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善不明白，死的又不是她，為什麼要叫著她的名字苦，旁邊在吐的兩個人都被吸引過來了。

“善姐，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開始哭了。”寧善見大家都看著她，趕緊說，“可不是我欺負哭的，你們彆看我！”

時間回到還沒有出事之前，趙薇薇正坐在凳子上休息，享受著胡同給她扇風。

“你為什麼沒有戴工作牌？”

來人穿著白色工作服，是幸福超市的員工，趙薇薇看清楚之後放下心來，“我不是員工，我是客人，我累了進來坐坐。”

“你為什麼沒有戴工作牌？”

“我都說了我不是員工，你找錯人了！”趙薇薇從收銀台裡麵走出來，店員果然不再說話，“看來是在收銀台裡麵的就會被認成員工，這個人就會過來，我們還是在外麵找吧。”

“顧客不可以進入收銀台，請遵守規則。”

“我剛才是進去了，可是我什麼也沒乾，不信你搜身。”趙薇薇把雙臂抬起來，示意店員自己來搜身。

店員沒有理會趙薇薇，她自顧自地重複那句話，“顧客不可以進入收銀台，顧客不可以進入收銀台……”

“不好，我們肯定是違反什麼規則了，快跑！”

胡同剛轉身就聽見後麵“砰”的一聲，還有溫熱的東西灑在他身上，胡同機械地回頭看，趙薇薇已經不見了，原地隻留下一攤液體。

聽胡同講完寧善就知道趙薇薇是忘記自己的身份是顧客了，顧客不可以進入收銀台，如果進去了就可以算作違反規則。

“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們，我們的身份是顧客，寧善還反駁過趙立就地上廁所的想法，就是因為我們是客人，你們怎麼這都忘記了！”李愛國痛心地說，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怪談到現在為止還很簡單，趙薇薇如果謹慎一些是可以不死的。

“明明是你們的錯！”胡同大聲反駁，“如果你不把收銀台分給我們搜查，那我們就不會出事！都是你！”

“你神經病吧？收銀台的規則這麼明顯，這裡才是最簡單的地方，李叔明明是在照顧你們，現在你還要怪他？你有沒有良心？！”江淮氣得臉都紅了，“要是李叔不管我們，說不定我們還沒開始就死了，白眼狼！你要是真的恨李叔，那你之後就都不要找我們幫忙了，你靠自己活下去說不定還能打我們的臉！”

“胡同，我……”

“走吧李叔，我們還要去庫房呢，這裡就先讓寧善和江淮來吧，她們可以的。”安安把李愛國拽走了，她不想再讓李叔呆在這裡了，免得胡同那個白眼狼又說出什麼傷李叔心的話。

李愛國和安安走了，寧善和江淮也不理胡同，開始探索胡同他們一點也沒有看的收銀台。

收銀台裡麵肯定是不能去了，她們沒有工作牌，進去了就會招來超市的店員，她們隻好就站在外麵看。

“善姐，我們不能進去看，也不能翻東西，就這樣恐怕找不出什麼線索。”

“你還記得規則裡麵有一條說的是‘如果我們遇上什麼麻煩，可以尋求店員的幫助’，這件事算不算我們不能解決的？”寧善很擅長利用規則，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找校規漏洞，俗稱“鑽空子”。

“算是算，可是我們進來這麼久了，除了一開始的那些店員，現在我們一個店員都沒看見。”

寧善沒有回答，她轉身走向服務台，她突然想起一個東西可以幫她。

“善姐，你在找什麼？千萬彆上手啊！”

“你放心吧，我又不傻。”寧善在服務台桌麵上看來看去，終於看見了放在角落的一個本子。

“意見簿！善姐你真聰明，我們可以投訴她們！”江淮覺得應該用擅離職守這個罪名，再加一個服務不積極，超市店員在現實生活中投訴了會扣工資，在這裡應該也會付出什麼代價吧。

“投訴什麼啊，你動動你的腦子，要是現在投訴，解決不知道要多久。”寧善撇了江淮一眼，給他指了指意見簿上的一串數字，“我是要打服務熱線，讓她們通知店員過來一趟。”

“喂，您好，這裡是幸福連鎖超市服務熱線，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客服聲音還是一樣的甜美，但是十分僵硬，寧善總覺得對麵的一定不是一個活人。

“你好，我想找店員，可以讓她來一趟嗎？”

“當然可以，請您稍等，在電話掛斷之後就會有店員前來。”

寧善按照客服的話掛斷了電話，果然有人過來了，隻是寧善看清楚之後又給客服打了一個電話，“您好，我是想要幸福超市的店員，不是其他超市的店員。”

江淮頓住了上前的腳步，轉而仔細觀察，他發現在店員右側偏後的地方有一個紅色的印記，還有些微微發黑，是血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