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平水村的房子都是磚瓦的,第一種情況就可以排除了。”寧善看著門檻若有所思,“可是據我所知,高門檻是為了防僵屍,僵屍一步一跳,門檻高了就沒有辦法進來,難道說這個怪談裡有僵屍?”
從已知的線索裡可以提去出幾個關鍵詞,祭祀,嫁衣,僵屍,寧善腦洞大開,“難道說過幾天的祭祀是要把村子裡的少女獻給僵屍?我們要做的就是殺了那個僵屍,阻止祭祀?”
“有這個可能,但是寧善,在怪談裡不能先入為主認為一方是壞人,這是我要教給你的第一課。”
很明顯這裡不是一個適合“上課”的好地方,周敘說完就走了,寧善雖然能理解他的意思,但是這樣說完就高深莫測就走了,真的很讓人手癢。
寧善看著周敘看似很牛的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進房間搜查了,她在風中有些淩亂,“你現在什麼毛病啊?以前沒覺得你是個bking啊。”
在寧善的記憶裡,周敘一直是一個陽光彩虹小白馬,啊不對,是陽光少年,幾年不見居然變成了一個高冷酷哥,怪談果真害人不淺!
不過現在時間確實緊急,寧善抓緊時間去了另外一個房間看看有沒有有用的地方。
說來也奇怪,房子外部是磚瓦建造的,裡麵的家具卻是木製品,雕花架子床,浮雕頂箱大櫃,花卉紋折疊式鏡台……寧善對這方麵沒有研究,但也認得出這些都是都是古代家具形製。
“既然他們這麼喜歡古香古色的裝修,那為什麼還要住磚瓦房?還是說這些東西其實是古董,擺在這裡等升值?”
寧善帶著疑問打開了衣櫃,一股濃烈的粉霧異香撲麵而來,遮住了寧善的視線,“咳咳……咳咳咳……yue——”
“怎麼了你這是?”周敘在隔壁聽見寧善乾嘔的聲音,馬上放下手上的東西跑過來,一進來也被香味籠罩了,“yue——這什麼味道,又臭又香,yue——”
幸好周敘還記得自己是來解救寧善的,在乾嘔之餘把寧善拖了出來,還不忘關上櫃子這個罪魁禍首。
“快走,彆待在這裡了,我在櫃子裡看見了嫁衣!”雖說櫃子裡有粉色霧氣遮掩遮掩了視線,但是大紅色的嫁衣還是被寧善瞥見了。
規則裡說過看見紅嫁衣一定要離開,這個東西肯定很危險,兩人現在頭暈腦脹的,但還是打起精神翻牆出去了。
寧善她們遇見了嫁衣隻好先暫停行動,現在快中午了,兩人打算回去弄點午飯給大家吃,沒想到在一棵槐樹底下看見了跑出來的徐玉真。
徐真真衝著阿紫叫嚷了兩句之後就埋著頭出來了,她不是生氣,而是害怕自己的笑容被那些人發現。
她跑到了一棵樹下麵,發現周圍沒有什麼人徐真真才抬起頭來,露出她臉上狂熱的笑容,“我是天選之子!不然我怎麼會進入這個地方,我一定能活著出去,然後寫出最偉大的報道!”
徐真真之前在自我介紹的時候說自己是一個無業遊民,其實也沒錯,她因為上一次為了寫出自己滿意的報道,一直去騷擾受害者家人。
受害者家人本來就因為女兒去世傷心不已,徐真真不斷地揭開他們的傷疤,受害者媽媽因此得了抑鬱症自殺,她的丈夫也因為接連失去女兒和妻子而神情恍惚,在工地工作的時候從二十八樓摔了下來。
這件事造成了這樣嚴重的後果,在社會上也引起了熱議,徐真真以一己之力拉低了記者在群眾心中的形象,所以被報社開除了。
這一次徐真真來平水村是有人打電話給她,說是平水古鎮這裡有一個祭祀,在這個祭祀許願就可以夢想成真。
一般來說大家都是不會信的,還會標注一個詐騙電話,但徐真真信了,因為給她打電話來的這個人就是突然之間寫出了一篇關於校園暴力的社會關注性問題的文章一戰成名,成為了大家心中的名記。
徐玉真是不相信齊行說的鬼話的,她認為這幾個人也是記者,他們想要通過這裡有鬼來恐嚇她,要是她害怕離開了平水村,那他們之後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哼,還好我機靈,不然就被他們騙過去了。”徐真真洋洋得意地說,“我一定要第一個許願,我不但要成為名記,還要讓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一個厲害的記者,其他人都隻能崇拜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起風了,徐真真突然感覺自己耳邊吹來一陣涼氣,她打了個哆嗦,“什麼鬼天氣,這麼熱居然風還這麼涼,早知道就帶件外套來了。”
徐真真罵罵咧咧地回民宿穿上了一件粉色的防曬外套才感覺身上暖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