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記得什麼嗎?”白渝之生氣了,他單手從程渡下顎往上捏住臉,然後用力把人往後推,“程渡同學,你要打老師嗎?”
程渡手緊緊扣在課桌邊緣,他反駁:“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問——”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渝之臉色潮紅,他的呼吸急促,看樣子氣急了,束起來的發絲因為拉扯被翻到了身前,他掀起眼,“請保持最基本的距離,我要出去了。”
“等等!”
程渡被白渝之用力往後推,他踉蹌了幾步,再抬起頭時NPC已經不見了。
“白渝之!”
程渡剛要走過去,麵前的燈光就開始閃爍,然後最終沉寂於平靜,而在這個教室中,那扇門上掛了一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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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儲物間嗎?”
封淑潔環視了下周圍,剛剛白渝之說:“父親不愛,要好好學習,對吧。”
岑霧點頭,她彎腰隨手拿起了儲物間中一把小鏟子:“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房間,有什麼關聯嗎?”
“你手上拿著的這個鏟子上麵是不是有血?”封淑潔驚訝,她指著一處,讓岑霧翻轉過來,“這發生過命案嗎?”
岑霧仔細看了看血跡,搖了搖頭,否認這個觀點:“感覺不像,可能是失手創傷又或者懲罰之類了,按照白渝之的說法,要是這是一個孩子學習的地方,怎麼會在儲物間內?”
“感覺也不想,那張圖明明是在書法或者臥室啊,在找找有沒有其他東西。”
封淑潔歎了口氣,開始翻找起來。
儲物間內的東西都似乎放置了許久,每一個物件上麵都落了灰塵,角落處還有大麵積的蜘蛛網。
岑霧用袖子蹭了下臉,衣服還是上一關穿的,現在都已經變得臟兮兮的,她把一個大型的洗衣機搬開,然後才找到了那張藏在角落裡麵的桌子,她深喘了口氣:“小潔,過來。”
兩個人合力把桌子搬了進來,然後又把上麵沉積的灰塵擦掉,明亮的燈光照得很清楚,封淑潔又翻了下抽屜裡麵的畫,隻剩下一張畫是完好的了。
畫得是一家三口牽手,畫風一看就知道是幼年時期所創作的,而且上麵有很明顯的淚痕,有人哭過嗎?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沒吭聲,而是看向被畫上畫的桌麵。
上麵有小女孩,有樹和白雲,還有其他的東西,書桌的主人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就畫什麼,顯得很淩亂,而且有幾處都被紅色記號筆畫上了大大的叉。
塗得也很亂,根本看不清是什麼。
封淑潔小聲道:“按照畫來說,這個小女孩生活的應該很壓抑了。”
岑霧點頭:“我也覺得,但是感覺還是很奇怪,被撕碎的畫看不出什麼,桌麵上還有疑似發泄的痕跡……的確偏向白渝之所說的,父親不愛她。”
她想到了什麼:“你說她塗掉的是不是父親?”
封淑潔眼睛一亮:“有這個可能,長期的暴力會越來越厭惡的吧。”
“說得對。”
兩個人剛要繼續找,燈光就再一次熄滅,場景回到了教室中,兩個人迅速站到一起,警惕地看著黑影。
“兩位同學,告訴老師,你覺得第一頁的小女孩幸福嗎?”
封淑潔和岑霧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抬起頭,然後封淑潔回答:“是幸福的。”
剪影似乎很滿意這個回答,連語調都上揚著:
“馬上要下課了,課間十分鐘要好好把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