。

封淑潔立刻站起來，茫然地看著他們，她嘴唇微顫，看著懷裡的東西，默默抿緊唇。

“希望能換文博士一個公道，能那些壞人不再作惡。”

封淑潔聽著他們痛苦地訴說，心中湧起道不明的感覺，好沉悶，也好難受。

“我會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