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街上的商鋪和小攤都有很多精美的小玩意,琳琅滿目。
憫羽先是買了一把折扇,上麵寫著心靜如水,他覺得很符合自己;又覺得那把繡有紅梅團扇很適合安箏;到了首飾店,他又覺得那些首飾一定會很襯安箏...等快到酒樓門口,他的錢袋已經癟了下去,但他又看到了一賣銅鏡的老翁。銅鏡精美,他看中一葡萄紋飾的,正準備拿起來仔細端詳,另一雙手卻先他一步。
“這鏡子多少錢?”
“十文錢。”
憫羽循聲看去,是一身穿粉衣的姑娘。
“你要這鏡子乾什麼用。”
“我有一葡萄藤,與這鏡子的紋路十分相似。”姑娘看看他,“倒是你,要這鏡子乾什麼?”
“想贈予一姑娘。”
粉衣姑娘愣了愣,就把鏡子遞給憫羽:“我一直不願壞人好事,你快拿去。”
“那多謝姑娘。”憫羽結果鏡子,撫摸著上麵葡萄藤的紋路。似是想起什麼,他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酒樓。“不知姑娘是否聽說過梅春閣,裡麵的美酒,名作三勒漿。我常常覺得--”憫羽看向粉衣姑娘:“此酒隻應天上有。”
此時,安箏已在魏黎的馬車裡。
“前日,於闐國使者進貢了一匹寶馬,父皇將此贈予我,你自幼精通馬術,我思前想後,想將此馬贈予你。”魏黎握著安箏的手說道。
“多謝太子抬愛,但這貴重之物,小女擔當不起,萬不能要。”安箏頷首。
“這是我曾許諾於你的,你忘了嗎?”魏黎看向安箏,眼裡像是有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表麵看是淡淡的,實則讓人難以捉摸,“罷了,你想想馬兒的名字。”
“小女學識淺薄,實在想不出什麼好名字,還是請太子為其賜名吧。”
“叫月黎吧。”魏黎沒有推脫。
安箏抬起頭,看向魏黎,她突然有許多話想要說出口,可看到魏黎淡淡的眼神,她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她胡亂的撇開眼睛,望向彆處。
她不想繼續看著魏黎的眼睛,因為魏黎的眼裡好像隻有自己。
但她知道,這不是他的全部,她從來都看不透他。
魏黎鬆開安箏的手,依舊不悲不喜,淡淡的說:“那,就叫月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