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默默把牆紙一個個拚到一起，這就是兩層分隔出來的數字，看起來雜亂實際上沒什麼難度，很快就能拚湊出來完整的密碼。

他得到所有數字後就放下了牆紙，程渡轉過身和白渝之撞上目光：“遺憾才是常事，沒有遺憾才奇怪吧。”

“具體說說？”

“我已經回答過一個問題了，該你了。”

白渝之眨了眨眼睛，他“嘶”了聲，隨即輕笑下：“一個已經設定好程序的NPC是不會有什麼遺憾的，因為最後都會被程序化。”

程渡站在白渝之幾步開外，他目光中有幾分道不清楚的情緒，NPC摸索了半天也不能明白，玩家開了口：“我總感覺虧欠了很多，但是又不清楚到底欠了誰。”

“父母，朋友，愛人，總歸會有一個的。”

白渝之說完就偏過頭，他臉上始終掛著淺淡的笑意，坐在桌麵上很輕地晃著腿，：“祝你……一帆風順。”

程渡慢步走向門口，他慢慢輸入著密碼，每點一下都會聽見係統發出的滴——聲，四位數密碼輸入進去，是1023。

“還不走嗎？”白渝之扭頭看著程渡站在門口，遲遲不打開房門，燈光已經漸漸變暗，時間要到了，“馬上時間就要到了。”

程渡手上終於有了動作，在按下門把手的那一刻他推門立刻，也在關門那一瞬間教室的燈光完全泯沒。

白渝之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