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天氣晴朗,這幾天都沒下雨,晾曬著的穀子也晾乾得差不多了。
黃坡村的人,基本上家家戶戶全都在農田裡忙活著,陳安和陳奶奶兩人各自牽著兩隻半大羊,往村外走去。
這是兩天前陳安同村裡養羊的人家買回來的。
荒地上樹葉子多,買幾隻羊,每天拉去荒地,他們割草砍樹,羊可以在旁邊吃,都不用費時間給羊找草,羊糞還能給荒地添添肥。
陳安手裡有空間泉水,四隻羊喝過後,比較暴躁的羊全都很乖的跟在身後,不時咩咩叫幾聲。
村外石頭林的荒地上,四隻羊被拴在刺林子樹邊,四隻羊各自吃著旁邊的樹葉子。
陳安和陳奶奶兩人拿著柴刀、鐮刀砍樹割草,打理買來的這片荒地。
荒地不好打理,不是樹就是石頭,一天乾下來他們也打理不出來一小塊地,不過陳安還是動力滿滿。
乾了八九天,村裡乾得熱火朝天的農忙也慢了下來,陳安兩人才勉強打理出來一畝多地。
這還隻是把樹給砍了,草割了,石頭隨便撿了堆在一起。
刺林子的一棵棵樹根還留著,到處是樹樁,這就需要請人來幫忙了,把樹樁給全挖出來,不然光憑陳安一個人,得弄到百八十年以後了。
十六畝荒地,乾起來是個費氣活,全靠陳安根本快不起來,少不了要請人來幫忙。
在前幾年時間裡,陳家田地少,活也少,陳奶奶乾完自家的,為了節省吃食,隻要有時間就去幫忙村裡的人家,年年下來,積攢的小工也有百來十個了。
往年幫了也就幫了,陳家沒有活兒乾,他們想還小工都沒地方還給陳家。
現在好了,陳家活兒可不少,以前欠下的人情工有得還了。
這幾天,村裡許多人家的稻穀都割得差不多了,看見陳家忙活著開荒地,被陳奶奶幫過的人家都自覺地來問,騰出時間來幫忙。
“我和他們約好了,每天能來上個六七人幫忙就行,我幫忙的小工是女工,咱們家的荒地需要男子挖樹樁,女工用得少,咋們村裡三個女工抵兩個男工。”
“女工來三個,男工三個,剛剛好。”
因為找了人幫忙,需要提供飯菜,陳安第二天一早就背著背簍去縣城,前段時間買的肉食已經吃完了,有人幫忙,飯菜不能少了油水。
陳安挑了十多斤白裡透紅的嫩肥肉,三斤排骨,才停下手。
老板見陳安買得多,還免費送了幾根棒子骨。
其他的素菜陳安沒有買,他空間裡外麵有的菜他都給種上了,根本用不著花冤枉錢買。
十多斤肉,幾根棒子骨就快把背簍放滿了,陳安轉了幾圈,去糕點店買了包糖,才去種子鋪取早就定下的驅蛇草。
才進門,賣種子的老掌櫃就看到陳安了。
“小兄弟,你可來了,你要的能種植的驅蛇種子早就帶來了。”
說著便打開櫃子,拿出兩紙包給陳安。
“這就是蛇滅門的種子了,我讓人多帶了些,看看。”
陳安以前也沒見過蛇滅門,隻是聽說過,仔細看了看,種子粒粒飽滿,都是好種子。
“這裡新進了一些種子,小兄弟要不要買點?”
陳安是這整個縣城唯一一個把他家各種種子買了個遍的人,老掌櫃這段時間新進了些新種子,就把種子一一介紹道。
提著幾包種子出來,陳安摸了摸乾癟的錢包,不在街上停留,往家中趕去。
大熱天的,新鮮肉經不住放,陳安隻留下幾個棒子骨放在外麵,其他的都放進空間保鮮著,等到要吃了才給拿出來。
村裡的曬穀場上熱鬨得很,場子上曬滿了稻穀,人們看守著稻穀,不讓雞、鳥來糟蹋。
人多了,都聚在樹蔭下磕著瓜子,說道起陳安家來。
陳安家這兩天可算是熱熱鬨鬨的,每天都有七八個人去幫忙乾活,可讓不少人眼熱。
“你們說,陳家阿奶是不是老眼昏花了,竟然縱容著陳安那小子買了石頭林那片荒地,那麼多錢就白花花出去了。”
“是啊,陳家還一口氣買了十六畝荒地呢,五十多兩銀子呢。”
“我看他家應該是把賣人參的錢全給買地了。”
“可惜了,怎麼買了石頭林那片荒地,我家當家的去還工,幫忙了兩天,地裡全是樹樁,那樹樁可不好挖,費時費力。”
“陳家兩祖孫太糊塗了,好好的田地不買,買了那種地,十幾年都回不了本。”
“那人參白找了,又是個敗家子。”
說著的人都是一副惋惜樣,但眼裡都有些幸幸災樂禍。
有錢了又怎麼樣,還不是很快就被敗光了。
原本還有些眼紅陳安找到人參,賣了銀錢的人,聽到這裡,倒是存了要看陳家笑話的心思,看那幾畝荒地能種出多少莊稼來。
石頭林,陳安拿著柴刀砍樹,旁邊兩個嬸子一人背著背簍撿石頭,一人割長著的雜草。
已經好久沒下雨了,太陽火辣辣的照著,做工的每個人都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把衣服都侵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