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羽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道:“我…我剛剛想邀請林至哥跳舞來著。”
徐之行推了推林至:“那你還不趕緊去,可不能拒絕女孩子,再說,你知道多少人想和我們書羽跳第一支舞嗎?”
林至這下是真拒絕不了了,隻得起身。兩人走到宴會中間的舞池,伴隨著旁邊樂隊拉出的音符跳起了交誼舞。徐之行看著兩人舞動的身影,張書羽臉上時不時還微微泛著紅,不得不承認,即使在這樣的宴會上,兩人共舞也同樣吸引去了很多目光,郎才女貌,也難怪張老爺子還想撮合這倆人。
一支舞跳完,林至和張書羽簡單聊了幾句便獨自離開了。徐之行見他過來,問道:“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書羽啊,張銘遠上次就暗戳戳地向我打聽你的情況呢。人家本來是約你釣魚,你又不樂意去,把我架在中間,真不厚道。”徐之行對他搖了搖頭。
“你不也單身,張銘遠怎麼不撮合你倆。”林至不想接徐之行的話。
“大哥…你看張書羽那樣子也是被家裡捧在手心裡寵大的,張銘遠一打聽就知道我那隻是短暫單身,短、暫、懂嗎?能放心讓寶貝孫女和我談?你沒事兒吧?”徐之行有點無語了。
林至聽徐之行這一番話反而笑了,說:“直擊要點,精準剖析,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林至,你是真損啊。要我說,你這大直男,廟裡的苦行僧都沒你清心寡欲,和你談戀愛準不如和我談。哎…果然啊…貞潔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不然我能輸給你?”徐之行半開玩笑地歎了口氣。
不過,徐之行覺得自己也不算說錯,認識林至這麼多年,確實沒見他談過戀愛,不和自己談就算了,也不和彆人談,也不知道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林至就是個工作狂,眼裡隻有工作,哦…不對,還有他那個小弟弟。
徐之行想著,林至上輩子一定是作了孽來人間贖罪的,大好的年紀就擱這兒帶發修行呢,還是多情自在。
“我不喜歡女人,我喜歡男的。”林至突然開口道。
“啊?”
“我說我是gay。”
徐之行有點意外,卻不震驚,情理之外又意料之中,隻憤憤開口:“那你他媽為什麼拒絕我,我還以為你喜歡女孩呢?”
徐之行真無語了,他第一次見到林至就覺得林至喜歡男的,大抵是磁場相合的直覺,但後來表白被拒一直也沒見林至有男朋友,又懷疑林至可能是喜歡女人。喜歡男的還拒絕自己,徐之行感覺自己遭受到了一萬點羞辱。
“全天下又不是隻有你一個男的,喜歡男人和拒絕你不衝突。”林至一本正經地回道。
“滾蛋。”
林至看徐之行好像真有點惱了,緩和著說:“好了,你又不是非我不可,彆演了。”
“也對。”徐之行輕歎了一口氣,“你的損失罷了。”
……
“哦對了,張銘遠說的那位朋友好像還是張書羽在美國的同學,她給搭線認識的呢。那豈不是年紀應該和她孫女差不多?怎麼不撮合他倆,莫非新朋友很醜?”徐之行胡亂推理著。
“美國嗎?”林至喃喃道。他突然想起在電梯裡瞥見的身影,腦子裡猛地誕生了一些聯想。
美國的話…會是…小璀嗎?
不會那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