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外之人,指的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天琴的意思是,自己和章懷君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謝時自己自己的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麼.....
謝時看向章懷君。
隻見章懷君朝謝時露出了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謝時又移回了視線,算了,還是後麵再問他吧。
“所以,寒水珠在那裡嗎?”謝時閉上眼睛,細細感受著空氣中靈力與魔力的流轉,他抬手指了指一個無名的石碑。
天琴仙子順著謝時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裡正是上一任幻音閣閣主的墓地。
天琴眼中閃過了震驚,雖然其他人不知道寒水珠的去向,但是身為上一任幻音閣閣主的徒弟,親手為他下葬的人,天琴自然知道那寒水珠是隨著閣主的屍體一起被埋在裡麵的。
那裡是魔氣的來源處,若不是有著寒水珠,恐怕這魔氣要肆虐整個北冥了。
天琴也想過把那顆珠子拿出來還給鮫人族,但是她隻是輕輕地掃開最上麵的那一層封土,那極強的魔氣就會撲麵而來,她不敢繼續往下了。
她大可以直接把鮫人族的人帶過來,讓他們自己去取。
但是她不想再拉更多人下水了。
“沒錯。”天琴點點頭。
“你不介意我把你師尊的墳給刨了吧?”謝時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一把金鏟鏟。
“......不介意,但是那魔氣會讓你死的。”天琴見謝時的行動力竟如此之強,不禁善意地提醒道。
“小事,比這更危險的地方我都去過,這一點,不算什麼。”謝時卻全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然後抄起鏟子開始刨墳。
於是,月光下,在一塊散發著陰冷寒光的石碑前,一個紅色衣服,披散著頭發的少年手持金鏟鏟,以極快地速度挖著腳下的土,不一會兒,他整個身體都被他挖的坑給掩埋了。
那畫麵說不出來的詭異。
章懷君不知道他這疑似老鄉的家夥前世究竟是乾什麼的,挖起墳來居然格外熟練,莫不是乾摸金校尉那一行的吧!不然哪家魔修隨身攜帶鏟子。
——
沈烜赫和鏡音吃著天琴仙子送過來的午飯,外界突然響起了什麼聲響,沈烜赫和鏡音放下碗筷出去看。
隻見一群鮫人正怒氣衝衝地站在幻音閣的山門。
“幻音閣的無恥之徒,快點把我族聖物還回來!”為首的鮫人大喊著。
見到沈烜赫和鏡音,他們的眼中閃過了驚訝。
“皇子,公主,為何你們會在幻音閣,快回來!這群幻音閣的修士都是無恥之徒罷了!”
下方守衛山門的弟子,十分熟練地應對著這一切,看來已經不是第一次應對這種情況了。
一個鮫人族氣憤地向一個弟子的胸口拍了一掌,海洋霸主的一掌直接把那名弟子的五臟六腑震得發疼。
但是即使是這樣,幻音閣的弟子也沒有對任何一位鮫人動手,而是一直以禮相待,好聲好氣地勸說著他們。
“諸位,請回吧,寒水珠真的不在我們這。”一名弟子高聲對那些鮫人說著。
那些鮫人對這種話早已聽得生厭,若不是女王一直阻止,他們早就直接攻進幻音閣了。
突然,一尾鮫人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滿臉漲得通紅。
周圍的鮫人趕緊大喊道:“快送他回海洋!快送他回海洋!”
這是鮫人族失去聖物後隨之而來的病症,他們無法離開海洋太久,就像是魚無法離開水,身為鮫人的他們無法離開海洋。
唯有混血的鮫人才能勉強躲過這一劫,但是他們也無法離開北冥。
周圍的鮫人快速地把那條鮫人送回海洋,為首的那個鮫人怨恨地看向那守衛山門的弟子,眼中似乎還帶著淚水。
“人類,果然是充滿欺騙與貪婪的種族。”
那群鮫人撤退了,沈烜赫看著幻音閣山門前的一地狼藉。
他不明白,為什麼幻音閣不反抗,為什麼幻音閣不把寒水珠還給鮫人,為什麼當年母皇要把寒水珠借給幻音閣的閣主。
他與鏡音分開了,他突然想起,那隻好看的海星不見了。
沈烜赫到處找著,他害怕那隻海星會被某個不知情的幻音閣弟子帶去,當成今晚的晚飯。
想到著,沈烜赫急急忙忙地回去,他想要去找到那隻壞脾氣的海星,但是卻一無所獲。
不知被什麼東西吸引著,沈烜赫緩緩向這幻音閣最隱秘的地方走去,那裡是幻音閣的禁地。
他的海星會在那裡嗎?
沈烜赫撥開草叢,他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會是他的海星嗎?
沈烜赫繼續向裡麵走。
忽的,他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天琴仙子!
沈烜赫開心地向前走去,突然他被什麼東西絆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