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外國人,過的是他們國家的節日吧。”現在去往港城的船,特彆是這種豪華客輪,基本上都是外國的船。
但郭無恙覺得,“還是我們現在的國際地位不高的緣故吧。”她可是有見識過的,未來的時候,等種花國的國際提升之後,很多外國人是很把華人這些節日當回事的。
不過大過節的,這個時候不好說這些喪氣話,她就說起給了阿Sam廚師兩個粽子,“本來最好是給小費了結的,”這是外國人的習俗,接受了他們的服務就要給他們小費,如此就兩清了,“但我看他好像對粽子還挺感興趣的,所以又送了他兩個粽子。”
“做得不錯。”郭元乾肯定不會舍不得兩個粽子,他們帶過來也就是過端午節的時候吃來應個景,並不是專門拿它來充饑的。
回了客房,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吃起了粽子,椎形的粽子不算太大顆,雖然大家都吃飽了,但也不影響再吃一個粽子。
吃完了粽子,安梅又給大家一人係了個艾葉香包,“本來今天應該是要往門上掛艾葉菖蒲的,這在船上是不好掛了,大家掛個香包取個意頭吧。”
“這味道好衝。”郭無恙拿起來聞了一下,艾葉的味道直衝腦門,熏得整個人有些昏昏然,“奶奶你帶了乾艾葉來了呢。”她都沒發現,之前也沒有聞見這個味道啊。
包在油紙裡帶過來的,當然聞不到啦,安梅叮囑孫女兒,“味道再衝你也要帶滿了今天才能取下來。”
“嗯嗯,我記得了。”郭無恙把香包的線調節了一下,儘量讓它離自己的鼻子遠一點,也是奇怪,新鮮艾葉的味道她還覺得蠻好聞的,這曬乾了艾葉她就聞不習慣了。
這邊一家人開開心心地過端午,津沽那邊,還在想辦法給郭慧安一家給拆帶了鐵蒺藜的鐵絲,直接扯是不能扯的了,又不是直溜溜的一條線,隻能一節一節地剪斷,然後再一個一個地從肉裡抽出來。
可這鐵刺布得密,幾乎每個人都有一個鐵刺紮進了肉裡,非得切開傷口取鐵刺才行,郭慧安一家五口疼得嗷嗷嚎叫。
郭慧安咬得嘴巴都爛了,也沒能忍住哀嚎出聲,痛啊,實在是太痛了。
好容易把嵌進肉裡的鐵蒺藜給取了出來,醫生往護士端著的盤子裡一扔,響起了清脆的一聲。
郭慧安看著那個殘破的鐵蒺藜恨得咬牙切齒,隻是抓個賊而已,用得著這麼狠毒的手段嗎?
生鏽的鐵絲還要串上破破爛爛的鐵蒺藜,而且這鐵蒺藜是粘死了這鐵絲上的,這是恨不能把上門的賊給弄死嗎?
郭利天被砸傷的背還沒有好全,現在又被鐵絲洞穿,更是傷上加傷,他嚎叫不斷,最後咆哮起來了,“郭家這是蓄意殺人!他們這是在殺人!應該把他們抓起來判刑!”
“你這話就說得好笑了,人家家裡遭了賊,一屋子的老幼怕擋不住賊人,不得已挖了陷阱,還是當著街坊們的麵挖的陷阱,陷阱裡用的東西也是跟街坊們湊齊的,怎麼就成了蓄意殺人了?是人家請你們上門去然後謀害你們的嗎?”有過來看熱鬨的街坊聽了這話就忍不住反駁了。
其他街坊也是冷笑,“就是,做賊的自己撞上了人家光明正大設的陷阱還有道理了?”
“我們不是賊。”郭慧安咬死不承認,她忍著疼痛為自家分辨,“就是有些不滿他們家對我們家愛搭不理的,所以想著趁他們不在家給他們家搞點破壞。”
寧願當個愛報複的小人,也肯定不能被當成賊啊,郭大柱跟郭楊氏也都咬死了女兒的這個借口,“就是不滿他們嘛,大家一樣地都是去送行,我們也是好心上門的,怎麼就不接待我們啊。”
“我們就是去搞破壞的。”郭利天也咬死了這一點,他還給自己舉例子做證明,“我其實去過他們家一回了。”郭利天這會已經被大夫檢查出來背部被砸的傷口,這個是無從抵賴的,郭家指定還能找到那口鍋,出門也不可能帶鍋口嘛,“上次我想搞他們沒搞成,結果還被他們砸傷了,這次我也是去報複的,他們家那菜地就是我給搞壞的。”這還真的是郭利天做的,他是進去之後想起那天晚上他被砸了背來氣,剛好他們進去就在菜地旁邊嘛,就衝著那菜地撒氣了一通。
也正是他衝著菜地撒氣撒得忘了神,這才早早地觸發了郭元乾設下的陷阱機關,以至於一家都給串成了一串。