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玄和袁淑夢的故事其實並沒有米味想象的那麼狗血。
袁淑夢也是體製內的人,因為工作原因丁建玄有了接觸。袁淑夢是個美人,而丁建玄喜歡美人,他又是離異單身的狀態。
隻是因為袁淑夢已經結婚,丁建玄也不好放肆。但後來無意中發現袁淑夢的婚姻並不幸福,甚至還遭受丈夫的家暴。丁建玄就開始正大光明撬人家牆角了。
袁淑夢遇上丁建玄這樣的人其實也很難不動心。結婚七年,她也對丈夫攢夠了失望,想要離婚。她丈夫當然不會同意。
丁建玄就用了一點手段,讓他們離婚。
“那丁夫人的這個孩子是……在她和前夫的婚姻存續期間有的是吧?”米味問的隱晦。
“是。”
也隻有這種情況,袁淑夢的前夫才會懷疑孩子是他的。
“那這個孩子……”米味一直舉著冰袋,手有些發酸。
岑燕川注意到,隨即伸出手接過來,自然地幫她敷著冰袋。
岑燕川桃花眼微眯起,反問道:“你以為他們結婚七年沒有孩子,是因為什麼?”
“你的意思是……”米味一點就通。
岑燕川食指抵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
畢竟泄露病人隱私是不好的。
“岑總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警方剛才給我發了進度,查出來那個假護士的真實姓名,他有個表姐以前在愛淩當過護士。”那個表姐當時帶著他去男科做過檢查,護士服也是他表姐那裡偷來的。
吃完完整瓜的米味異常滿足,臉上洋溢著笑。
“滿意了?”
“差點爆米花和奶茶,呀,我的奶茶!”米味忽然站起來。
岑燕川因為替她敷著冰袋,也跟著一起站起來。
兩個人一起站著,距離就沒多遠了,從外圍看,岑燕川的手放在她後腦,米味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裡。
米味感覺自己完全被木質香包裹,腳步不自覺往後退:“嘶——”
一聲輕呼,她牽扯到傷口。
“那麼多動作做什麼,疼了吧?”岑燕川側身去看她後腦的傷,“還好,沒出血。”
“我……我自己來就行。”米味幾乎是從他手裡把冰袋搶過來的。
米味指尖劃過岑燕川的掌心,他掌心冰涼,米味卻覺得指尖灼熱。
冰袋什麼時候到他手裡去的,她也太專注於八卦了,都沒發覺……
岑燕川隻覺手中一空,輕甩了兩下有些微酸的胳膊,抽了張紙巾慢慢把掌心擦乾。
他擦的很仔細,從指節到指縫,他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脈絡清晰,少一分嫌瘦,多一分太過,肌肉分布正好。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不僅臉勾人,手也是。
她何德何能讓這麼一隻手給她拿冰袋。
“奶茶會有人給你拿上來的,坐著吧。”岑燕川低頭發了條消息道,“少喝點甜的吧,彆又吐了。”
“現在就想喝甜的。”
“也不怕蛀牙。”岑燕川單手抄著,神色慵懶地在沙發上坐下。
米味舔唇:“不好意思,我家沒這個基因,天生不蛀牙。”這話是真的,想當年她小時候愛吃甜卻不怎麼喜歡刷牙,愣是沒蛀一顆牙,還被某些深受牙疼危害的小朋友嫉妒了好久。
岑燕川瞥到她的小動作,眼神黯了黯,手摸了下領口:“嗯,牙口確實不錯。”
米味注意到他的動作,想起襯衫底下的牙印來,那些旖旎記憶好似又回籠。
那牙印,現在應該還沒消吧……
米味的臉又開始燒起來,但就像她喝酒不上臉一樣,即使臉熱也不會發紅,再加上她表麵一直淡定,任誰也想不到她心裡已經翻起了什麼驚濤駭浪。
奶茶很快就送上來,充當奶茶配送員的是司機吳哥,順便還帶來了她落在車上的包。
米味倏然想到,司機也是個突破口啊,或許他知道昨天她斷片後發生了什麼。
當著岑燕川的麵肯定是不能問的,她得再找個機會。
等腦CT出來的過程有些久,岑燕川本來隻是想稍微眯一會兒,從昨天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神經一直是緊繃的。
待在她身邊,放鬆下來,自然睡著了。
米味低頭專心喝奶茶,昨晚的事情發生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怪尷尬的。
她腦袋不清楚能說自己不記得了,岑燕川也能說不記得了嗎?顯然不能。
要不辭職算了,年終獎沒就沒了吧。
米味偷覷他,發現岑燕川呼吸平穩,已經睡著了。
睡得這麼快,看來昨晚是真的累到了。
沙發旁邊有薄毯,米味躡手躡腳走過去,動作輕柔地把毯子蓋在他身上。
毯子搭上身的那一刻,他微微皺眉,隨即又舒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