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發絲低垂,身形纖瘦,她身上外套籠罩著全身,靠在門邊。
她在哭,我這樣篤定著。
那是我和她第一次見麵,我神奇地被她身上抑鬱悲傷的氛圍吸引住了。然後心裡湧上了一個令我恐懼的猜想,讓我無法對她放任不管。
“那你呢”
“來自殺的”
她覺得我的表情有點好笑,仿佛不曾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和我講的話,那就更不能讓她自殺了,因為今天是我爸值班嘛,我這樣找著借口,她也噗嗤噗嗤地笑了起來。
“你一定很幸福吧”
“啊啊,是啊,幸福得還要半夜幫老父親值班”我努力朝她笑了笑。
然後,然後她解開了外套,鎖骨一片紅腫水瘡,我移了移視線,發現她手上居然有幾道傷口。
“我會在這一個月守護你,相應的,你在這一個月不能再來天台”我強裝鎮定地說著。
回到了保安室,天花板上風扇還在吱呀吱呀響,一股恐懼忽然蔓延至全身,我有能力承擔起守護的責任嗎,我能承受一份生命的重量嗎。
我,還能再次拯救一條生命嗎?
後來的半個月,我白天儘職儘責檢查學校,我在休息時間用藍花楹編了一個花環送給她,我早上目送她進學校,晚上親自開自行車送她回家,看她發絲飛揚。
我做的夠了嗎?
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校領導堅持辭退我爸。
“求求你了,我已經支撐不下去了”她哭著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